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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車是陸白在趕,沈長嵐坐在他旁邊不時指點一下。家里不止兩條狗吃的好,這匹紅馬也喂的好,鬃毛梳的光順,看著十分矯健,還挺有靈性,沈長嵐不必說,它見了陸白還會點點頭跺剁蹄子。去鎮上的這條路人挺多的,大多都是在走路,迎面過來的人多,因為馬車顯眼,所以都會看上幾眼。陸白和沈長嵐中規中矩坐著趕車,并無親密的舉動。“大順昨天跟我說,回頭他要成親了,想借小紅騎著去迎親?!?/br>兩人說著話閑聊,陸白想起昨天碰到葛大順說的這個。“可以,他會騎馬?”沈長嵐點頭,順口問了句。“不會,他說改天要是不用馬了想試著學下?!标懓姿砷_抓著繩子的手,其實小紅認得路,都不用催自個兒就往前走了。既如此,沈長嵐便不再說什么,只點頭應下。臨溪鎮沒多久就到了,今天是來鎮上采買油鹽和各種用料,順便取前段時間在衣料店做的衣裳,天氣逐漸轉涼,之前給陸白做的幾身都是夏日的薄衫,這次做的稍微厚點。小紅脾氣很好,在有人的地方走得不快,臨溪鎮的街道還算寬敞,陸白將馬車停在了油鋪門口,車廂里放了個到他小腿的水缸,大概成人腰粗,不算很大,是用來打油的。以前他自己的時候,就用個小罐子放油,村里隔一段時日就會有賣油郎過去,他才會打一點。他掀開簾子,沈長嵐把水缸抱了下去,他長得高所以看著還挺輕松。路上會有顛簸,油沒有打滿,這么多已經夠吃上好一陣了。他們買的多,鎮上不止這一個油鋪,所以店里的伙計和老板都很殷勤,兩個伙計合力抬著水缸,幫忙放進了馬車里。油買好了,這次換沈長嵐趕車,有馬車很是方便,買東西不用想是不是太沉拿不動。糕點鋪里,陸白手里拿了兩根糖葫蘆,一根正在吃,另一個是給沈長嵐買的,剛才進來的時候,在外面碰到了賣這個的,山楂大又紅,裹得冰糖看著晶瑩剔透,就買了兩根解解饞。讓伙計包了些梅花酥彩糕片和山楂糕,他站在柜臺前等伙計用油紙包好,視線在鋪子里其他糕點上看了看,做點心的師傅手很巧,糕點香糯又好看。鋪子里人還挺多,他付了錢后提著油紙包往外走,卻在門口碰見個很眼熟的小丫鬟。兩人都看了眼對方,陸白認出是以前賣魚時見過的丫鬟,那家的廚娘嗓門很大,說什么俊俏的小魚郎,讓他可不好意思了。小丫鬟明顯愣住了,她看了好幾眼陸白眉心的紅痕,心中疑惑不已,這張臉她記得,可那是個賣魚的村漢。陸白打扮和之前不同,今日還穿了身白色錦衣,頭發用玉冠束了,很是素雅清秀,這錦衣的料子一看就貴重,她伺候家里小姐這么久了,耳染目濡之下,知道這錦衣料子只有張家鋪子里有。因著這些,小丫鬟也不敢確認他就是那個小賣魚郎。陸白看見這個小丫鬟臉上的疑惑,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可兩人只有賣魚時見過幾面,并不熟悉。“買好了?”而這時沈長嵐趕著馬車到了,見陸白在門口就讓馬停下,下車走過來把油紙包從他手里接過。他剛才去取衣服了,兩人分頭,陸白讓他把自己放在岔路口,糕點鋪子不遠,就走了過來。陸白跟著他往出走,這么一打岔,注意力就被沈長嵐吸引走了,其實也壓根不知道跟碰見的小丫鬟說什么,小丫鬟看著也懵懵的。要是還是以前的漢子還好,碰見主顧打個招呼未嘗不可,可變成雙兒這件事就算不是什么奇聞,也夠讓大多數人驚奇的。秋天的風十分涼爽,陸白坐在馬車上吃糖葫蘆,手上還拿著給沈長嵐買的。車趕得快了些,等駛出鎮子后,沈長嵐才從他手里接過糖葫蘆。這種小孩子吃的零嘴他很少吃,山楂的酸味也不太喜歡,所以吃了兩個就給了陸白。陸白倒是吃的挺高興,他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沈長嵐見他這么開心,俊臉上也有了笑意,他從身后車廂里拿出裝水的竹筒喝了口,見這會兒路上沒有人,放下竹筒后,就拉著陸白的手,還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下。眼睛亮晶晶的,陸白看著他,唇角是藏不住的笑。自打成親后,沈長嵐在家里就可喜歡親他了,他也喜歡,就是沒說過。見陸白轉過頭來,趁著路上沒人,沈長嵐在他唇上親了親,甚至十分出格的順勢舔了下,軟乎乎的,因為吃了冰糖葫蘆,唇上沾著甜味兒。這讓陸小白不好意思了,大白天的,還是在路上,于是他轉過頭,還挪了挪屁股,坐的離獵戶遠了點,省得在外頭被人瞧見什么。沈長嵐并不說什么,俊朗的眉宇間是以前少有的笑意,自打成親后,他臉上笑容多了很多,看著也好接觸了,高大俊朗又愛笑的漢子,其實還挺招人稀罕的。青山村里的人并不都是老實的,陸白前兩天跟他去河邊的時候,還碰到了村里一個雙兒,容貌生的還算可以,就是細腰大屁股的,陸白知道,以前王媒婆就是想給他找個這樣的雙兒,可那個雙兒本來好好走著路,見沈長嵐過來,走著就扭起了腰。陸白根本沒反應過來,因為他瞧見人家很不好意思,以往做漢子的習慣上來了,都不敢多看,生怕唐突了,心里也在嘀咕,怎么他走路是這樣扭的,以前都沒發現。這招對沈長嵐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吸引,他原本正在和陸白說笑,臉上笑意淡了很多,目不斜視就過去了,當做沒看到,還是過去之后,陸白看見他沒了笑意的臉,神色淡漠,這才恍然大悟。小紅小跑著拉馬車,沒多久陸白就悄悄挪了回去,挪著挪著,就和沈長嵐挨到一起啦。薄唇是止不住的笑,沈長嵐對他的小動作一清二楚,只是沒有揭穿。青山村離鎮上不遠,兩人很快就到家了。沈長嵐把東西從馬車上搬下來,秋意涼爽,可搬那么多東西來回跑還是出了些汗,衣服上也不可避免沾了臟東西,在自家院子里,他就脫了上衣扔進洗衣的木盆里。陸白正在廚房里洗菜,見沈長嵐光著膀子進來,其實都看慣了。沒成親的時候是夏天,那時候他崴了腳,所以沈長嵐經常在這里待著,給他端水做飯,天氣熱就像這樣脫掉上衣。“洗好了?!?/br>他把木盆里的四五根青瓜拿出來遞過去。沈長嵐經常是切菜的那個,他轉過身走到案臺上,這讓陸白看見他后背疑似撓出來的痕跡,一下子就紅了耳朵。昨晚發生的事情著實有些過了,難受又難耐,他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