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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的不悅,他反而還溫和地笑著問:“不過你得告訴我,離開了這里我們去哪兒???”“山洞?!敝駶緩堊炀痛?爻楝一臉的果然不出所料,“你是不是還要說昨夜找到母狐貍的那一座就很好?”竹澗:“……”說實話,裘融還蠻喜歡爻楝和竹澗兩位仙君,挺希望他們能多留些日子,即便其中一位脾氣壞臉又臭,成天嚇得他飆淚,另一位雖說看起來脾氣很好,但裘融抬頭看著自己破了一個大洞,可以直接和正午煦日眼對眼的天花板,感覺爻楝仙君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即便如此種種,裘融還是對他們充滿了好感,要不是屋子太小又壞了門破了頂,他說不準就腦子一熱邀請他們留下了。另一邊,阿球和團團因為位置不好太靠內,沒趕上和大部隊偷偷溜走,他們龜縮在墻角好不容易適應了長鳴子身上的氣息,膽戰心驚地給人端來椅子又泡了杯茶,長鳴子感謝地朝他們點點頭,掀袍下劍往桌上一擱,這么點動作頓時又把兩只兔子駭得瑟瑟發抖。長鳴子:“……”他轉頭看向腳邊沒事妖一樣轉來轉去的銀狐,默默脫下外袍將桃木劍裹好,又把胸前的護身符塞到里衣內。阿球和團團的臉色終于好了不少,他們深覺此地不宜久留,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找個恰當的理由逃離這是非之地,這時,銀毛狐貍忽然悄無聲息地走到他們面前,粗大的尾巴掃過地面,湖藍色的眼珠在兩人之間逡巡一圈,它張開滿是細小尖牙的嘴——阿球:“啊啊啊??!”團團:“噫噫噫噫!”——吐出了一片深綠色的葉子。阿球:“……”團團:“……”你們怎么膽小成這樣?阿球從銀狐無奈的眼神中讀出了這么一句話,他膽怯地問:“這是……香樟葉?那個,給我們做什么?”銀狐沒有說話,它也無法發聲,它緩緩地用鼻尖將香樟樹葉再往團團和阿球的方向頂了頂,隨后靈巧地躍回了爻楝的靴邊。就在這短短半盞茶的時間內,爻楝成功把竹澗忽悠瘸了,后者正艱辛地一字一字跟著爻楝學習匿物術,以求隱去爻楝頭頂的兩只龍角和滿頭白發,方便他們日后在凡人的地界行走。長鳴子得知爻楝的決定后表示了莫大的惋惜,卻也未曾強求,他道一句有緣再見便先行離去,瀟灑如風。竹澗直覺沒這么簡單,這家伙肯定陰魂不散還要出現,但人走都走了,他總不能揪著不放。竹澗先是變沒了爻楝的披風,再變沒了爻楝系碎空劍的腰帶、爻楝坐著的木椅、自己的外袍、裘融手里的茶碗和阿球腳底的草鞋,反正就爻楝頭頂那兩只龍角分毫未動,屹立不倒。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后,爻楝用綢帶把銀發扎起,再將裘融借他兔絨袍兜帽往頭頂一遮,“唉……走吧?!?/br>銀狐貍聞言迅速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繞著爻楝雙腿走一圈,再緩緩行在他身邊。在他們的身后,竹澗口中還兀自念念不停,最后一次匿物術他變沒了團團的褲子,在兔妖的尖叫聲中,他連忙給人解咒,一邊追上爻楝一邊嚷嚷道:“別嘆氣啊,你再讓我試試,誒,爻楝你走慢點!”……屋內,裘融合上剛趕制的藤編小門,回頭則看見團團和阿球正在研究銀狐留下來的香樟葉。“裘大夫,狐仙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團團舉起樹葉對著陽光翻來覆去地看,也沒在上面看出一朵花來。裘融略微思考半晌,道:“山上的香樟樹不是只有一棵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球和團團皆是眼睛一亮,他們說干就干,化成兔子原形飛快地出門鉆進了草叢里,裘融不放心地追出門,可眼前哪里還有兩只兔子的蹤影。很快,團團和阿球便遠遠瞧見了靠近山底的那顆樟樹,這里算是山林與人類村落的交界處,平時很少有動物和凡人經過,十分幽靜,兩只兔子加快了步伐,嗖得從冬日枯黃的草叢中跳出來,嚇得在樹下休憩的小姑娘一大跳。阿桃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她低頭對上兩雙紅寶石般的眼珠,驚詫道:“……兔子?”下一秒,阿球和團團瞬間又鉆回了草里,嚇得全身毛發炸裂,兩妖驚魂不定地回頭跑了老長一段路,阿球忽然停下道:“剛那凡人女孩的手里也拿著香樟葉,你說有沒有可能……?”“……哈?你確定?”團團動動三瓣嘴,又不死心地鼓足勇氣原路返回,女孩果然還未曾離開,他們偷偷伏在樹邊的石頭底下,就聽女孩忽然小聲嘀咕道:“壞狐貍,怎么還不來!……給我一片香樟葉,到底什么意思嗎,死小白,臭小白……明明答應了吃到燒雞就陪我玩,說話不算數……”阿桃越說聲音越低,最后落寞地將臉埋在了膝蓋里,“家里一個人都沒有,誰都欺負我,連小白都欺負我……”窸窸窣窣的枯葉聲響起,阿桃瞬間將腦袋抬起,她滿臉都是欣喜,見到的卻不是想象中的那只銀狐貍。“呃……”一名上身為十四五歲的女孩,下身為毛茸茸兔腿的少女怯生生地看向阿桃,她的身后則站著一個捂住半張臉的少年,兩人小心翼翼地與阿桃隔著一丈的距離,還是少女膽子稍微大一些些,她鼓足勇氣道:“要……要一起玩嗎?我們……可以一起去蕩秋千!”*東國是一個非常小的內陸國家,全國僅有六座城池,離蔓山最近的那座城便是它的帝都,最繁華的地段。竹澗先前去買藥的鄉鎮還算比較偏遠的地區,他們租了兩匹馬,堪堪在日落之前抵達了帝都的城門之前。無數做買賣生意的百姓排隊出城,也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排隊入城,像爻楝這樣兜帽遮臉的還有幾位,但經過城門接受檢查時都得老老實實地摘下。趁著最后的機會,竹澗又屏氣凝神試了一次匿物術,爻楝手里牽馬的韁繩頓時消失不見。“竹澗……你真的沒有學習法術的天賦?!必抽苋绦拇驌羲?,因為他知道竹澗根本打擊不動,事實也是如此,竹澗哼哼著你給我等著,孜孜不倦又拿起寫好的小抄記閱起來。排查的守衛隔著老遠就盯住了爻楝這名可疑人物,在輪到他時嚴厲地呵斥道:“干什么的,把兜帽摘下來!”“你——!”竹澗瞬間就要炸,爻楝早知道會如此,提前便握住了他的手,此時用力將人往身后一拉,溫文爾雅道:“是進城尋人的?!?/br>“尋誰?我再說一遍,把帽子摘下來!”爻楝充耳不聞地從懷里掏出一塊木牌,“尋此人?!?/br>守城軍爺半聲怒嚎卡在喉嚨里,雙眼觸及常字的瞬間整個人跟一塊被冰水浸泡的烙鐵一樣xiele氣,他試圖伸手去碰木牌,又在半途中改為雙手合攏恭敬地接。爻楝很是滿意,輕輕地交與他木牌。銀狐打了個哈欠,它在爻楝腿邊蹭了一圈,后者會意微微曲膝,銀狐立刻蹬著爻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