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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祈松開南玄澤的手腕,低聲問:“童謠下半首還記得嗎?”“嗯?!蹦闲刹恢缽哪睦锬贸鲆粋€小巧的醫藥盒子,一邊給歸祈消毒一邊回答:“遠客走莫追究,蒙了眼路長久?!?/br>傷口上的污血被輕輕擦掉,南玄澤的動作幾乎可以說是小心翼翼。歸祈忍不住躲了一下。他的傷他知道,看起來血流了不少,實際上就是刮蹭破了皮。南玄澤立刻停手:“疼?”歸祈:“癢?!?/br>南玄澤從衣兜掏出兩塊糖:“乖,忍忍好不好?忍住了給你兩塊,奶香味的?!?/br>“……”歸祈接糖:“童謠最后一句是應該一個死亡條件:追究了就不能長久?!?/br>遠客走莫追究。這意思不就是客人如果突然消了,可千萬別去調查客失蹤的原因。蒙了眼啊路長久。這話的意思估計是蒙上眼,什么都不去看,什么都不去查,才能活得長久。“嗯?!?/br>南玄澤低頭擦去了傷口與周圍的污血,露出了傷口本來的樣貌。歸祈眼睛盯著客廳,嘴里含著糖,聲音都柔軟起來:“但是,唔……”歸祈突然停止了話題。修長的手指在傷口周圍輕撫了片刻,南玄澤突然低頭,在傷口旁邊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吻,清淺卻又深情。男人的體溫很低,手上、唇上都帶著被寒泉浸透的清涼與寒氣,猛地與傷口接觸,歸祈身體不由得一抖。南玄澤的吻一觸即離,手指卻流連在白皙的肌膚上,久久不愿離開:“嗯?怎么了?”歸祈聲音含糊:“癢?!?/br>南玄澤:“不是吃著糖呢?”歸祈:“……”南玄澤突然笑了,他給歸祈上了藥,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裹在歸祈身上:“好了?!?/br>歸祈松了口氣。他是真怕癢,尤其是后背。南玄澤:“條件是知道太多?”歸祈點點頭:“嗯,我推測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得久?!?/br>歸祈晃了晃手里的紙:“很可惜,我什么都知道了。還知道得無比詳細?!?/br>“紙上的"你知道的太多"、"你死定了",是在說我?!?/br>這是個沒空子可鉆的死亡條件。他的武力值還不足抵抗系統的絕對壓制,在只有他一個人觸發死亡條件的情況下,他很可能逃不過。少年神色清冷,語氣淡然,似乎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南玄澤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發旋:“觸發就觸發了,誰來殺誰就是了?!?/br>歸祈:“……”南玄澤笑了笑。系統這是下了一個套,它給了歸祈一個必須完成的抹殺任務,逼著歸祈去收集筆記。找到筆記,歸祈自然會知道這個副本的所有劇情,知道太多劇情,就會觸發新手關卡的最后一個死亡條件:知道的太多。這個任務完成與否,對接到任務的歸祈而言,都是絕境。哐哐哐。樓下的鐵門被砍得哐哐響,客棧老板身上的血腥氣已經飄到了樓上。客棧老板很快就要上來了。歸祈很聰慧:“系統想殺我?”嘭!鐵門終于壞了。南玄澤:“有我在?!?/br>*狂暴狀態的客棧老板武力值很高,但智商明顯有些跟不上,他拎著菜刀飛沖上來,繞著客廳就開始轉圈,各種亂砍。歸祈在門后看準了時機,趁著老板背對他們,立刻上前,齒刃上的齒牙張開,帶著風聲就往老板身上招呼。客棧老板被砍了個正著,頓時怒了。他拎著菜刀扭身就要往歸祈身上砍,但他剛舉起菜刀,就被一把椅子砸了門面。嘩啦!椅子散了架。南玄澤扔下手里的椅子,抬腿一腳踹在老板胸口,被砸得蒙圈的客棧老板噔噔噔連退三步。不等客棧老板站穩,南玄澤就又拎了把椅子,追上去,掄起胳膊就砸。嘩啦!嘭嘭。南玄澤猶如殺神,客棧老板被逼得連退十幾步,最后嘭得一聲撞在了墻上。歸祈:“……?”客棧老板暈頭轉向,手里的菜刀在微微顫抖,南玄澤冷笑一聲,打開旁邊的窗戶,拎著客棧老板的衣領就往外送。客棧老板意識到了南玄澤要做什么,他雙眼兇狠得盯著南玄澤,嘴里發出嗬嗬聲,身體也拼命掙扎。但南玄澤的手就像是鋼筋鐵骨,任由客棧老板怎么拼命都掙扎不開。南玄澤目光冰冷,眸色暗沉如夜,看客棧老板的眼神帶著無邊殺氣。“走好?!?/br>窗外暴雨如瀑,客棧老板的上半截身子被南玄澤送出窗外,身子剛一出去就被大雨淋成了血霧,血rou不存。南玄澤的手再輕輕一抬,客棧老板的下半身也被送進了窗外的暴雨。下一秒血色飛濺。窗外血霧飛揚。南玄澤站在窗邊,身體被血霧籠罩,蒼白修長的手上沾染鮮血,背影蕭殺如修羅。歸祈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良久,南玄澤轉過身來,歸祈看到南玄澤臉色煞白,皮膚幾乎是透明的。第22章新手關卡22客棧老板的身體被漫天大雨淋成碎末,南玄澤淡定得關了窗戶,轉身靠在窗邊。男人身材修長,半邊身子隱在陰影里,一身黑衣縈繞著煞氣,皮膚毫無血色,細長的眼睛凌厲兇狠,整個人暴戾而蒼白,活像一只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歸祈定定得看著窗邊的人。這一次絕對不是錯覺,南玄澤的臉色比最開始見面時蒼白了很多,白的幾近透明,好像一碰就會碎一樣。歸祈心臟一縮,立刻走過去。就連他都能感覺到危機的客棧老板,一定不會是他剛才看到的那樣沒有反抗力。應該南玄澤用了手段,壓制住了老板,而這個手段,也許就是透支。看到少年皺起眉,南玄澤本能得感覺到不妙,他瞇了瞇眼睛,立刻抬起染血的右手支住了腦袋:“媳婦兒,我好像暈血?!?/br>歸祈看著南玄澤白的不像話的臉,走到男人身側,握住南玄澤的另一只手腕。男人的體溫又低了幾分,平日里寒潭浸透般的清寒,變成了凍人的冰冷。歸祈緩緩收緊力道,面上沒有表情,聲音不緊不慢地問:“是么?”南玄澤:“是啊?!?/br>歸祈哦了一聲,說:“……暈血啊,剛才給我擦血的時候,你不是沒暈?”南玄澤理所當然:“你特殊?!?/br>歸祈又哦了一聲:“特殊到暈血的你可以克制生理反應,恨不得用舌頭給我清理傷口?”南玄澤:“……”媳婦兒太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