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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鶴的肩膀,閉上了眼睛。“我從沒見過像師尊這樣,對整個世界都這么溫柔的人?!?/br>江應鶴都不知道自己在小徒弟眼里,居然有這樣的形象。而對方說的這幾句話,也太惹人憐愛了!他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在慢慢地尋找回家的路。把他們帶到身邊,也有屬于他自己的心愿。“其實在我的故鄉,有很多這樣的人?!苯瓚Q與他對視,語調輕柔?!八麄冊敢馍鞆堈x、愿意伸出援手、愿意讓一切都變得更好?!?/br>江應鶴按照心目中的教育標準灌了一碗雞湯,感覺自己的教育方式完全能教出三觀極正的棟梁來,又補了一句。“長夜這個名字,起得太苦了?!彼?,“但沒關系,夜里有月光陪你?!?/br>長夜沒有說話,而是收緊手臂,攬住了江應鶴的腰身,半晌才道:“……師尊陪我?!?/br>他直到此刻才徹底地意識到——江應鶴就是他身邊的明月清光,而他,只不過是在漫漫夜色中迷途的一顆星星。他不是想純粹地保護他,也不僅是出于一時的報答,他是真的想陪著他、在他身邊,百年千年不止。越久越好,最好時光無盡頭。愿我如星,君如月。————江應鶴最后又考較了一番他金丹大圓滿的境界程度,到了日暮西垂時才讓小徒弟回去休息。等到夜色初降時,江應鶴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夜的進度條突然往前漲了大一截。他想著小徒弟這境界明明也沒變,整個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坐在床榻上跟進度條較勁,考慮了“心理健康”和“師生關系”兩個條件,研究了好多遍,覺得這倆因素可能都對進度條有影響。尤其是那個師生關系……呃,以他和徒弟們之間的感天動地師徒情,難道這個關系還能再進一步?這是干嘛?最后還能歃血為盟拜個把子?以后咱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江應鶴思緒持續跑偏,身上這點幽默細胞不斷發酵,當他的想法越來越離譜的時候,忽地想到了那本還放在床榻邊上。他拿起那本書,腦子正屬于跑偏的狀態上,就順手地回顧了一下當年童歸漁的禮物。江應鶴抬手一翻,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啪地一聲又合上了。……他翻到有插圖那頁了。這一切來得太刺激了,千年單身有點承受不住。江應鶴吸了口氣,從第一頁打開,慢慢地看了幾行,然后逐漸地放松了下來。好像也沒有很大尺度,當年為什么提著忘塵劍追著童歸漁,把他頭發削掉了一半?看來就算是千年單身也是有閱歷增長的,像這種小小手推車已經影響不到自己了!江應鶴莫名滿足,把這本書放在了旁邊,作息準時地準備進入睡眠。夜色愈濃,門口的鶴靈休息到一半,被一陣腳步聲驚動。它們抬起頭,見到一個沉暗的影子進入了玄門中。白鶴玉宇只有江應鶴和三個徒弟能自由出入,鶴靈也不會吵醒主人,而是繼續進入夢鄉了。那個人身上帶有淡淡的寒氣,等到氣息從外面散盡之后,才慢慢地靠近床畔,在旁邊停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以為,自己就要這么停滯下去,沉凝如雕像。明明不來的時候,心火涌動焦灼,可真的看到師尊時,他的心緒居然愈發地平靜。對方的睡顏實在是太靜謐美好了。散落的墨發打著旋兒落在榻上,眼簾如扇,膚色如霜,連呼吸都綿長安靜。他只是靜默了坐了一會兒,卻發現江應鶴的眉尖在睡夢中微微收緊,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樣子。江應鶴確實覺得不太舒服。他夢到的東西簡直……簡直讓人恥于說出口……!江應鶴一直覺得自己把徒弟們養得非常好,自己也清心寡欲三觀超正,但沒想到剛剛睡著不久,腦海中的夢境就開始不走尋常路。他夢到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朝自己壓過來,態度溫柔的解開自己的衣扣,然后低聲問他:“你喜歡幾個人?”幾……幾個人?不要說當時了,江應鶴現在還覺得滿腦子嗡嗡亂響,愣得反應不過來。這怎么還能幾個人呢?這種事就算是發生,也應該兩個人因情而為,先不說這性別不是很對,怎么到最后連人數都不太對了!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但他莫名其妙地醒不過來,體內那種類似于七日合歡殘余藥效的感覺愈發濃烈。直到仿佛有一只微冷的手,落在他額頭上貼了片刻,一股極度醒腦的氣息灌注進來,他才勉強驚醒,坐在床榻上懷疑人生。周圍無人,似乎那只喚醒他的手指也是夢中的幻覺。江應鶴捏了捏眉心,想著最后那個人數、那個陣仗……這是什么高鐵速度,自己睡前只是看了一眼手推車而已??!他放空了一會兒,覺得腦子已經冷靜下來了,正在反思自己怎么突然做這種夢,反思還不夠,還開始質疑自己一直未經實踐證實的性取向。還沒等他證實自己的取向問題,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腦子冷靜了,身體還沒有。江應鶴默默地移過目光,竟然有一種類似于晚節不保的悲傷感。七日合歡的殘余藥效還在不停的拱火,一點點地煮熟他的身軀。他腦子都要轉停了,最后只能收拾好心情,認命地伸手解開雪色中衣的系帶。看來每一個單純的處男,最終都是要交給手的。但江應鶴在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水平,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徹底平息下來,最后實在太難受,干脆就不伺候了,埋進床榻里開始不管它了。他終于認識到,合歡宗的威力不可小覷。江應鶴腦海中有點混亂,恍惚中又有點半夢半醒的感覺。他有意識地想運轉道體將這個勁兒壓下來,但忽地想起他的功體還傷著。受傷的原因就是用道體強行壓制藥效,把魔修斬了個稀碎的同時,他這一口血也吐得肺腑俱痛。正當江應鶴遲疑的一剎,夢境中的那個場面仿佛再次出現,有一個溫度有些發冷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低地喚了一聲什么。江應鶴略微迷茫地想,他這不會是做了個連續劇的夢吧……中了七日合歡之后,這夢怎么總全是電視臺不讓播的內容?不過這次終于沒有人數上的震撼了,只有一個人,準確來說,只有一只手。對方好像有些忐忑,不知道在遲疑什么,但動作倒是來得很準確,解了江應鶴的燃眉之急。江應鶴低頭蜷縮了一些,呼吸越來越亂,直到藥效匯聚到了極限,尋找到了一個爆發點。一切煎熬都消失了,所有的奇異感受都聚攏到了一起,又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