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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吭聲其實是因為他根本沒聽這人說什么。他用手摩挲著桌子邊,看著桌角,還在發呆。這桌子的主人應該是個女生,桌角貼著課程表,旁邊還貼著座右銘和高考目標以及倒計時。很用心。但這并不是吸引季蕭寒目光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在這一堆貼紙中發現了一個跟自己有關的——【季蕭寒】【嚴陌】貼紙上,寫著兩個名字的字跡中間還畫了個紅色的愛心。寫著一句話【我嗑的cp,早日成真!】這貼紙,是下午才出現的。季蕭寒記得很清楚,上午這里沒有這個,想必是中午知道了自己的桌子上坐的是他,那人特意回來貼上的。如果是以前,季蕭寒絕對不會把這個往復雜的地方想,也不會把cp兩個字想到自己和嚴陌身上。但是看了貼吧帖子后,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沒回頭去看嚴陌,但心里卻像湖水被投入一顆石子般蕩起微弱的漣漪。早日成真……這個便利貼直接影響了季蕭寒的心情。說不出來的有點微微的高興和暗喜,這感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直到考試開始,他才重新變得正常,季蕭寒收拾了心情,開始答題。坐他后面那個男生,考試時一直悄悄的試圖偷窺季蕭寒的試卷。這事落在其他人身上,其實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偏偏季蕭寒與人不同,他寫卷子的時候從來都很認真,也不喜歡把試卷往身邊移,是被他長期俯桌作畫的習慣給培養出來了。他的試卷就是平直地擺在桌面上,自己還坐的筆直。胳膊一搭,整個人就擋住了試卷。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的他的試卷寫了什么。到了后面,他急了,監考老師在上面翻書。他便把筆扔到季蕭寒腳邊,踢季蕭寒的椅子以做提醒。季蕭寒答題正投入,突然椅子被踢,還以為后面的人要他幫忙撿筆,便低頭彎腰去撿,對方則趁這個機會狂看第一頁的選擇題答案。但季蕭寒起身太快,他只看到一半。老師在上面,他也不能動作太明顯,等考試又過去半小時,他又故技重演了一次。嚴陌答完了自己會的題。寫到不會的題時,秉持著不能留空的原則,他就開始編答案。編到一半,抬頭看一眼季蕭寒。卻正好看見前排人的動作,他心里門清,這人是在做什么。要是別人就算了,他也不會多管閑事,但前面那是季蕭寒。所以,等那人準備第三次重演的時候。嚴陌直接一腳朝著椅子踹過去,對方沒設防,椅子一晃,直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引來整個考場關注。四周考生偷看一眼,忍著笑,很快就繼續寫題,沒人顧得上去弄這些。但是監考老師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一直盯著這邊看,那人頓時老實了。季蕭寒把試卷檢查了幾遍了,上去交了試卷。出去后,想起嚴陌說的一起吃飯,便站在外面等。等考試結束,嚴陌就抓著剛剛那個前排的后領子警告他,后面考試的時候不要去打擾季蕭寒。對方害怕地瑟縮了一下,連連點頭保證不敢了。他之前都忘了校霸和學神的關系,這會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走,去吃飯!”嚴陌出了教室,看見季蕭寒在等,立馬高興地上前勾住季蕭寒的肩膀。“我剛剛有把卷子都寫滿哦!”嚴陌帶著求夸的語氣說。季蕭寒卻沒理這茬,也沒接著這話夸他。這不是季蕭寒第一次被嚴陌半抱進懷里。但這會,季蕭寒心里卻突然想起那張桌子上的便箋,然后他就覺得嚴陌手搭在自己肩頭的那塊肌膚都開始發燙起來。季蕭寒極快地推了一下嚴陌的手:“松開?!?/br>語氣有點重,帶著說不出來的不知道是羞澀還是不自在的感覺。嚴陌聽出來了,側頭看著季蕭寒“啊”了一聲,“怎么了?”他問。但季蕭寒沒說原因,又推了一下他的手。嚴陌不甘不愿的松開,季蕭寒迅速的快走幾步離開了他胳膊的包圍圈。等季蕭寒背對他,嚴陌臉上又掛起了高興,他心情很好地跟在季蕭寒后面去了食堂。當天晚上貼吧的新帖子又被考場女生貼上了新照片。拍的正是他兩人在走廊上勾肩搭背的那一刻。-連著考了兩天試,第二天下午考完最后一門英語。一結束,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回了班級。班主任還要交代一下放假的注意事項,以及作業要求。等這都交代了,就放學。王岳還惦記著嚴陌說的去他家吃大餐那事,一結束,潘林剛走,他就問嚴陌:“老大,我們國慶去哪玩?”嚴陌斜了一眼,伸手拍拍自己的書包:“我哪都不去,我有別的事,你跟瘋子他倆商量去?!?/br>這話直接把王岳整懵在位置上。他突然“啊”了一聲:“老大!你不是說,放假請我吃大餐,還要喝酒的嗎?”嚴陌露牙,笑的有點jian詐:“我是說了放假,但沒說是國慶放假??!”“等高考完,放假請你喝酒?,F在么,都還是個高中生呢,喝什么酒??!”“我說的對吧,小寒?”嚴陌說完,最后又去找季蕭寒求表揚。季蕭寒眉都沒抬,收拾了東西,只留下一句:“你們聊,我先回家了?!?/br>說完就跨出椅子,跟著齊銘一起走了。嚴陌一看他要走,忙拽著收拾好的書包跟著后面一起離開了教室。身后王岳看著他們的背影,目光幽怨,小聲叨叨:“……虧我那么信任你!還以為有好酒喝!那檢討書我寫了個把小時呢??!”“??!老大,你個重色輕友的!”“喊啥!”鄧簡也拍他:“不要命了!小心老大回來揍你!”王岳頓時捂住嘴。-季蕭寒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太陽還未落山。考試結束的相對較早。他準備還是繞小路,因為那樣比較近。齊銘背著書包跟他走在他旁邊。嚴陌落后一步跟在他們身后。齊銘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呆在這里,更不應該和季蕭寒一起走,他就應該跟上次一樣,自己走。起初只是一個想法,等到走過了圍墻,到了公交站,齊銘更是覺得如此。但他和季蕭寒回家的路是一樣的,沒辦法找借口離開不過他看著嚴陌,想了想,又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把季蕭寒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季蕭寒側頭就看見嚴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