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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你這副軀殼做出的事?!敝駶緦⒇抽惹白囊巫訐屵^來,交疊起雙腿再雙手一抄,活似等丫鬟洗腳的大老爺。小丫鬟眉心一皺,還想說什么挽救自己的性命,正在這時,頭頂卻突然鉆出一陣奇癢,爻楝嘶一聲歪靠在桌臺邊,痛苦地撐住了額頭,他不敢去使勁撓頭皮,因為剛長出龍角附近的皮膚十分敏感脆弱,僅僅是觸碰都會令他戰栗不止。竹澗懶洋洋地抬起眼眸,問:“怎么了?”“……沒什么?!?/br>“怎·么·了·!”竹澗加重語氣,小人得志的囂張氣焰根本無法打壓,爻楝幽幽嘆息,只能如實道:“角不舒服……”“哦,鹿茸啊?!敝駶緦ω抽凝埥鞘钦嫘母信d趣,剛出現時第一句話便與其有關,聽到爻楝說角不舒服,他竟然主動靠近了來伸手摸摸角頂,“嫌重?”“這倒不是……很癢?!必抽⒉环锤兄駶镜挠|碰,他也不知道對于龍族來說角意味著什么,到底能不能隨便給他人摸,反正這里只有他和竹澗倆人,對方還一直心心念念著要他的命,用角換一時茍活怎么算都不虧。“癢?哪兒癢?”說著,竹澗粗魯地撥開爻楝頭頂長發,疼得爻楝一腳踩在他靴面上,“你可否溫柔些!”“……你——”竹澗瞪大了眼睛,將要發怒卻見爻楝微躬身,把瑩白的龍角送在他臉頰邊,“與皮膚連接的地方癢?!?/br>“……”爻楝等了一會,沒聽見竹澗的聲音,也沒見他有動作,爻楝想這么久應該他看清了,后讓寸許要抬首起身,竹澗卻在這時舉起了右手,柔韌的指腹輕緩地點在頭皮上,帶去一絲沁人心脾的涼意。※※※※※※※※※※※※※※※※※※※※劍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要殺了你——臉臉:……(亮出龍角劍劍:……劍劍怒吸之13.打是親“腫的?!敝駶镜?,“又紅又腫,比其他地方溫度要燙些?!?/br>“是嗎……”爻楝低著頭,雙手揚起,虛虛地蓋在竹澗手背上方,“你的手指好涼?!?/br>竹澗好笑地瞥他一眼,“我是劍,你見過熱的劍嗎?”“當然,我師尊的火麟劍?!?/br>“切,別在我面前提你師尊,這個瘋女人實在是可惡?!敝駶緫崙康丶又亓肆Χ?,按得爻楝不住向后躲避,推搡間,他忽然嗓音莫名地低沉少許,似是嘆息道:“從你低頭起我就覺得了……這出畫面好生熟悉,似是曾經發生過?!?/br>聞言,爻楝猛地抬首對上竹澗瞇起的漆黑雙目,語氣是不自知的激動,“你……你可是想起什么了?”“未曾?!敝駶净卮鸬煤敛华q豫,他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按壓在一起,輕輕來回搓揉數次,好似是在回味剛才的觸感,果不其然,竹澗下一秒就上身前傾逼近爻楝,舌尖舔過唇角壞笑道:“你再過來讓我摸摸角,說不定忽然間我就想起來了呢?”“……”爻楝皺起眉,又聽竹澗大言不慚道:“爺歡喜你這雙角,你主動些湊過來,讓爺摸高興了,爺暫時就不殺你……說不定還會帶你逃出去?!?/br>爻楝也不知道這劍從哪里學的自稱,痞里痞氣,像在調戲未出閣的小姑娘,他再低頭看竹澗衣服,果不其然只剩了里衣和一件外袍,領子松松垮垮的搭著,露出一大片鎖骨,誠懇來說,倒真有點風流不羈的韻味。不過爻楝吃不下一把劍的色相,他用食指撇開竹澗伸來的手道:“如若先前你就曾經摸過我的角,這代表失憶之前我便有了龍形,而我會讓你摸角,或許先前我們之間的關系非常不錯?”