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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而泛紅,兩頰像打了腮紅一樣浮起兩酡紅暈,比白天的時候多了一絲可愛。鼻尖也紅紅的,如果睜開眼,雙眼也應該是紅的吧,那就真像個小兔子了。沈洲不厚道的想著,腦補了一只白兔顫巍巍的趴在被子里,兩只大長耳朵一抖一抖的樣子,把自己給逗笑了。他笑著搖搖頭,動作利索但輕柔的擦掉時域脖子上的汗,然后換了毛巾繼續敷在他額頭上。喬樂回來的很快,他不僅帶了給時域的粥,還打包了一份宵夜給沈洲。沈洲接過粥,道:“小樂,你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喬樂哪能同意,趕緊說道:“洲哥,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時老師,你放心?!?/br>沈洲搖搖頭,“你不方便,還是我來吧,時域這樣子明天也沒法拍戲了,你跟陳導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明天先拍配角的戲份,你辦事兒我放心?!?/br>沈洲最后半句話一出,喬樂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既要請假又不能讓導演心里不舒服,這事兒他做過,有經驗。喬樂打包票應了,還想再勸沈洲去休息,但是沈洲實在態度堅決,喬樂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喬樂走后,沈洲把時域扶起,倚在他身后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另一只手上托著已經晾成溫熱的素粥,溫柔的把時域叫醒:“時域,醒醒,起來吃點東西再睡......”“不.....”時域好不容易舒服了些,睡的正熟就被人吵醒,他偏頭把臉埋了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動了。沈洲感覺到自己鎖骨處溫熱的氣息,只覺得哭笑不得。但是叫醒還是必須叫醒的。他又叫了幾句,時域被他煩的不行,終于睜開朦朧的雙眼,他大腦還有些遲鈍,整個人懵懵的。他看著沈洲的眼神有些疑惑,整個人好像還在夢中,看起來軟乎乎的,跟白天那種冷銳的疏離感完全不一樣。沈洲一個勺子喂過去,他就順從的張開嘴。喂多少,吃多少,簡直不要太乖,沈洲見他這樣恨不得抱起來親兩口。但是他還沒喪心病狂到趁人之危罷了。沈洲喂了他小半碗,隔了半個小時后又把人哄起來吃了藥才放心。時域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他做了一整晚光怪陸離的夢,夢里他再次回到mama的懷抱哭訴自己受到的委屈,面前閃過一個個或猙獰或冷漠的面孔,可是下一秒,mama的臉就變成了沈洲的。他在夢里居然會抱著他輕輕對他說話,還會道歉說他錯了,像是對他有無盡的包容。完全不像沈洲現實的樣子,簡直見了鬼了。時域醒來的時候還一陣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虐的斯德哥爾摩了。他在被子里動了一下,腿先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時域猛地一頓,瞬間寒毛都炸起來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腿已經先動了。“咚!”“艸!”沈洲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他對上時域那張青白交接的臉才反應過來。昨天他守到了后半夜,又測了一次體溫,確定時域溫度褪下去了才放松,這么一睡就睡過去了。可能是無意識間搶了人家被子蓋。只是,不就是借了半面床么,這也太狠了吧,虧他還照顧這個小白眼狼到半夜,又喂水又喂飯,又擦身又換藥,忙乎了半夜,結果今天還沒睡醒呢就被踢下床了。沈洲有點委屈的嘟起嘴譴責的看著時域,完全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婦樣兒。他一直覺得經過昨晚他們已經冰釋前嫌了,但是忘記了這個和好也只是他單方面的和好,人家時域燒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兒呢。第4章“怎么回事?”時域平時臉色總是淡淡的,他極擅忍,很少流露出強烈的情緒,也維持不住淡定的表情了,一雙黑眸此刻驚疑不定的看著沈洲。沈洲從地上爬起來,腦子還有些懵,他一屁股坐到床邊,看著時域道:“啊,就是你想的那樣?!?/br>他們就是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晚啊。沈洲打了一個哈欠,感覺自己的眼皮還在打架,昨天忙到半夜,早上又這么早醒來,沒有足夠的睡眠,整個人就迷迷糊糊的。他低頭把睡覺時為了舒服多解開的幾顆襯衫扣子扣好,也沒忘囑咐時域道:“你身體不舒服,我已經讓小樂幫你跟導演請假了,你今天安心休息吧?!?/br>說完他就想回去睡個回籠覺。早上七點多,陽光從厚厚的窗簾縫隙爬進來,房間內透了些光,正好能看到男人胸前結實緊繃的肌rou,時域無意間瞥見,立馬別開臉,耳朵一陣陣發燙。男性氣息太有存在感,他胃里突然翻騰,內心深處泛起莫名的消極情緒,時域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冷靜了一下,把這股莫名的情緒往下壓了壓,這才捕捉到沈洲話里的信息。就是你想的那樣..是什么意思...他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發軟,還酸痛的不行,嗓子也是火辣辣的...而且沈洲還睡在他的床上...時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刷白,惡心的感覺更強了。他看向沈洲的目光帶著猶疑,鬼使神差的問道:“我們......睡了?”說完緊緊盯著沈洲,希望從他嘴里聽到否定的答案。“咳,咳咳!”沈洲猛地一聽這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停住離開的腳步,難以置信的看向時域,道:“你胡思亂想什么呢?!”時域話一出口就想打自己兩巴掌,他胡亂的解釋了一句“我,腰有點疼...”男人的反應有點驚慌,但不像是發了什么的樣子。時域也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想岔了,他自視理虧的垂下眸子,不安的眨眨眼,纖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只是緊繃的精神卻慢慢放松下來,胃里的感覺也好了很多。但沈洲差點被他這種人畜無害的樣子氣死,氣得他差點想懟一句那你屁股疼不疼啊。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起床氣,時域這下被氣的精神了,干脆不著急走了,一個跨步繞到時域面前,一條腿跪在床上,壓住了時域的被子,另一條腿抵住床邊,上半身湊近了瞅他。男人身上帶著巨大的壓迫力,高大的身軀幾乎把時域籠罩其中。他剛放松的精神又瞬間緊繃起來。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帶來陣陣壓迫,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火熱的呼吸。太過危險的距離和曖昧的氣氛讓時域腦中警鈴大作,他還來不及反應,被刻意遺忘的不堪記憶猛地涌入腦海。一張張yin/邪的臉不懷好意的湊近放大,身體就像被定住一樣無法動彈,胃里翻騰著涌上陣陣惡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