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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了怎么辦?謝省名聲本來就不好?!?/br>“沒事,反正都不好了,”魏瑕勸他:“我去看看?!?/br>為了避嫌,孫巖的房車門是開著的,魏瑕為了云漠的姻緣,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墻角了。上一次他看到謝省低著頭在讀一本英文詩集,孫巖則含情脈脈地在旁邊看著他。這次,謝省抱著把吉他,邊彈邊輕聲吟唱,孫巖則從背后環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肩頭。看起來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這萬一假戲真做不就壞了?魏瑕有點焦慮,急忙走遠幾步,掏出手機撥給云漠。電話在桌上響起來,云漠看了一眼便伸手掛斷了,他嘴里叼著煙,垂眸看著手里的撲克牌。這是和蘇濤的第五次牌局,之前的幾次各有輸贏,但今天蘇濤的手氣特別好,已經贏了個盆滿缽滿。云漠對面是段啟柏,而另外一位,則是蘇濤帶來的人,姓王。云漠抽了一張牌發出去,蘇濤眼睛一亮:“不好意思了,各位?!?/br>云漠放下手里的牌,將手機拿起來,然后笑笑:“不好意思,各位,今天臨時有點事?!?/br>“怎么?云總輸怕了?”蘇濤得意洋洋地笑起來。云漠姿態放松地靠在椅背深處,灰白的煙霧從他紅潤的唇間伴著笑聲逸出:“這才到哪兒?”“誒?”段啟柏笑起來:“怎么?云少要玩大的了?”“這不是臨時有事,”云漠笑笑:“要不玩十把大的,今天就速戰速決?”“多大?”王先生頗感興味地問道。“先這個數吧?”云漠笑著豎起一根手指來。“一百萬?”蘇濤有點吃驚,雖然他今天運氣好,但一百萬一把,十把就是一千萬,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冒險了。“嘖,”云漠輕輕笑了一聲:“蘇總可真是看不起人,一千萬!”蘇濤聽到他吐出的數字,臉都發白了。段啟柏笑道:“我就說,看,陪我們玩了幾次小的不耐煩了?”“要不要來?”云漠抬眸。蘇濤和王先生對視一眼,然后笑笑:“云總趕時間就下次吧,要不我們下周再約?”“你下周可約不到他,”段啟柏說:“他要去S市搞收購,新能源方面……”云漠笑笑,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段啟柏驀地收了聲。“今天實在有事,就到這兒吧,但既然上了這個桌,規矩還是得守,”云漠笑著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這些就當我請大家喝茶吧?!?/br>小幾百萬,他隨隨便便就推了出去,蘇濤心里不由地暗暗震驚。看來云家現在搞新能源產業是真的賺錢啊。“不是,”蘇濤笑笑:“這是誰的電話,不尋常啊?!?/br>王先生也笑起來:“古有一笑千金,今兒云公子是連笑都沒看到,一個電話就幾百萬啊?!?/br>云漠取了自己的大衣,淺淺一笑,并不接他們的話:“明天我請大家喝酒賠罪?!?/br>“沒問題?!睅讉€人收了籌碼,跟著他往外走。出了大門,段啟柏和云漠一道往前走,不想蘇濤又追上來,從后面熟稔地勾住了云漠的肩:“云總,有什么合適的項目,一起合作下試試?錢的方面不是問題?!?/br>“好?!痹颇菩Ψ切Φ乜粗?,話音里帶著些懶得掩飾的敷衍:“明天酒桌上再說?”蘇濤在他的目光中,后背乍然一涼。一千萬一把的牌他不敢玩,現在跟云漠說錢不是問題,難怪云漠看不上眼。走遠之后,段啟柏按住云漠的肩膀:“怎么回事?忽然改劇本?”云漠笑笑:“我有點急了?”“還好?!倍螁卣f:“你之前應該跟我說一下的?!?/br>“我是真的有點急了?!痹颇ь^看著天空,深藍色的夜空中閃著幾點寒星,他穿著大衣依然覺得寒意直往皮膚里滲。他在想那晚泡在冷水里的謝?。骸八麄儾皇钦f我背靠魏家嗎?那就借著魏瑕的電話讓他更放心一些?!?/br>“你這樣太大手筆了,”段啟柏蹙了蹙眉:“如果缺錢記得跟我說?!?/br>“還能撐撐?!痹颇ζ饋恚骸吧岵坏煤⒆犹撞坏睦??!?/br>謝省當晚回到酒店,習慣性瀏覽新聞的時候,看到了云漠與段啟柏蘇濤勾肩搭背的照片。他被兩人夾在中間,露出一點側臉來,高挺的鼻梁與深邃的眉眼勾勒出完美的弧線,直接將旁邊的蘇濤秒成了渣。背景大約能看出來,是在寶億通往停車場的那條小路上。謝省蹙了蹙眉,不知道云漠為什么會和蘇濤玩在一起。但想想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生意場上,利益為重,今天是朋友明天是敵人的事兒多了去了。可是看著他們那么親密的姿勢,他還是覺得不舒服。“這不是云家大哥?”孫小圈給自己煮了個部隊鍋,吃了一頭汗,見謝省蹙著眉頭,便忍不住湊過來看了一眼。“是寶億?還有蘇濤?”孫小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拍了拍謝省的肩頭。“嗯?”謝省將手機屏幕按黑了:“怎么了?”“我有個事沒告訴你,”孫小圈囁囁嚅嚅地說:“許寧與之前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我都沒接?!?/br>云家離開后,謝省曾經墮落過一段時間。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住,除了上課去學校,平時也不和別人往來。陪在身邊的很多朋友都慢慢離去,只剩下關系最鐵的孫小圈和許寧與。剛開始都還好,但后來謝家也出事后,一晚謝省在寶億喝醉了,許寧與送他回住處。他把他扶進去,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向謝省告白,脫他衣服。那時候謝省的酒已經醒了大半,剛開始他以為他是在跟他開玩笑。畢竟男孩子在一起有時候開起玩笑來會沒大沒小也是有的。但他慢慢覺得不對起來,許寧與開始親他,手摸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呼吸也急促的不正常,噴在他脖頸處,讓他很不舒服。他在黑暗中反抗,許寧與則發了狠似地想制服他,兩人滾在地上打了一場。玻璃茶幾被打碎了,扭打中,一塊碎玻璃刺進了謝省的肩窩,白襯衣被血染透了半邊。許寧與摸到guntang黏膩的液體,嚇壞了,摸黑跑了出去。謝省忍著痛報警,叫救護車,打給孫小圈……后來這件事不了了之,因為警方無法提取到有效證據,最終只能當做普通的斗毆,許寧與賠償了謝省的醫療費用。但從那天之后,謝省再沒有去過寶億,孫小圈也與許寧與斷了聯系。他在謝省跟前再沒提起過一句許寧與。許寧與后來不敢聯系謝省,糾纏著孫小圈問謝省的情況,一再解釋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