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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輛車卻朝他這邊開過來。而且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顧云舟修長的眉頭蹙了蹙,他隱約覺得不妙,連忙擰動鑰匙,想避開那輛車。對方似乎察覺到了顧云舟的意圖,換擋,踩下油門,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猛地沖了出去。顧云舟眉眼一凜,握著方向盤使勁一轉。剎車聲狠狠刺激著耳膜。饒是顧云舟反應快,那輛黑色的汽車也頂到他車廂一角。巨大的沖力讓顧云舟連撞了三輛停在車位上的豪車。汽車報警器接二連三地響起。那輛撞上來的黑色汽車,車頭凹陷了一大塊,但他仍舊不死心,將顧云舟卡在角落后,他朝后倒了一段距離。然后換擋,又朝顧云舟撞去。-景郁從飛騰出來,正好看見這幕。顧云舟早晨開出去的輝騰,被卡在兩車之間,車輪的前胎跟一輛地盤很低的豪車別到一塊了。身后有一輛黑色汽車轟足了油門,想要讓那輛輝騰車毀人亡。“小舟!”景郁漆黑的瞳孔,劇烈收縮成一條細細的線。他的眼尾逐漸猩紅。在看見顧云舟遇見危險時,Alpha的精神力如狂暴翻滾的巖漿,將停車場所有的車玻璃轟炸了。尤其是要撞顧云舟的那輛黑車,車玻璃瞬間被轟裂,碎片迸濺。坐在正駕駛座上的人,手臂交叉捂住臉,連忙俯下身。顧云舟也受了點輕傷,他打開車門,跌跌撞撞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停車場所有車輛的報警器都響了起來,起此彼伏的尖銳聲音,刺破耳膜。顧云舟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陽xue,他踩著一地碎玻璃,走到景郁旁邊。Alpha已經完全失控。他的精神力雖然高于常人,但這樣的大場面,對他來說絕對是超乎負荷的。景郁耳朵跟眼睛都淌出了血,混沌一片的精神世界,像是一把把鋒利尖銳的刀,肆無忌憚的傷害著他。他閉著眼睛,濃長的睫毛神經質地顫著,雋長的眼睛有血滑下。顧云舟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用手背給他擦干了眼睛上的血,顧云舟心疼地捂住了他的耳朵。“景郁,我沒事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br>景郁的眼睛痛苦地緊緊閉著,腦袋里面像是有一雙大腦在肆意攪弄似的。頭疼欲裂。看著自己剛擦干的血又流了下來,顧云舟身體的某個地方,仿佛被鈍刀一下一下割似的,持續抽疼著。“是不是很疼?”他從正面抱住景郁,釋放信息素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攥緊的雙手,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景郁精神崩潰時,他什么都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顧云舟只能等著景郁主動發現他。只要感受他的存在,景郁才會安靜下來。這次景郁使用精神力過度,在醫院昏迷了三天,需要顧云舟寸步不離的照顧。因為顧云舟的氣息跟信息素能緩解他的痛苦,讓他的精神得到放松。所以顧云舟一直在醫院守著他。第一天顧云舟腦子放空,看著病床上滿臉病態的Alpha沒多余的心思想任何事。到了第二天他才開始復盤這件事。顧云舟雖然在人際交往這方面不上心,也得罪過好多人,但非要置他于死地,還這么瘋狂的當街開車撞他。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跟蹤蘇簡那個人了。蘇簡報警之后,顧云舟就沒再管過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案件進展到那一步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蘇簡肯定知道是誰在跟蹤他。顧云舟給蘇簡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警方,對方反而盤問了他好長時間。從警方透露的只言片語中,顧云舟抓住了很多重點,蘇簡昨天晚上失蹤了,所以警方才會盤查所以聯系他的人。蘇簡失蹤的時間很微妙,再加上手機在警方這邊,只能說明他不是自己離開的。顧云舟垂眸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景郁,他的眼睛慢慢地染上了戾氣。不管是誰把景郁害成這樣的,他都要對方加倍奉還回來!顧云舟垂眸吻了吻景郁的眉梢,將心中的暴戾稍稍壓下。-蘇簡醒來時,視線朦朧一片,好半天他才隱約看見旁邊坐著一個人。拉著窗簾的臥室,光線很暗。那人的五官輪廓隱在黑暗中,極度幽深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醒了?”那人的聲音含著一絲笑。蘇簡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他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在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時,他整個人狠狠地震了震。他顫著聲習慣地喊了一句,“……哥?”身形頎長的男人俯身,把床上的人撈了起來。感受到懷里的人僵硬跟恐懼,男人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后頸,“別怕,我不生你的氣?!?/br>指肚下面粗糲的觸感,讓男人的眼神深邃,他低頭吻了吻那片丑陋的疤痕。“還疼嗎?”他低聲問蘇簡。蘇簡身體立刻繃直了,后頸柔軟帶著點濕意的觸感,讓他毛骨悚然。“我好想你?!蹦腥诵揲L有力的胳膊扣著那截瘦韌的腰,他溫柔地親吻著蘇簡被疤痕覆蓋的腺體。“你想哥嗎?”蘇簡硬邦邦地問,“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男人沒回答蘇簡這個問題,反而問,“為什么改名字?怕原來的名字我能找到你?”蘇簡心臟狂跳,腦袋更加眩暈了,單薄的身體也不自然地保持著一個動作,他沒敢回答這個問題。柏遇撫摸著蘇簡的后頸,像給一只貓擼肚皮似的,慢條斯理。“我看你跟那個叫顧云舟的人走得很近,你喜歡他?”柏遇漫不經心地問。作者有話要說:小虐怡情,你們要相信黎明前總是黑暗的23333第50章柏遇的手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攀爬到蘇簡后頸時,那種黏膩冰涼的感覺,讓他遍體生寒。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沖柏遇搖了搖頭,“不是,我跟他只是同事的關系?!?/br>柏遇笑了,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彎曲的弧度是蘇簡既熟悉又害怕的溫柔。“我記得你書桌上面,好像放了一本科學雜志,里面就有他寫的論文?!?/br>“我有好幾次見翻那本信息素生理學的雜志?!?/br>柏遇將下巴擱在蘇簡消瘦僵硬的肩上,“你的抽屜還有你們在伊克博的畢業照吧?”蘇簡的神經就像是被馬蜂狠狠蟄到了似的,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柏遇是怎么‘見’他翻看雜志的,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