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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之中。而魂燈命牌則是用來重新為江應鶴刻錄的,此時才送過來。江應鶴不太清醒的腦海一下子像是被冰鎮住了一般,他抓緊秦鈞的衣袖,將那些混亂的氣息努力穩定下來,墨眸含淚地看著秦鈞。這一眼不知道是怎么觸動了另一個兔崽子,江應鶴原本就退到了床榻邊緣,又被扯著腳踝拉了過去,還一把把他抱進了懷里。別說現在了,就是最開始鈞兒用這個方式的時候,他都很快招架不住,現在就更……“一會兒我出去?!崩钸€寒聲音低啞地親他的耳尖,“師尊,放松?!?/br>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抬起頭看向秦鈞,道:“別讓長夜用獸型?!?/br>秦鈞看了一眼一旁躍躍欲試的小師弟,又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看似冷靜的大師兄。“嘖……說錯了,你還是比長夜有點分寸的?!?/br>“承蒙夸獎,彼此彼此?!?/br>秦鈞怎么選擇性地忘記,最開始就騎乘的是誰?————門外拿著魂燈和命牌的兩個弟子久久沒有聽到聲音,彼此對視一眼。“看鶴靈的樣子,白鶴玉宇不像沒人啊?!弊铋_始開口的那個弟子道,“這是怎么了?”“誰知道呢?!绷硪粋€男修道,“聽說秦師兄的脾氣這些年好了很多,希望是他留在這里吧,要不然……”他話語未盡,就看到玄門微啟,血眸黑衣的李還寒站在兩人面前,瞬息間便將魂燈和命牌一齊收走。玄門驟然又閉,只余的短暫一息的聲色出現。過了半晌,先前那位弟子才呆呆地道:“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什么味道?”“……梅花的香味?!?/br>作者有話要說:秦鈞:乖巧可愛那個是裝的,冷靜自持那個是假的,只有鈞兒是值得依賴的,相信鈞兒相信愛!鶴鶴:……騙子,閉嘴QAQ67、67爐香四溢。白霧上升溢散,擴開淡而悠長的香氣,與室內的氣息混合糾纏在一起。窗欞啟了一半,微風進入內室,拂起床榻邊緣的紗幔。江應鶴被輕紗拂過手背,在短暫時日內,第二次迷茫地在軟榻上醒來。眼前又是那只奶白軟絨的小貓咪,毛絨絨的大尾巴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透露出一股可愛無害的架勢,尾巴尖兒在江應鶴的手背上跟著紗幔一起蹭來蹭去。好可愛啊,真想一屁股坐死。江應鶴面無表情地想。就是這條毛絨絨的尾巴,俘獲欺騙了他那顆愛貓之心,纏在腰上都扯不下來,勒得緊緊的,還有全是軟刺的舌面,無論往哪兒舔都是泛紅的痕跡。江應鶴覺得自己前途無望地看了眼前的小白貓一會兒,然后又陷入絕望的看了一眼一夜過去、緩慢地動了一格的進度條。融合程度百分之十二。看來他的腰和這個系統,今天必須得死一個了。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別說他如今只是重塑道體,就是真的重返巔峰,仍能一劍震懾宵小,也不可能在床榻之上降服道侶、教導弟子啊。更何況他們還沒融合,腦袋瓜子里的想法一個比一個新奇,嘶……疼。江應鶴緩緩地抽了一口涼氣,伸手用心險惡地把睡在旁邊的小白貓推了下去。貓咪在半空中翻了一圈,落在了地面上,用那雙墨黑無害的大眼睛看了過來。光看這雙眼睛,真想不到長夜這個兔崽子喜歡咬人后頸的……江應鶴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無害的小貓,直到這只小貓咪心虛地跳上了床榻邊緣,可憐吧唧地把尾巴送了過來給他摸。不出意料,另外兩人醒得肯定比他要早。江應鶴才稍有動靜,紗幔就被一只手撩了起來,歸攏系帶綁在了一旁,順便還送來一盞熟悉的潤喉茶。江應鶴接過李還寒手里的溫茶,一點也不想理他,秉持著不為難自己的想法,將溫茶喝了大半,才開口道:“準備得挺充足?”李還寒稍稍沉默,半晌才道:“我……”“別道歉?!苯瓚Q熟悉了他的套路,他們天魔教雨多路滑,魔心復雜,總是拿這個模樣來哄他,“我早就該認清你的本性,在這事兒上就沒干過什么好事兒,學什么不好你跟秦鈞瞎學,你還是師兄……”他說到一半,嗓音又有些啞,話語一停,慢慢地又喝了口茶,才放平語調,情緒稍冷地道:“……氣死我了?!?/br>江應鶴在內心深處反省自己,為什么在道術劍法上沒有教到什么東西,反而在床笫之間讓他一通百通。還有秦鈞,秦鈞那還是個人嗎?鬼話連篇,狗東西沒有心,扶著他的腰什么都敢做,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深度,怎么愣是讓這王八犢子給摸索了兩個小時。……越說越來氣。江應鶴又喝了一口茶,壓壓心里的火,隨后又想到自己曾經還覺得非常有攻的希望……結果人生,向來都是這么大起大落落落落。他緩了口氣,知道李還寒的認錯態度一向很好,也就懶得說他,問道:“他人呢?”李還寒將他手中喝完的茶杯接過,重新溫了一盞,道:“拿藥去了?!?/br>藥……江應鶴這才想起之前童歸漁送過來的東西里面,這種潤滑兼療愈的藥瓶并不是很多,上一次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他半晌未語,隨后才想起問掌門師兄有何事,就聽見玄門開啟的聲音。紗幔別開了一半,外面還有一展長屏風,屏風上畫著五岳日出、山河盡覽,這屏風尋常時并不擺放,這幾日才忽然放上去。秦鈞的身影隱約地投映在屏風上,轉瞬之間便來到身邊。江應鶴看著另一只手把旁邊的紗幔也撥弄開來,見到他將藥瓶放在一旁,伸手就要撩被子。“別動?!?/br>江應鶴下意識地阻止了對方,看著秦鈞的手停頓住了,繼而四目相對。他看了一眼才漲了百分之一的融合度,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罪魁禍首,道:“滾出去,我自己來?!?/br>上一次他就是這么說的,本以為幾人會乖巧聽話的離開幾天,不在白鶴玉宇折騰他,沒想到秦鈞微微挑眉,語氣非常誠懇地道:“這次不行?!?/br>江應鶴:“……反了你了?”“這次太深了?!?/br>“……”秦鈞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對現在正在講述著的事情沒有半分尷尬。“師尊自己涂不到藥?!?/br>江應鶴:“……”他是怎么說得如此情深意切、清新脫俗的?好好一個辟世大能分什么魂……怪不得沒有道侶。這誰受得了。江應鶴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這是誰的錯?!?/br>“是弟子的?!鼻剽x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