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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類眼中代表著危險和稀奇,但在特種星上就不那么夠看了,從塔里出去的殺手和雇傭兵數不勝數。連御十分淡然地點點頭,又聽岑禛繼續說:“在我15歲的時候,他忽然問了我的生日,并答應會在那天回來,送我一個蛋糕……在那一年我們的交流忽然變多了,我感覺很可能是他不想再干了,正在準備金盆洗手。但是生日當天,一整天他都沒有出現,后來又過了好幾天,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給了我一些零碎的東西,還有大筆的錢,說是他的遺物?!?/br>“死了?”“死了?!贬G說,“再后面,我把房子鎖死,去了警局,因為戶籍在中國,就被送回了國內,被福利院收養,再被送進了高中念書?!?/br>“然后呢?!?/br>“然后莫名其妙就到了這里?!贬G想了想,覺得興許把這件事告訴連御會讓他高興,遂即他說:“我的中文名字是岑禛,我的俄文名是Anatolijeria?!?/br>連御眨了眨眼,跟著念道:“阿納托利耶日亞?”“嗯?!?/br>“阿納托利耶日亞?!边B御果不其然亮了雙眸,“我以后可以叫你小日嗎?”“……”岑禛斷然拒絕:“不可以?!?/br>“那就小托吧?!?/br>“……”“小亞吧?”又是拖把又是啞巴的岑禛閉上眼睛背過了身,連御哼哼兩聲,復又伸手拿回那本辣眼神書,仰躺在床上隨意向后翻,“我來看看24歲的這個時候我在做什么……”“書里沒寫?!?/br>“不是吧,我這么重要的反派居然不實時跟蹤記錄的?”連御翻到中正在進行的劇情,目前是一大段的感情戲,曜金誤解畔對學生會紀律部部員有意思,差點鬧掰之后因為發情期又和好,看得他直打哈欠,又翻過一頁,連御終于在蛟人公主交換之時,看到了并行的新劇情。一年一度,為期一個多月的最佳組合排名賽。說白了就是一名哨兵和一名向導組隊,和其他隊伍打架,全塔最能打的十組排個名,總共四個賽區,也就意味著最多會有四十個組合榜上有名。四個賽區分為近戰、射擊、空戰和混斗。近戰賽和岑禛先前在B級訓練管打的擂臺很像,限定個區域,赤手空拳,誰先把對面打趴下誰贏。射擊,賽如其名,各種槍型、各種固定靶、移動靶,取哨兵和向導的綜合成績。空戰是在星網上進行模擬對戰,畢竟塔里面沒有那么多戰艦供學生們糟蹋。混斗比較復雜,規矩較多,大致是五個隊伍為一輪,限定區域無限攻擊方式,哪個隊伍站到最后哪個隊伍獲勝。能在混斗賽里排上位置的,往往也會在其他幾個榜上位列靠前。身為男主的曜金和畔自然也報名參加了,這中間當然又鬧了兩章‘畔期待曜金與他一起,又覺得曜金值得更優秀的向導,他不配他不配,后來曜金主動邀請,畔苦苦糾結’的狗血劇情,連御看得直皺眉頭,“好煩啊,平日接觸少還不覺得,我現在就想把畔的腦殼擰下來塞鋼筋進去?!?/br>“人總是有優點有缺點的?!毕啾榷?,岑禛這個佛系讀者就淡然很多,“而且現在的畔已經和原文中的他變化很多了?!?/br>“怎么,黑化了?”連御瞇起眼睛,故意露出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曜金!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趴在毯子上的獅子適時為主人造勢,發出一聲威風凜凜的咆哮,結果吼到一半被雪豹一爪子拍在頭頂,拍息聲了。連御:“……”“說到這里,還與你有關?!贬G翻過身來,系得平整的睡衣微有些凌亂,露出一截凹凸分明性感的鎖骨,“你以D追A的勵志事跡激勵了畔,讓他覺得S與C之間的距離不再那么遙遠?!?/br>岑禛說著說著覺得連御的目光有異,直勾勾地盯著他散開的領口,恨不得視線能轉彎,順著解開的紐扣往里面看。與此同時,獅子也繞著雪豹轉了一圈,隨后低頭嗅起了雪豹的尾巴根。雪豹冷酷地一尾巴甩上了獅子的臉,岑禛則是打了個響指,宿舍內的燈應聲而滅。“誒!你繼續說啊,我感人至深、勇往直前的行為鼓勵了他,然后呢,怎么突然關燈了?”連御在黑暗中叫了起來,“別全關啊,岑禛,我怕黑,我真的怕黑,不騙你,我在精神黑洞里呆久了沒點光我受不了?!?/br>“……”沉默之中,一束小小圓圓的光球在連御身側點亮,連御立刻又說:“能放音樂嗎,雨聲就行,我不喜歡安靜,你知道精神黑洞里一點聲音也沒有?!?/br>因為夜深人靜,宿舍內沒有放白噪音,以往連御偷偷摸進岑禛宿舍時,他也從未放過音樂,岑禛思考起他能不能在有聲音的情況下睡著。“還有你最好能抱著我入睡,怎么抱呢我想一下,這樣,你摟我脖子我環你的腰……”岑禛把小夜燈也關了。連御在nongnong夜色中委屈地撇了撇嘴,當然是裝的,“不抱就不抱,燈給我留著?!?/br>黑暗里無人應答,連御等了一會,嘖一聲點開終端自給自足,但就這時,一只手臂橫過他的身子,為他關上了終端,“我睡覺不喜歡光,也不喜歡有聲音?!?/br>“……”隨后,岑禛握上了連御位于身側的手,來自向導的體溫立即傳了過去,干燥修長的手包裹著哨兵的手背,又很快變為了掌心對掌心,指縫中強硬地塞進了對方的手指。所謂光不過是起一個安撫作用,他完全不介意用其他更好的方式替代。“睡吧?!?/br>說完,岑禛忽然意識到他竟然就這樣默認了與連御同床共枕,雖然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睡覺,但細來思索也沒有一定不能一起睡的理由,岑禛又放松了精神,做入睡前的準備。兩只手在被子里十指交錯,甚至還有些熱,因為連御感覺掌心開始出汗,他放緩了呼吸,輕輕地問:“你能保證睡著了也不松開嗎?”“如果我松開了你就開燈?!贬G閉著眼睛回答他,岑禛的睡姿很好,睡前什么樣醒來什么樣,但手上能不能保持原樣他也不清楚,連御想想也有道理,蓋好被子愉悅地道了一聲晚安。岑禛早有對明日醒來二人的睡姿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當7個小時后,他睜開眼,看到連御如一只章魚一般纏在他身上時,岑禛的內心無比平靜。他先是把連御的左手從他衣服下擺里拿出,再隱忍地把連御的右手從他褲子里面拎出,隨后黑著臉下床去洗漱。水聲一響,連御猛地睜開眼睛,他將右手舉到眼前,掌心手背前后看看,又虛握了握,回味了一下先前觸感,很是滿意地伸了個懶腰,跟著岑禛進了盥洗室。*曜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