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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探望江應鶴時,已是心境混亂,難以為繼,當時雖然玩笑般說出,但實際情況比之更甚,已然搖搖欲墜。“是我說笑?!蓖瘹w漁神情慢慢凝下來,續道,“千錘百煉,比不過路途邊隨手栽下的一棵柳樹。見過人世千嬌百媚,卻還覺得不如清風碧柳動人,敗在自己手中,豈不是真如笑話一場?”禪清出家之人,只是緩慢撥弄佛珠,旁聽時靜寂不語。佛香持續地擴散,在童歸漁話語落下的剎那,禪房的房門輕輕推開,發出吱呀一聲輕響。一身淡色道服的江應鶴抬步進入,關上房門,神態如常地坐在兩人身側,道:“原來萬花叢中過,也如此煩惱纏身,這話從多情浪子口中說出,著實令人詫異?!?/br>他頓了頓,抬手握住童歸漁的手腕,將一絲靈力探入進去,一邊推測他如今的狀況,一邊道:“與佛修談失戀,狗腦子都比你強一些?!?/br>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別吧,鶴鶴罵他別稍帶上秦鈞??!秦鈞:?????74、74江應鶴手中的靈力在對方道體靈胎之內轉過一遍,察覺他元神不穩、處處漏洞,所見之處,沒有一處與正常的洞虛境仙君相符,所處境地恐怕已與禪清住持相仿。他倏地收回手,蹙眉看了童歸漁一眼,道:“……你那日跟我說道心搖搖欲墜,是真的?”江應鶴立即想起了這句話,見童歸漁的神情,不必聽他回答,便已確認了答案。童歸漁收回手,將之前沾染了血跡的衣衫隨手拂過、處理干凈,道:“請你來,并不是為我自己。但確實是有事相托?!?/br>江應鶴隱約猜到他要說什么,并未開口,而是看著他說了下去。童歸漁道:“若是我意外隕落,請你代為關照合歡宗。我已將許多安排布置下去,即便真有意外,也不會太過影響宗門,只是合歡宗之人心性不同、恐有異心,屆時,若是我安排的人不能順利繼任,那么沿途擋路的宵小,該殺就殺?!?/br>他說這話時并沒有太過鄭重,內中的殺氣卻毫不掩飾。一旁的禪清略微斂眸,低聲道:“阿彌陀佛?!?/br>童歸漁反應過來,轉頭道歉:“童某口出惡言,驚擾住持?!?/br>江應鶴聽完這幾句仿佛遺言的交代,隨后見到童歸漁從乾坤袋之中拿出了一本書,上面寫著,他怔了一下,上下一翻,看其中足有□□萬字,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封線成書。“還有一件事?!蓖瘹w漁道,“我……”他少見地停頓了一下,隨后整理好思路,話語順暢地道:“我玷污了懷清真人清譽。他們藥王谷醫修,向來潔身自好,不該與我這等風月中人交集,若我神魂散去,勞煩好友也幫我……”“照顧遺孀?”童歸漁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四個字來,目光一滯,半晌才反駁:“救命恩人?!?/br>江應鶴無甚表情地聽到現在,屈指隨意敲了敲拂塵一端,道:“你從前沒有無情這一部分的相佐,反而不生事端。而至我拿回情根、連帶你也補全自身之后,倒是遇見這種禍及性命的事情?!?/br>童歸漁看著他道:“與這倒并無關聯……”“未必?!苯瓚Q并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道,“取出紅顏劍,讓我看看?!?/br>童歸漁沉默剎那,隨后抬起手,從道體之中取出自己的本命法器。只見紅顏劍瑰麗艷逸的劍身之上,淡桃粉的劍墜兒掃下細穗兒,正落入他的掌心。“你……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苯瓚Q注視著劍墜道,“道途就在眼前,卻因他人的出現而道心偏移、卻又不肯斬斷,一直拖進無底深淵?!?/br>道祖所修太上之道,與合歡道,雖背道而馳,卻又有相通之處。所謂太上忘情,正是說修太上之道的人,不會受自身的情愛所困擾,而以大愛兼顧眾生。故而,自江應鶴來到身邊之后,他心性大亂,不得已分魂而生。江應鶴拍了拍手中的,按照自己解決這類事務的經驗,開口道:“道心不穩,證明你與你那位救命恩人,乃是脫離合歡道的情緣。據我所知,合歡大道并不忌諱多情,只忌諱專情?!?/br>他說得絲毫不錯,江應鶴雖然境界未復,但眼界之寬,遠非常人所比。“你想上岸,道心不許?!苯瓚Q看了看眼前這個海王,“既然如此,忘了你的救命恩人便是?!?/br>童歸漁握著紅顏劍的手指微微一緊,劍上隱約生光。江應鶴掃去一眼,繼續道:“幽冥界冥河之畔的茶館中,有忘情之物。待你忘記這段恩情,我便親自去替你殺了愁永晝,世無此人,自然順風順水?!?/br>他一邊說,一邊觀望著童歸漁的神色,在口中說到冰冷之詞時,對方驟然抬眸,似有阻止之言欲脫口而出。但童歸漁剎那冷靜下來,見到江應鶴神情,就知道這話是試探他才說的。一旁的禪清也聽出此話只是試探,但還是輕咳了兩聲,道:“阿彌陀佛?!?/br>江應鶴轉過頭,對禪清道:“口不擇言,住持包涵?!?/br>禪清輕微頷首,并未多言。江應鶴已從神態之中,窺探得出童歸漁的心意,便直接道:“舍不得動他,好,既然如此,何不大膽一些,我為你護法,直接散去修為、護住真靈,轉世重修后再不碰什么合歡大道,做名門正宗,與藥王谷締結姻緣?!?/br>“你說得輕松?!蓖瘹w漁使力按劍,手背一片青白,他的掌心肌膚貼在劍刃上,洇出血痕,“轉世相遇,時日未知,即便我有膽量,短則百年,長則千年,他等得起嗎?!”此人平日之中,常常一副散漫戲謔、玩世不恭之態,自詡情場花叢看遍,少有這種情緒翻涌、激烈難掩之態。“合歡宗之責,我一死可以了之。懷清數百年聲名、藥王谷三千年門規,為我損毀,難道不讓人唾罵?”他掌心劍刃入rou,抵磨出層層血痕。而紅顏劍一面沾血、鮮紅無比,一旁的劍墜卻仍舊清淡溫柔,潔凈如初。正在此刻,禪房外忽地響起一陣叩門之聲,空凈的聲音規規矩矩地響起。“師父,藥王谷懷清真人在外面等很久了,說要見一見……童施主?!?/br>佛香四散。童歸漁手上的勁力猛然一松,才驟然發現掌心割入劍刃中。他隨意地抹去血跡,閉眸道:“……小鶴,我們還是談談遺書之事……”“說不定他愿意等?!?/br>童歸漁話語一頓。江應鶴慢慢地拂過袖邊拂塵,淡道:“你不問一問,怎么知道?”“一時之歡,能待幾時?!?/br>“你未歸來之時,一切按照遺書之上進行,我自然幫你?!苯瓚Q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