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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為何,晏橙吃著余書銜喂著的蓮霧,就是嘗出了甜滋滋的味道。“書銜哥,你很喜歡吃水果嗎?”吃完了蓮霧,晏橙隨口問道。“嗯,我確實挺愛吃水果的?!庇鄷晫⒆詈笠豢谏忟F扔進嘴里便打開水龍頭洗手,“不過我網購的這批水果跟以前在泰國吃的相比起來味道還是差了點兒。以后有機會我帶你去泰國吃當地最正宗的水果?!?/br>晏橙挑了下眉,笑了:“好啊?!?/br>“泰國有一種小菠蘿,又甜又多汁,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蛇皮果……”晏橙臉上的笑容加深,目光凝著男人臉上的向往,縈繞在心頭的郁結似乎消散干凈。只因為他第一次發現,這個總是措置裕如、不矜不盈的男人,原來竟也有如此稚氣的一面。讓人心頭止不住地發軟。水果整理好后余書銜便從儲物間里翻出來一個粉紅色的大禮物袋,將那些小玩具統統裝了進去。然后想了想又拿出個袋子從冰箱里拿出些水果裝進去。“我出趟門,一會兒回來。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br>晏橙看了眼他手里的東西,猜想他或許要去見他的家人。他“嗯”了一聲點點頭:“好,你路上注意安全?!?/br>余書銜拎著兩個大袋子出門了。安安這個小家伙一直把余書銜送到門口才停下腳步??粗箝T在自己面前關上,似是有些不舍地“喵喵”叫了兩聲。晏橙笑著走上前將小家伙抱起來,手指輕輕撓著它的腦袋,惹得它舒服地瞇起了眼。“你爸爸不要我們了?!?/br>“喵~”安安哪里明白晏橙在講什么,只是抬起腦袋舔了舔他的下巴。安安很親人,這讓對小動物不太感冒的晏橙也覺得心里暖暖的。他懷中抱著小貓,慢慢在余書銜寬敞的大房子里來回走著。上一次心思全在余書銜身上所以并沒有怎么太認真仔細打量這座房子。這第二次看,便又看出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比如余書銜掛在墻上的幾幅裝飾畫,仔細看便能發現不是打印出來的圖片,而是實實在在的油畫。一張張生動漂亮,為這個顯得有些清冷的房子增添了許多活潑的色彩。“嗯?這畫的是你嗎安安?”晏橙停在壁爐旁的一幅畫前。畫中的布偶貓乖巧地坐著,兩只前腿并排撐著很是筆直。毛茸茸的尾巴圈在自己身邊,尾梢俏皮地翹了起來。小家伙歪著小腦袋瓜,一雙湛藍的眼睛像是能看到人心里去一樣。“喵!喵!”懷中的安安顯得有些興奮,叫個不停。晏橙笑了:“看來畫的真的是你。是誰給你畫的?你爸爸嗎?沒想到他還會油畫……”安安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搖擺著小尾巴顯得得意極了。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有細心的小可愛能猜到這幾幅畫是誰畫的,嘿嘿☆、君子愛財余書銜其實很少回家,能在電話里解決的問題他都不會面談。尤其是對家人。那個家他避之不及。像這樣短期內來兩次,在以前是絕對沒有過的。車子熄火,余書銜沒下車。他順著車窗看了眼外面佇立在黑夜中的高樓,沉默了幾秒掏出了手機。翻到景鑠的號碼,手指停頓了一下便點了撥通鍵。余書銜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放于耳邊。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哥!”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忻悅的聲音。余書銜有一瞬的怔忡。似乎從小到大在他面前景鑠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滿臉的歡喜,似是極其喜愛他這個哥哥?,F在長大了還有所收斂,小的時候在面對他時臉上那種敬仰與崇拜都是絲毫不加掩飾的。余書銜一個閃神的工夫就忘了回話。“哥?”電話那頭的景鑠有些不確定地重復了一聲。余書銜一瞬回神,淡淡“嗯”了一聲:“我在樓下了,給你們拿了點兒水果,你下來拿一下吧?!?/br>電話那頭的景鑠似是愣了下,然后便回道:“好!我馬上下去!”聲音里全是驚喜。掛掉電話后余書銜等了也就不到兩分鐘便看到了單元門里匆匆出來的景鑠。余書銜打開車門下了車。聽見聲音景鑠一瞬看了過來,然后便笑著快步走過來。“哥!你怎么不上樓???”“不上去了,就來給你們送點兒東西,送完就走?!闭f著余書銜便走到車后打開后備箱,把里面兩大袋子東西遞給景鑠。“嚯!這么沉?都什么???”景鑠往袋子里看。“在網上買了些海南的水果,我一個人吃不完,就給你們帶了些。熱帶水果性涼,家里人吃的時候你看著點兒,別吃太多?!庇鄷暤穆曇羰冀K都是雅淡的,聲線沒什么起伏,“另外一個袋子里的東西是我給月月買的。再過幾天她不是過生日了嗎?我這陣子工作忙可能沒時間來看她,提前把禮物給她?!?/br>景鑠笑得五官都舒展開了:“月月看見一定很開心!那我就替我閨女謝謝她大伯了?!?/br>余書銜也不禁失笑,那張總是溫淡如水的面龐終于多了絲笑意。“行了,趕緊上去吧,我也得回去了?!?/br>“不上去嗎?”“不了,太晚了。這個點兒爸媽該睡了,趕緊回去吧?!?/br>景鑠抿了下唇,終究什么都沒說。他知道,余書銜若是誠心想回家坐坐是不會故意挑爸媽要睡覺的時間過來的。說白了,他壓根就不想進那個家。景鑠在心里嘆了口氣,拎著手里沉甸甸的東西轉身走了回去。他一直都知道,余書銜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即使他們都對不起他,也不見他有過什么怨懟,該有的關心一點都不會少,有什么也都想著他們。只是……并不把他自己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罷了。他永遠都是清醒且冷漠地處在一旁,像個旁觀者。這對于他,是根植進骨子里永遠無法驅散的痛?;蛟S誰都幫不了他。而他,也不屑于別人的幫助。余書銜長身玉立,靜靜看著景鑠的背影,嘴唇抿得很緊。來時路上打的腹稿在面對景鑠時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有點兒抹不開面兒,說不出口。眼看著景鑠就要進單元門了,余書銜忽然抬步上前幾步。“景鑠!”聞聲景鑠一瞬停住腳步,立刻轉過身,雙眸閃著點點希冀。余書銜張了幾次嘴,醞釀了半天:“那個,你們學校假期不給學生提供住宿嗎?”“???”余書銜發現那些想說的話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便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景鑠愣了兩秒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