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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自然。金燕柳松了一口氣。他就說,他們家周北楊從小就板正規矩,就算他喝醉了發酒瘋,周北楊總是清醒的,怎么可能和他上床。他是被小愛說的擔心過度,導致反應也過度了。他抹了一把臉,“哦”了一聲。周北楊已經起身下了床,將窗簾拉開,陽光一下子鋪泄進來,有點刺眼。金燕柳伸手擋了下眼睛,又在床上躺了下來。這一放松,疲憊和頭痛的感覺都襲上來了,他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周北楊站在窗前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他一截白皙的腰身,便將頭轉了過去,直接出了臥室。金燕柳躺了一會,又自顧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剛才大驚失色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他居然會懷疑周北楊和自己上床這件事,簡直又雷人,又好笑。只是他喝醉了以后,好像做了個很狂野的夢,現下迷迷糊糊有點記不清楚了。他就從床上爬起來,去了洗手間,沖澡的時候朝外頭喊:“小楊,我今天要跟人談事,穿襯衫?!?/br>他都習慣每天讓周北楊給他準備衣服了。這習慣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養成的,好像是高中,一開始只是幫他準備校服,后來到內褲,最后全身上下的衣服,甚至包括手表,皮帶,領帶這些,都是周北楊幫他搭配了,他直接穿。周北楊應了一聲,不一會就把他的衣服送進來了,他這個洗手間是主臥單用的,就他一個人住,浴室的玻璃都是透明的,隔著水霧也什么都看得清。可是他們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什么沒見過。金燕柳一邊搓頭發一邊說:“我不想吃西餐,你上次給我做的粥,我還想喝?!?/br>周北楊問:“那要吃包子么?”“吃?!苯鹧嗔f:“要牛rou餡的?!?/br>周北楊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這普通的,又溫馨的日常生活,一下子就撫慰到了金燕柳。他站在花灑下頭,仰著頭沖水,熱水順著他的身體流下來,他捋了下頭發,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這么純潔的,深厚的兄弟感情,不但不能讓冒牌貨玷污,破壞,就是單純的親情,他也不能讓冒牌貨得到。話說回來,他好倒霉啊。不甘心,就更憤怒。這個澡洗完,他就更確定,他昨天晚上和周北楊什么都沒做,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不過在洗澡的過程中,昨夜的夢卻更清晰了。夢里的火熱身軀,觸感真實到像真的一切,像是此刻澆到他身上的熱水,燙的他身體都繃緊了。夢里的他,好野啊。倒是對方像個死魚,看著他,興奮地直喘粗氣,卻沒有動。金燕柳吃飯不挑食,西餐中餐都愛吃,早餐基本就是那幾樣輪流著來。他最愛吃的包子,就在半山一家開了十幾年的包子店,周北楊買回來的時候,粥也煮個差不多了,金燕柳穿著寬松的襯衫和長褲,正在拿勺子攪。他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勺子:“你先去吃包子?!?/br>金燕柳就過去吃包子,自己吃了一個,又拿了一個遞過去:“有點燙?!?/br>周北楊張嘴咬了一口,剩下半個,金燕柳就塞到自己嘴里去了,白皙的手指頭還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漬。周北楊看了一眼,眼神略有些閃爍,低頭盛粥。“你最近怎么老喝酒,還把頭發給染了?!敝鼙睏钸^了一會問。金燕柳聞言就笑著問說:“怎么樣,好看么?”他說著就抿起下嘴唇往上吹了一下,額前頭發飄動,很臭美的樣子。“好看,”周北楊說:“不過昨天差點沒認出你來?!?/br>也就金燕柳的顏值能HOLD住這種顏色。“想換個形象,一沖動就染了?!苯鹧嗔f:“過段時間拍新戲,還會染回來的?!?/br>周北楊把粥端到他跟前:“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金燕柳說:“一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br>周北楊就沒有再多問,只說:“以后想喝酒在家里喝,我現在也忙了,不能天天陪著你,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頭,尤其要注意?!?/br>金燕柳笑了笑,沒說話。結果周北楊看著他問:“聽到沒有?”“聽到了?!苯鹧嗔f:“我昨天喝醉酒,有沒有丑態畢露?”周北楊說:“就我一個人看見,沒事?!?/br>也是,這世上,估計也就周北楊,知道他全部的樣子。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他們處的比一般親兄弟還要好,他們之間一點秘密都沒有,彼此坦誠無欺。金燕柳看了看周北楊,周北楊坐的很直,穿的也很素凈,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一張臉,這幾年棱角越來越分明,最優越的是他的太平洋寬肩,配上他186的個頭,就是個衣架子。今天天氣很炎熱,可他領口的扣子,還是扣到了最上面一顆。不煙不酒,無任何不良嗜好,這樣溫潤如玉又有些禁欲氣息的君子,是給予他最多溫柔,也是他給予最多溫柔的一個人。不過昨天見面會上,他才發現這小子身材那么好,腹肌壁壘分明,腰身遒勁,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跟在他屁股后頭學灌籃的小男孩。好像確實有做攻的天資,尤其是……從小就比他發育好。這樣的極品男人留在自己身邊,的確是很危險。這世上還有比他這個弟弟更優秀的男人么?冒牌貨放過他的可能性,確實不大。金燕柳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吃完早飯,肖胖子就過來了,正好碰見周北楊出門,他隔著車窗跟周北楊打了個招呼,周北楊朝他點了一下頭,并沒有大明星和富家子弟的架子,但就是透著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看來昨晚上沒什么事。肖胖子吁了口氣,就推門進去了。周北楊沒直接回酒店,車子下了秋明山,便直接去了山腳下的一個別墅區。車子在別墅跟前停下,他下了車,一進家門就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鎖骨處露出一大片吻痕來。他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打火機和香煙,房間的窗簾都拉著,光線有點暗,一簇火苗騰地升起,照亮了他深邃的眉眼,他咬著煙嘴,眉頭微蹙深吸了一口,將煙盒往茶幾上一丟,便去了旁邊的房間。房間里也拉著窗簾,周北楊叼著煙開了燈,房間一亮,墻上的照片便無所遁形。一整面墻上,都是金燕柳的照片,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穿衣服的和沒穿衣服的。房間里沒有床,只堆了一堆紙箱子,棒球手套,吉他,還有變形金剛,玩具熊,中學課本等等,大概都是舊時用過的東西??繅τ袀€衣柜,掛著一排大小不一的舊衣服,有校服,也有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