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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br>幾個身影踏過草坪穿院翻墻一氣呵成,到了校外更是不顧熱的撒歡前行。過了第三個十字路口后林鵬飛突然來了個急剎車,低著頭的他皺眉罵:“草,我前開門什么時候壞的?”其他人笑的走了調,誰也答不上??赡苁翘聵堑臅r候,也可能是翻過墻的時候,事實就是不該開著的地在大敞四開著。壞掉的拉鎖拉不上,總不能剩下的路讓內褲出來見光,林鵬飛無比掃興的開口:“先找個地修理一下再去吧?!?/br>于是站在街邊的十只眼不定向的開始找尋著,三碩先鎖定了目標,指著街道斜對面一干洗店大聲道:“去那!”還捂著襠部的林鵬飛不太愿意這副囧相到對面去:“看這邊有沒有?!?/br>還真有一個,不算大的店面,被兩邊的書店和古玩店擠的很難被發現,林鵬飛跟看見救命稻草了似的直直走了過去。推開那扇玻璃門后鈴鐺被敲響,迎面而來的是混合著清新的濕熱空氣,他視線在排排鐵衣架空隙搜索,最終落到了在角落里熨燙襯衫的女人身上。女人笑著回身道:“送衣服還是取衣服?”林鵬飛略顯尷尬的示意:“我修下拉鎖?!?/br>女人還沒等應答,從旁邊掛著的衣褲后探出來個腦袋,嚇的林鵬飛條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徐寧見狀笑了:“嚇到你了?!?/br>林鵬飛定神一看,臉上也爬上了笑容:“你怎么在這?”“這是我家店,”徐寧是從那堆衣褲里鉆出來的,直起身后指了指那個女人,“我媽開的?!?/br>林鵬飛滿腦子只有一句沒說出口的話:這也太巧了。田美惠見兒子認識進來的少年,連忙道:“是小寧的朋友啊,那阿姨先給你修?!?/br>徐寧制止了要放好掛燙機的女人:“媽,你接著忙,我來就行?!?/br>說完這話他看向了林鵬飛半捂著的地方:“你得脫下來?!?/br>林鵬飛得令后立馬脫褲子,邊脫邊問:“今天不是才周五么,你怎么沒上學?”徐寧搬來個椅子給林鵬飛坐:“高三臨時模擬考,教室當考場了,我們就多放了半天假?!?/br>林鵬飛將褲子遞過去后坐在了椅子上:“你真會弄?”徐寧轉過身拂開桌案上東西,將林鵬飛的褲子平鋪,動作嫻熟的像個開了多年裁縫鋪的老師傅:“很快就能好,你等會兒吧?!?/br>門外那幾個小子在空地上有說有笑的等,若不是屋里太狹窄無處落腳,估計也不愿在外面曬太陽。這年頭穿針引線的活很多女生都不會干,穿著大褲衩坐在椅子上的林鵬飛出奇的看著徐寧一舉一動。覺得實在沒什么意思后便穿上鞋推開門要跟門外的幾個小子搭腔。見他出來,沈航立馬拍手:“看,我就說是迷彩的吧!誰輸了,買冷飲去!”“大民你該去看眼科了,怎么能看出是白色的呢,”瓢蟲踢了劉煥民一腳,“趕緊買去!”林鵬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褲衩后抬頭笑罵:“你們真他媽是閑的,多買兩根回來!”劉煥民是個靈活的胖子,沒兩分鐘就拎著雪糕從街對面超市跑回來了。大家伙分來分去的吃著,林鵬飛拿起一根雪糕粗暴擠破包裝袋咬了口,然后回身推開了門,將手里兩根雪糕連同袋子一起扔到了徐寧面前桌上。正用機器壓線的徐寧被突如其來的噪聲弄的手一縮,線走偏了一點,好在又被他及時碼了回去,他看看雪糕頭也沒回道:“謝謝?!?/br>早已帶上門跟朋友說笑的林鵬飛啥都沒聽見,雪糕吃完后他正叼著木棍學著他們寢室男老師走路,徐寧就拎著他的褲子出來了。所有人的視線從林鵬飛身上拐到了徐寧身上,都有那么一秒遲疑,而后靜靜看熱鬧。徐寧遞過褲子:“給你換了個新的,現在好用了?!?/br>林鵬飛接過褲子后急著穿,站不穩時就會用胳膊肘搭著徐寧肩膀,徐寧卯了勁釘在那不動才助力林鵬飛穿完了褲子。林鵬飛掏出錢包道:“多少錢?!?/br>徐寧擺手:“不用給錢了?!?/br>林鵬飛挑眉:“那我可真不給了?!?/br>徐寧點頭:“嗯?!?/br>雖只有幾塊錢,但也是踏了人情,林鵬飛揣回錢包:“要不......明天跟我們一起出來玩吧?!?/br>徐寧一瞬間是欣喜的,在看了看其他人后他搖頭:“我得幫我媽看店?!?/br>“奧,那行......”林鵬飛的話是被開門出來的田美惠打斷的,兒子向來沒什么朋友,她很希望他能跟其他的孩子一樣成幫結伙在周末出去玩,而不是宅在家學些女孩子才會做的事情,她認為徐寧性格形成很大方面都是不愿與外界接觸。她看向兒子道:“你出去玩,媽不用你幫忙?!?/br>林鵬飛這才繼續道:“那明天上午你就在這等,我們路過來找你?!?/br>徐寧終是點了頭:“好?!?/br>從那個干洗店門前離開后,最先說話的是似笑非笑的瓢蟲。“我草,我以為崔立志夠娘的了,竟還有更娘的!飛子,你是啥時認識那個娘炮的?”林鵬飛聽后微微一怔,而后抬手狠拍瓢蟲后腦勺:“他是娘了點,但關鍵時刻可比你們有用多了?!?/br>第22章徐寧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生怕林鵬飛來叫他時他沒在。長這么大還從沒有人提前跟他約好在周末一起出去玩,他興奮得在前一晚都沒睡好覺。誰也不是生來就孤僻,只不過是在一次次冷嘲熱諷中不得不逃避,從而陷進了越是逃避越是孤僻的死循環里。整整一上午他穿戴整齊坐在店里也沒見林鵬飛來,真是內心無法安寧的幾小時,他張望著,期盼著,焦急著,最后又不得不接受事實。林鵬飛可能不會如說好的那樣來找他了。他突然明白也許人家說的是客氣話,只是他給當了真。他這個樣子的,女孩子嫌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又嫌他像女孩子,沒人會在接觸過幾次就愿跟他做什么朋友,他早該意識到的,卻還自欺欺人的相信總會有改觀。他就不該心存幻想在輾轉反側的夜里想象根本不會發生的場景,否則又何必加倍了失望。在里面隔間忙著的田美惠時不時探頭出來看看坐在窗前桌旁表面上在看書實際總是看著窗外發呆的兒子。她能理解孩子的心情,故此用不聞不問來避免施加壓力。解開一道難度系數很高的幾何題也沒能讓徐寧的心情得以緩解,在活動頸椎時不經意間看到貼在窗戶上的身影后,欣喜讓他的眼神發亮,他已熄滅了的希望在頃刻間死灰復燃。林鵬飛敲著窗:“走?!?/br>“媽!”徐寧扔下筆起身向外跑,“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