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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車廂上,兩人拼命地朝維修棧道趕。車廂下,一群乘客隨聲而動,就像毫無知覺的行尸走rou。這一幕驚人與在金烏二號基地時驚人的相似,那時他們在通風管道上狂奔,身后與腳下都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喪尸。他們永遠在絕境求生。“下去!”宋晴嵐一個急剎車,他們已經接近棧道了。有了剛才爬上車頂的經驗,這次手銬并沒有十分礙事,兩人一前一后配合,很快就跳下了地面。十幾名追上他們的乘客從懸浮列車的虛影下鉆了過來,無聲地伸著手想要將他們控制住原地,一時間,兩人被團團圍住無法脫身,猶如身處恐怖的默劇。季雨時急道:“車要來了!”宋晴嵐:“你先下!”兩人順著棧道快速往下,有乘客也跟在他們之后下來了。越來越多的乘客追過來了,可狹窄的棧道一時間容不下那么多人,季雨時抬頭望去,竟看見數十張安靜地看著他們的臉。這些人完全沒有了意識,不知道死亡將近。棧道爬了一半時,空中隱隱傳來破風聲響。那是列車高速運作的聲音,由遠及近,眨眼間近在咫尺!“轟——”驚天動地的巨響中,新的懸浮列車被虛影擠開,車身猛地在空中彈起,兀自與原本傾覆在一旁的列車相撞,霎時間四分五裂。巨大的鋼鐵片打著旋“咻咻”地飛來,將這一排盯著下方棧道看的人頭刷刷地削了個齊整!鮮血腦漿迸出,無頭尸體倒載著墜下高空。仿佛有人驚醒了過來,放聲尖叫。兩人往下攀爬的動作未停,季雨時甚至沒來得及低頭看一眼,視野里便出現了巨物——那是一截被甩脫的車廂!它擦著維修棧道而來,眨眼間將棧道上方的的空中軌道砸出了一個空缺!棧道失去了連接點,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眼看就要斷裂,這一倒下他們就將狠狠摔在空中軌道柱底部的水泥地面、墻面上!“跳進水里!”宋晴嵐眸色凌厲地大喊。他們距離湖面不過五六米,季雨時幾乎沒有猶豫,待宋晴嵐一牽住他的手,兩人便是縱身一躍。“嘭!”湖面濺出高高的水花。兩人墜入湖中,隱約聽見了鋼架結構的棧道倒塌堅硬水泥地的聲音。身邊撲簌簌有別的東西墜落,零件、玻璃、亦或者只有半邊的、死不瞑目的人頭……清澈的湖水里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入水的姿勢不對,往水底沉去的同時,季雨時耳膜、胸口都傳來劇痛,差點沒忍住吐出一口血來。腰間一緊,是身旁的宋晴嵐將他翻了個面。氣泡在水中升騰。彼此都看清了對方的臉。宋晴嵐憋著一口氣,用這種面對面的方式將人摟住,想憑著自己絕佳的水性把兩人帶上水面。手銬又成了最大的阻礙,季雨時不得不把被銬在一起的那條手臂蜷在背后,讓宋晴嵐能環住他的腰。這樣還不夠,求生的本能太過強烈,季雨時很快用另一條手臂緊緊地抱住了宋晴嵐。在水下,他們皮rou相貼,嚴絲合縫。季雨時干脆不動彈,盡量減小阻力,讓宋晴嵐一個人游動。“嘩!”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兩人終于沖出了水面,新鮮空氣瞬間灌入肺部,兩人都大口大口地倒著氣。“咳咳咳??!”季雨時嗆了水,咳得昏天暗地。身邊的水位不斷下降,是宋晴嵐已經踩到了靠近岸邊的湖底,正朝岸上走去。等下半身完全脫離了水面,季雨時才發現察覺自己的雙腿不知道什么時候盤上了宋晴嵐的腰,好像一只抱著木頭求生的樹袋熊。這姿勢太一言難盡了。太陽明晃晃地照著他們。宋晴嵐身上濕透的襯衣緊緊貼在皮膚上,透出漂亮的rou色與優美的肌rou線條。季雨時能感覺到他們身體相觸到的每一部分,無論是他手臂環繞下的背部、下巴抵著的肩膀,還是腿纏著的那把腰,都充滿了武力值極高的年輕男人矯健的爆發力。這種姿勢抱著每走一步,季雨時的思想就更污穢一分。可是嗆水后渾身脫力,再加上胸口悶痛,季雨時實在沒辦法自己走了。再說,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吃力。他干脆掛在宋晴嵐身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尷尬是尷尬的。沒有直男會喜歡這種“信任”。也許是因為太直了點,上岸后宋晴嵐放下他的時候,竟托了他一把。明明是抱小孩一樣的姿勢,那大手貼上柔軟有彈性的某處時,五指下陷,兩人都僵住了。季雨時:“……我醒著?!?/br>宋晴嵐:“……抱歉?!?/br>季雨時的嗓子有些啞,耳膜和胸口都還在痛。宋晴嵐把他放在一塊大石頭上,本人可能也沒好到哪里去,那張平日里俊美的臉龐蒼白,連嘴唇都是白的,像是在強忍著什么。季雨時很快發現了不對。宋晴嵐與他靠在一起的那只手軟綿綿地耷拉著,看上去很不正常。他立刻明白了——剛才他們從棧道上往下跳時宋晴嵐讓他先跳,手銬將兩人銬在一起,雖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因為姿勢關系,他往下跳的自身重量必然會給后跳的人帶來拉墜型傷害,宋晴嵐的手是脫臼了。季雨時愣了愣:“宋隊,你的手……”“沒事?!?/br>宋晴嵐說完,“咔嚓”一聲替自己接好,劇痛下死死咬住了牙,痛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這一路,受傷的好像都是宋晴嵐。被列車門夾傷的右手、被追逐圍堵時臉上及手臂上的抓傷、跳水時脫臼的左手……手腕正位后足足緩了十幾秒,宋晴嵐才再次睜開眼睛。那雙寒潭似的黑眸已經恢復了鎮定,一字未提自己的傷,只是問:“季顧問,還能走嗎?”季雨時還沒回答,宋晴嵐便又道:“不能的話,就休息五分鐘。我們沿著這里往棧道方向走,過去兩公里就能看見公路?!?/br>季雨時說:“我可以?!?/br>宋晴嵐看了看他,反而坐了下來,看看表說:“算了,你不累我也累了,上吊都要喘口氣,我們休息一會兒再繼續?!?/br>*臆想中去往江城的路途再簡單不過,事實卻讓人感受到了什么叫一路挫折。好在否極泰來,兩人僅穿著襪子,經過兩公里的漫長跋涉,終于來到了公路。腳底板在路面踩得生疼,太陽幾乎把他們烤干了。兩人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路上的情景令人大吃一驚,車禍不斷,鮮血滿地,不時有警報聲傳來,處處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