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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洹抓住了姒瀅的手,他還不能理解瀅話里的意思。瀅笑著搖了搖頭,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她低下頭,眼里有一些惋惜:“這顆蛋,快四個月了。我不能帶他走了。哥哥,我想生下他……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命數吧!”第35章4.9爭吵姒瀅和狐出逃后,太姒大怒,馬上派了大批的姒族戰士前去攔截。姒族戰士在后面窮追不舍,他們就不斷奔逃、東躲西藏,不得已躲入了山中。那時他們已經逃到了姒族邊境之處,驚魂未定、氣喘吁吁,還得時刻提防著被身后的追兵發現蹤跡。天上烏云濃重,閃電在墨藍色的云層中穿梭,游龍帶來雨訊。追兵緊緊包圍,他們不敢走出深山,只得越走越深,進入了深山腹地。原本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但太姒決心給予姒瀅一個深刻的教訓,下令戰士繼續追逐,不給他們任何歇息的時間。彼時大雨已經落下,空中驚雷陣陣,落雨如簾,道路泥濘不堪,而在閃電的劈打下,山腹發出轟鳴之聲?!笆俏疫B累了你……”瀅說。他們互相攙扶著走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坑中。瓢潑般的雨已經落了下來,打濕了柔軟的泥土,狐將外衣解下來遮在她頭上,說:“別這樣說……我決定和你一起出逃時,就已經想清楚了……”誰也不知道災難是如何發生的,上天似乎是將積攢了十年的雨水,都放在一個晚上落下,如人突然崩潰的淚水一般。泥黃色的巨龍從山上直沖而下,挾裹著一切遇見的草石土木,黃色激流之中,都是暗藏的刀鋒。在泥石流沖到身前的一瞬間,瀅猛地將狐推出,自己便永遠淹沒在了泥漿之下。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走!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聽聞這個消息,太姒當即暈了過去。而亮如白晝的閃電密集如林,將夜空照得透亮。突如其來的自然之力,將一切人流沖散,雨幕迷住了一切追尋的眼睛。而直到風停雨霽,云散日升,人們才能從泥沙之下,掘出了姒瀅冰涼的尸體。太姒當即老了三十歲。姒瀧怒氣沖沖地沖入了石窟之中。他一身濕淋淋的,衣裳滴著水,頭發里還夾雜著碎冰。甫一走入,他就反手將長劍深深地插到了石壁之上,力氣之大,震得劍身不斷晃動,而碎石也隨之紛紛落下。“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去殺了那個男人!為什么不讓我去殺了那低賤的狗東西……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碎尸萬段!”他憤怒地大吼大叫,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雨水順著頭發滴下來。石窟之外,凍雨紛飛,狂風亂打,將一切冰涼涼的液體,甩得到處都是。寒潮經過,又將雨水凍成了冰。姒洹跪在一個透明的冰棺面前,他的一只手捏在了冰棺角上,億年的堅冰因為手掌的大力,而寸寸龜裂。他一手撐在地上,心口痛得快要裂開,說:“為什么……為什么?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比任何人都想殺掉那罪魁禍首!我想把他剝皮放血!但是、但是……”心臟因憤怒滿盈而快要爆炸,卻被套上了一具厚厚的枷鎖,將一切仇恨都封鎖在內。閉上眼,一串透明的淚水落下:“我答應過瀅,生死無悔?!?/br>原以為,瀅所說的時間,是她自身遭遇的不幸……但沒想到,她卻是為了那個男人,才做了這樣的傻事!洹不由得深深地懷疑起來,所謂的預言,所謂的神意,到底會是什么……如果他當初做出一點點改變,如果瀅沒有把那人推開,現在一切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避免?但是,但是他……“生死無悔?生死無悔!狗屁!都是狗屁!她被迷暈了眼,昏頭昏腦說的話你也要信嗎!我他媽就是要死債生償!一命抵一命!那狗日的一百條命,都抵不上我meimei一條!”“那是她的選擇?!辨︿沃?,重新挺直了身體,他的聲音平靜下來:“我發過誓,尊重她的選擇?!?/br>即使守住這個諾言的代價,是以刀在凌遲自己的心。“誓言???管他媽的誓言!狗屁的誓言!說過就算了!瀅都死了……她都死了??!死得那么慘……”瀧也控制不住情緒,聲音哽咽起來。他狠狠拍了一下石壁,陣陣亂石紛飛,大吼道:“破誓又如何!違諾又如何!我姒瀧就是反悔了又怎樣!要罰就讓上天來罰我吧!”姒洹握緊了雙拳,淡淡道:“一言既出,四靈俱聽;一韻賦成,日月見證。我之守諾,春秋不變?!?/br>“放屁!都是放屁!你守著這無用的諾言做什么!好好好……既然你不去?!辨{猛地把長劍從石壁上拔了下來,背在自己身上,“我自己去!你們不管!我管!不殺掉那個男人,我永遠不會回來!”姒洹攔住了他,他卻狠狠把姒洹推到了一邊,直推到了墻上。姒瀧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心是不是冰做的?;蛘摺愀緵]有心!”姒洹的胸口起伏著,他順著石壁,緩緩癱倒在了地上。利風如刃,星辰凍雨。拳頭大小的冰雹,夾雜著雨水,從天上砸下來,被風吹散,落得到處都是。接觸到地面,冰雹砸碎了,又和著雨水,重新凍成了冰。到處都是白蒙蒙、冷冰冰的一切。洹停息幾下,追了上去,喊道:“瀧?。?!”弟弟卻徑直扎進了雨簾中,頭也不回,不見了蹤跡。去吧,去做吧……去做我做不到的事……去殺我殺不了的人。如果因為背誓而遭受神罰,就落到我一個人頭上吧。十六年后。光已經給旦收拾好了行裝,放在一輛小車上。旦披了一件厚重的黑色皮毛披風,又長又寬,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而他的小臉,也被一圈皮毛圍住。除了不便出行的太姒,所有人都來送他。荔無所謂地站在人群后面,他也不知道讓他來干嘛。這小雜種自然是見得越少越好,愛去哪去哪,再也不出現更是最好不過了。對他們那些舍不得啊,心疼啊,不想放手啊等等情緒更是無法感同身受,輕松得不得了。“旦,你年少無知,肆意妄為,膽敢欺瞞長輩,又兼捉弄他人。族中已經無法容下你,你且離去吧!望你在路上,能夠多學多思、多想多練,常行良善之事,助力不平之鳴,堅持不懈,歷難更堅。經歷過一路風波、望見天下之事后,能夠心有所得、終成大器。在你知道自己的錯處之后,再回來吧!”姒洹說。姒旦仍低著頭,自從聽見姒瀅之事后,他就一直這副模樣。不平、不靜、不安、不愿。姒沅送了他一把小劍,插在他腰間。姒瀧摸了摸他的頭,他也沒做理會,現在他心里還鼓著氣,連帶三舅舅一塊恨上了。姒洹嘆了口氣,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