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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了,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誰,卻不妨礙他偏心地對那個人產生反感。他先入為主,總覺得李還寒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像這樣根正苗紅……等一下,根正苗紅怎么又入魔了??!江應鶴思維到此戛然而止,他的教學水平連續遭受三重打擊——二弟子原是邪修、小徒弟愛的教育走偏、現在連看起來最不容易出錯的還寒都墮入魔道、一身道體盡化魔氣。他發頂上的雪白兔耳都垂落下來了,略帶挫敗地嘆了口氣:“光等是沒有用的,為什么不主動坦誠心意,萬一對方接受你了呢?”李還寒凝視他片刻,伸手挽住他手腕,低聲道:“我知道他不會?!?/br>“嗯?”“弟子心里早就設想過無數次,我知道他……他還不能接受?!崩钸€寒握住他的手指,“師尊不必擔憂?!?/br>“怎么不擔憂?”江應鶴微微挑眉,“你修行至此,為情墮魔,要如何面對師友?怎么去見蓬萊故人?為這么一個人,值得嗎?”李還寒慢慢地摩.挲他指尖,回答道:“除了師尊,弟子并無親朋故友,也沒有可以牽掛的人?!?/br>他低下眼,血光熾烈的眸色竟在這一瞬和緩下來,李還寒收攏手指,與江應鶴的指間相扣,語調平靜鄭重,透著一絲隱忍至極,卻又掩藏不住、滿溢而出的情真:“……值得?!?/br>即便江應鶴知道這不是說給自己聽,但還是覺得一股撲面而來的情意。他完全沒有辜負自己千年單身的經驗和水平,當即就回握住了對方的手,語氣微促地道:“值得什么值得!你是死腦筋嗎?這個不行咱們就換一個,哪來的歪脖子樹就把你吊死了?……李還寒,你要是辜負我這么多年的教導,轉頭讓別的男人給拐走了,我——”他一時沒想出來用什么警示對方,頓了下才放狠話道:“我就拔了這棵樹?!?/br>結果對面的大徒弟居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甚至還笑了一聲。“好?!崩钸€寒應道,“師尊種棵不歪的?!?/br>李還寒開玩笑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江應鶴反應了一下,才發覺他是開玩笑的,語氣還這么平靜正經。……真是生不起來氣。江應鶴伸手捏了捏眉心,覺得眉心上突突地跳,面對著滿地的爛攤子,自己的教學水平仿佛需要重新進修。等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又忍不住囑咐道:“你身上的傷,是鈞……秦鈞傷的?”其實并不是,秦鈞與李還寒實力相差仿佛,他們兩人打架打出了真火,把幽冥界的冥河斬斷了一半。如果不是察覺到幽冥界大殿中不太對勁,恐怕這兩位就算把天捅漏了也不會眨一眨眼睛。他倆屬于神仙打架那個級別,隨手移山填海,劍氣斬斷冥河,如果兩個半步金仙動手到了能受傷的地步,那么天地各方都會同感震動。這些傷是李還寒自己弄傷的。在尋找江應鶴的過程中,他的心魔曾經占據過這具軀殼,曾經將他粗.暴壓制到極限的魔性引導到崩潰的邊緣。像這種神魂和本心之上的拉鋸,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得住。這些鮮血,不過是控制自己時失控的誤傷罷了。他實在沒有放在心上,故而也暫且忘記顧及,才讓江應鶴摸到滿手的血跡。李還寒低頭擦干凈師尊的手指,絲帕將他手上的血跡擦拭地干干凈凈,連一絲多余的鮮紅都消弭,只剩下江應鶴原本的膚色,他邊擦邊道:“不要緊,師尊不必掛心,只是……”李還寒抬眼對視,視線從江應鶴發絲間的白色絨耳間停了停,問道:“這是什么?”江應鶴怔了一下。驟然想起自己在妖族的地界混久了,原來還頂著這么個東西!那雙兔耳好像感覺到主人心情的變化似的,害羞地蜷了一下,帶著柔軟絨毛的耳尖顫了一下,透露出一股奇妙的靈性。李還寒:“……是偽裝嗎?”江應鶴連忙點頭,慶幸還寒果然非常善解人意。他不必解釋,便問道:“秦鈞他是怎么想的?知道我離開,他可有生氣?”這怎么能是生氣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他離氣到當場去世就差那么一點點。李還寒“嗯”了一聲,然后抬起手停在江應鶴發間醒目的兔耳邊,語調平穩地問了一句:“可以摸嗎?有點……好奇?!?/br>……為什么這種話他都能說出一股正人君子的感覺啊。江應鶴嘆了口氣道:“之前七日合歡的藥效未解,有些弊病,會變得……敏感,你要是對這東西好奇,就摸長夜的去?!?/br>李還寒的指尖頓在兔耳軟絨的一側,轉而問道:“是小師弟帶你來的嗎?”江應鶴剛想應答,就聽到身后響起長夜鮮明清脆的聲音。“是啊——”長夜坐在窗欞上,似乎是剛回來,又似乎是看了一會兒了,他朝著李還寒微笑道,“沒想到師兄來得這么快,真是令人敬佩,這種地方,是怎么找到的呢?”萬妖邊塞這么大,竟然還能尋人如此精準。長夜在心里估測了一下,難免覺得李還寒往師尊身上放了提示方位的法寶。李還寒注視著他道:“小師弟能夠不知不覺地潛進幽冥界,實屬不凡?!?/br>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平靜道:“秦鈞他有一句話,應該很想對小師弟說,不如我來轉達?!?/br>長夜抬起手撐起下頷,唇邊帶笑地道:“愿聞其詳?”李還寒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字句冰冷:“……遲早宰了你?!?/br>氣氛一時冷凝。這語氣太真實,連江應鶴都有些懷疑這是還寒想說的話了,可思索一番,又不知道長夜哪里有惹到他,畢竟還寒脾氣很好……紅衣少年聞言莞爾,若無其事地舔舐了一下自己尖尖的利齒,道:“祝他成功,我等著那天?!?/br>————李還寒在此暫居。江應鶴按照長夜的要求,積極地給大徒弟挑選了一對灰狼的耳朵,跟擺攤的小妖用中國式討價還價地聊了很久,才將這東西徹底拿下。他原本也想幫一下還寒戴狼耳朵,卻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太多了,而且毫無停滯地接過自己手中的法器,面無表情地戴好了。江應鶴:“……我買的時候看著是奶乎乎的小狼耳朵,為什么你戴起來這么兇?!?/br>李還寒挑了下眉:“師尊不喜歡?”“倒也不是?!苯瓚Q看了一會兒,“可能是侵.略.感太強了,還有就是……”……狼好像吃兔子吧?他陷入沉思,突然覺得自己挑了這么久,仿佛還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兩人談話時,長夜就在一旁聽著,一邊聽一邊晃悠他那條不怎么服從管理的毛絨尾巴,開口道:“有種不太和諧的感覺?!?/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