“……”竹澗低哼了聲,“誰知道碰的是不是你的角,或許是其他蛟龍呢?!?/br>“那也能表明你很早便離開我的身體,成為一只單獨的劍靈,并且游歷的路上還遇到了另一只龍。天底下的龍妖屈指可數,找到他,大概率可以給我們解開許多疑惑?!?/br>爻楝一本正經地斂眸分析著,正對他的竹澗卻早不知將思緒放飛到了那里,說話間,爻楝忽然被人掰開下巴,一只白皙過頭的手指直接戳進他的口腔,在兩顆尖銳的利齒上不停地摸來摸去。“……”爻楝拼了老大力氣才將胸口的邪火壓下去,他忽然好恨雙腕上禁錮法力的鎖鏈,恨到他直接對著竹澗作亂的食指咬了下去。竹澗也不惱,他揚著唇收回流血的手,“這尖尖的牙也好玩,想拔了串成鏈,掛在手上?!?/br>眼見這人肖想完龍角又開始肖想龍牙,爻楝面色不虞道:“你既然目前不想動我,那且幫我去醫館拿點消腫止癢的膏藥來,這龍角癢得我成夜成夜地睡不著覺?!?/br>“哈?”因為爻楝命令的口吻實在太過理所當然,竹澗一時間竟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他在房間繞了半圈,這才怒道:“你怎么敢差使我為你做事?”爻楝謹慎地取下撐開窗戶的木桿,合上了這道唯一透風漏氣的縫隙,然后才回身說道:“你本領不是很大么?敢在掌門面前撒野……還有,你既然可著衣化形,那劍穗我也算是白送了,你若不愿為我取藥來,便把玉璜還我?!?/br>“誰稀罕你那破穗子???”竹澗一聲嗤笑,“說吧,醫館在哪,你那止癢的膏長什么樣子,裝什么瓶子里,我與你講,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到了我嘴里的東西就決計沒有再吐出去的可能,你若是再同我要什么玉穗,看我不打死你?!?/br>“……”爻楝真是敗給他了,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算了算了,外面都是抓捕你的弟子,醫館內也布著不少機關陣法,萬一你折里面了,那真是得不償失?!?/br>“就你們君湖島這群泥腿子?”竹澗不屑地撇撇嘴,“除了你,還有掌門和她身邊那個男人打不過之外,其余都不是我的對手,包括掌門的道侶?!?/br>“辰朔師叔的造詣不在劍法上,他主攻的是鍛冶之術?!?/br>“而且我打不過還能跑,先前重華殿內親測,掌門都拿我的本體無可奈何?!敝駶敬祰u起自己來當真是滔滔不絕,蹬鼻子上臉啥都敢往外噴,“最關鍵的是掌門如今不在島內,她昨日帶著數名弟子出島了——她出去做什么?你知曉她何時回來嗎?”“出島?”爻楝掐指算了算時日,“……昨日是立冬,師尊大致是去島邊的村落,送與那些今夏遭澇災的村民過冬衣物和食糧了吧?!?/br>“你們君湖島這都管?”“……有些年是因神獸鯤過于貪玩,無心弄出來的,師祖怕招來天道責難,便派辰朔師叔親自前往賑災安民,久而久之便成了歷年的習慣,后來師叔身體欠安時常閉關休養,師尊便替他行此一善?!?/br>“誰要知道你們門派史???”竹澗分明聽得津津有味,等爻楝全講完了卻又開始挑刺找茬,“直接說你師尊到底過幾日才會回島行不行?”爻楝比出五根手指,“往年都是五日,今年應也不會有變?!?/br>“善?!敝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