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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徒勞的做著最后的掙扎。顧云舟被他勒得生疼,但難得沒說什么。知道傅雨棠還沒想通,不過好在已經清醒了,明白他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傅雨棠以前總以為他們倆是最合適的,所以才會一直猛追不舍,希望顧云舟看明白自己的心。其實他們根本不合適。顧云舟不否認傅雨棠了解他,能刺激出他的那面,但那一面,恰恰是顧云舟厭惡的自己。現在傅雨棠最起碼看清了這點。-雖然景郁已經找了過來,但從廢墟里把顧云舟他們挖出來,還需要人力物力的配合。聞到景郁身上氣味那刻,顧云舟整個人覺得很安心。他在坍塌的角落里,等待他的Alpha。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半昏迷的顧云舟感覺有一絲光灑了進來。景郁的信息素越來越濃。作者有話要說:景郁來啦,魚湯,嗯,也該下線了。第61章刺眼的光跳躍在眼皮,Omega雋長的眉擰起。他剛感覺到不舒服,一只寬厚的手就擋在他的眼皮。顧云舟濃長的睫毛顫了顫,勉強支開了一條眼縫。雙眼埋在溫暖的掌心,顧云舟什么也看不見,只感覺自己被一種熟悉眷戀的信息素包圍。顧云舟的指尖抖了抖,在Alpha傾身而下,將他抱起來時,他抓住了對方的袖口。景郁來了。這個認知讓顧云舟的神經驀地放松,他徹底睡了過去。-等顧云舟再醒來時,已經到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景郁的信息素。顧云舟身體很清爽,應該是景郁在他昏迷的時候,幫他清洗了一遍。穿了好幾天的臟衣服,也換上了干凈的病號服,就連牙也幫他刷了,口氣都是清新的。Alpha坐在病床邊,漆黑的眼睛有些瑩潤,一瞬不瞬望著他時,像只主人不在,孤寂守著家的大犬。在坍陷的商場里,傅雨棠一直護著顧云舟,所以他沒受任何傷,只是脫水加營養不良,還有些腦震蕩。“傅雨棠沒事吧?”顧云舟聲音干啞地問景郁。景郁拿著沾了藥膏的棉球,低頭給顧云舟擦破了皮,露出猩紅rou色的唇上藥。“他的右肩被鋼筋貫穿,現在已經做手術取了出來,人還沒有醒,但沒有生命危險?!?/br>聽到這話,顧云舟放心了。看著Alpha眼白那幾條血絲,他抬手,指尖撫進景郁的發間,“困不困?”他在商場被困這段時間,景郁肯定沒有睡過覺,不然不可能是這樣的精神狀態。景郁的動作頓了頓,然后緩慢地湊近顧云舟,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小舟?!本坝舻纳ひ舻途彴祮?。在聽到地震的消息,在給顧云舟打電話打不通時,整個世界都嘈雜了起來。精神屏蔽失效那刻,無數尖銳的聲音涌進大腦,險些將他擊潰。景郁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顧云舟,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聞著他身上的信息素,感受到他的溫度,景郁才知道自己沒有失去他的Omega。但大腦的每根神經仍舊繃得很緊,仿佛隨便一撥就會徹底斷掉似的,以至于他的手指抖得很厲害。“我沒事?!鳖櫾浦蹖lpha摁住。唇上還沾著藥膏,顧云舟不方便吻景郁,只是抵在他的鼻尖上,蹭著他。景郁喜歡跟他親親蹭蹭,這種直白簡單的親昵方式,比什么安撫都管用。這樣安撫了許久,才讓景郁的情緒冷靜了下來。“上來?!鳖櫾浦叟擦艘话氲牟〈步o景郁。景郁猶豫了片刻,然后脫下鞋躺到了顧云舟旁邊。“陪我睡一會兒?!鳖櫾浦劬o緊貼著景郁,將手背搭在Alpha的眼睛上,“什么都別想,我就在你身邊?!?/br>景郁側身猛地抱住顧云舟,他不再壓抑自己,急切地嗅著顧云舟身上的味道。一遍遍確認他是不是在身邊。顧云舟躺在床上,任由景郁胡亂嗅著他。說實話,要不是他現在頭昏目眩,精神不濟,再加上嘴唇有藥膏,早他媽摁著景郁狂吻。哪兒輪得到景郁在這里嗅來嗅去!-傅雨棠的整個右肩被鋼筋穿刺,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才將那截鋼筋取了出來。昌德市醫院人滿為患,景正林怕他們得不到最好的救治,所以叫了醫用飛機,將顧云舟跟傅雨棠送回了京都。京都最好外科的醫院已經接到了電話,早就準備好了手術臺,傅雨棠一運來就立刻被推進了手術室。Alpha的干細胞跟Omega以及Beta都不同,擁有極強的自我復制能力。所以Alpha的肌rou活性、肌rou強韌度,以及再生力都很厲害。如果是普通的Beta被生銹的鋼筋穿刺,不盡快做手術,傷口處將會感染流膿,不僅會截肢,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像傅雨棠這種情況,即便是高A體質也很危險。傅雨棠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李斯年。見傅雨棠醒了,李斯年交了測試題的試卷。他只做了一半的題,差不多五六十道,結果就得了6分。李斯年冷淡地掃了一眼分數,將手機扔到了一邊,起身給傅雨棠遞了一杯水。傅雨棠艱澀地開口,他的嗓子好像被砂紙磨過似的,說話時那塊小rou球被研磨著,火辣辣的疼。“你怎么在這里?”李斯年聯系不上傅雨棠,就知道他去找顧云舟了,所以給景正林打了一通電話。他跟景正林不熟,但都是一個圈子的,他沒有景正林的電話,但身邊認識的朋友有。李斯年沒回答傅雨棠這個問題,神色淡漠的說,“你放心,你地震被埋,以及住院的事我沒告訴你媽?!?/br>傅雨棠的眼睛垂了下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唇抿在一起時,顯得有些寡淡低落。他想起顧云舟的話。“你為一個不喜歡你的Omega,卻讓養了你二十多年的父母那么傷心?!?/br>“像你們這種瘋子,不配為人父母?!?/br>傅雨棠的唇蠕動了片刻,他才問李斯年,“我是不是挺差勁的?”Alpha狹長的鳳眸,帶著誰也無法親近的冷淡,“是?!?/br>這個‘是’有些刻薄。傅雨棠疲倦地閉上眼睛。李斯年定定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你要是死了,你知道你爸媽會有多傷心嗎?”“你他媽你知道快死了多少次嗎?”傅雨棠睜開眼睛,朝李斯年看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