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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絮亂,他只能再熬一次。但是楚遲自認為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他關上山洞的門之后放出去自己用來防御的陣法,將那湯藥的材料一一擺出來,然后重新推測丹方,進行煉制。兩名尹家修士再回程中就已經將這一次的結果上報給尹家的家主了。“那位香藥峰主,答應了給我兒看看病情?”水鏡那頭的男子,濃眉星目,一身威嚴,聽到他們二人的稟報,卻rou眼可見的松開了一些皺著的眉。“是?!倍她R道。“此事之后就由你二人負責,莫要怠慢了他?!币壹抑鳑]再說什么,一抬手,將水鏡散了。想到兒子尹文樹的身體,尹家主是憂愁萬千。這個孩子,是他和道侶仲凝青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兒子,偏偏當時沒有發現兩人功法沖突對他的身體會造成影響,讓他一出生就遭了大罪。現在終于是能更好地減輕一下他的痛苦了。尹家主想到剛剛屬下聯系說的消息,對那位煉出紅蘊丹的郁峰主,多了幾分期待。不過還是要多做幾手準備,不能將這種事情指望在還沒有實際效果的他人身上。尹萬希面前重新立起一道水鏡。“屬下見過家主?!睅椎郎碛靶卸Y喊道。“找到了嗎?”尹萬??粗麄?。“稟家主,正在追蹤,屬下目前已得知盡云珠具體所在,只是那得寶的人太過狡猾,這才未能將盡云珠到手?!逼渲幸蝗松锨耙徊絽R報道。他們一路調查一路追蹤,近期確定了那寶物是被一個妖獸所得,可惜那妖獸太過于敏銳,三番兩次都從他三人手中逃脫了。“那風之珠被一妖獸所得,認其為主,已被我等打傷,待屬下將妖獸擊殺,盡云珠便不成問題?!?/br>尹萬希淡淡撇了說話那屬下一眼:“也耽誤那么久時間了,再慢些也不急,千萬不要出了差錯?!?/br>水鏡對面三人齊齊應“是”。尹萬希聯系完這兩個關系兒子情況的屬下之后,開始處理其他事情,打開玉簡,卻是想到了剛剛那屬下所說的風之珠認妖獸為主一事。“妖獸?”風之珠乃是霽光界風之靈凝結而成的靈珠,內含濃郁靈力和天道法則,他早在兒子尹文樹出生之前,就一直在打探這個寶物的消息。文樹出生之后,靈力絮亂,時時忍受經脈痛苦,尹萬希更想得到風之珠來治愈兒子的疼痛。當時曾打探到說是風之珠在翼虎一族的族地,為此尹萬希隱姓埋名到妖族聚集地去過一趟,卻是毫無所得。“怕是那時候疏漏了哪個地方,才遲遲未找到?!?/br>不再想這些陳年舊事,尹萬希繼續處理自己手上的尹家事務。遠在湖山大陸一角,司風躲在空間裂隙之中,做了一個決定。他將盡云珠從體內取出。男孩眼神緊盯著浮在心口的珠子,然后一把抹去淚水,再看珠子的時候,眼中全是瘋狂。他如今因為盡云珠壓制不住體內兩種血脈反噬和經脈上的傷,一直以來都是倍受折磨。他要洗去身上一種血脈。可他妖身模樣已經被仇人盯上了,就是那些修士,害死了娘親,如果洗去人族血脈,娘親有族長護著都對抗不了,他不行的。司風閉上眼睛,心一橫,手腕上用風刃割開一道口子,咬著牙將流血不止的傷口貼上珠子的表面,然后按照盡云珠里面得到的方面驅使靈力,自己為自己洗去身上妖族的血脈。驟風“嗬—嗬—”的響著。一身是血的司風聽著空間縫隙里的聲音,邊哭邊笑,他身上疼,心里想著,“還好我買了他們人修的陣盤加上娘親留的符咒能擋一下空間裂隙里的颶風,不然我就是想洗掉一種血脈,也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br>他淚眼模糊,眼前仿佛出現了娘親帶著憂郁的眼神,又仿佛是看見了一角淡墨色的衣衫。作者有話要說: 我抱著隔壁的新文來求收藏了(〃˙▽˙〃)小可愛們看一下吼不吼??!☆、第五十七章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洗去血脈的時間過去了多久,司風強撐著離開空間裂隙的出來之后,就用被颶風刮得破舊的陣盤在一家客棧擋著,之后忍不住睡著了。他不敢再在空間縫隙里留著了,沒有了翼虎一族血脈的天賦能力,誰知道晚一點會不會出不來。一直追著的三個修士在和家主聯系過之后,立刻就開始趕上去追捕,但是他們無法根據司風的行蹤進行空間裂隙里的定位,因為這個原因,一次一次的司風才能僥幸跑掉。“那妖獸呢?真能跑?!逼渲幸蝗碎_始暴躁了。三人手中都拿著一個小小的陣盤,陣盤正中心是一滴血液。“等一下,不對勁,我這邊的陣盤沒有動靜了?!币蝗舜篌@失色,另外兩人一聽,趕緊用自己手上的陣盤試一下,可是兩人輸入靈力,陣盤的指針都是穩如泰山一動不動。三人都試過之后,面面相覷;“怎么回事?這陣盤用了那么久,怎在這時候失效?”——“莫不是那妖獸已經死在了路上?”“這......”他們隱隱覺得這就是真相。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們如果找不到風之珠回去是定然要被家長責罰的,最起碼要知道妖獸死后法寶落在了誰手上。在三個修士追到司風洗去血脈的附近時,司風在客棧,也已經醒來了。他原先作為人身的模樣,總是身上有淡淡的妖氣彌漫,只要修為高一些,或者是感覺敏銳一些的修士,都能感覺到他是半妖的身份。如果以妖身,更容易被發現被抓。可如今......司風看向自己面前的鏡子。他的身形抽條了,模樣看著比之前長高了好些,原先七八歲男孩模樣,現在身形看著有十歲左右了,臉上的五官也稍微長開了些。更顯眼的,是一頭白發。和他以前妖身的一身毛發一樣的顏色。他閉上眼睛,周圍的風和沒有洗去血脈之前一樣的親切,甚至司風有一種隱隱約約掌控他們更上一層樓的感覺。司風笑著觸摸自己在鏡中的影像,沒有失去對風和空間的天賦,只是以后沒有妖族血脈和變幻妖身,如今這副樣貌,在人修當中算奇異卻也不會太引入注目。他笑著對自己說:“這是好事,不是么?”“娘親好像從沒有和我說過,我的父親是誰?但是看我洗去血脈這般痛苦卻又能將妖族血脈洗的這么干凈,怕是他在人修當中,也算是鳳毛麟角吧......”為什么娘親從來不提呢?那為什么——還沒有死去卻不來保護娘和自己呢?司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