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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原本凌厲的眉眼柔和了些,細看下去竟隱隱有些柔和溫雅的輪廓。他親昵地蹭蹭沈知寒的側臉,隨即湊到對方耳邊,低聲道:“師尊莫怕……等等就不疼了?!?/br>墨寧說著,隨即抬手,輕輕扯開了沈知寒的腰帶。大紅色的衣襟隨著腰帶的脫落層層脫開,襯得沈知寒如白玉雕成的頎長身體如同剝開外衣后的筍芽。墨寧靜靜看著,眸中卻乍然漾起了暗金色的光芒。他扶起榻上之人,讓他靠在自己肩上,隨即開始動手將他繁復精致的紅衣脫下。當年在無為宗,也不是未曾侍奉過師尊更衣束發,因此沈知寒身上衣物幾乎眨眼間便被墨寧一層一層地剝下扔到地上,唯余一件里衣松松搭在對方有些瘦削的肩頭。視線從他極為漂亮的鎖骨線條下移,墨寧雙手便無意識一緊,原本繞在沈知寒身后扶著他的手便劃過了他形狀優美的蝴蝶骨。墨寧喉結無意識動了動。師尊的身體,對于他來說,便是摻了蜜糖的鴆毒,明明知道不能碰,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讓他完全不能控制。他這樣想著,為沈知寒解下了最后一層里衣。沈知寒迷蒙中只知道身上有些泛涼,可這涼意卻被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間吞噬覆蓋。然而就在這痛楚間,卻有一絲奇異感覺開始從心底浮起。沈知寒迷蒙睜眼,正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便覺自己被墨寧扶起又壓倒,如同一具無法自如行動的人偶。更可怕的是,就在被墨寧壓倒后,他竟覺得身上又有些地方開始疼痛,似乎被什么貫穿了,可片刻后卻有有些異樣開始從疼痛之中沖出,隨著這感覺,那股能減弱身上疼痛的靈流竟再度開始在身體之中流淌。沈知寒趴在柔軟被褥之上,修長細白的十指卻無意識揪緊了掌下錦緞。無意識的輕哼從他喉間溢出,墨寧便俯下身在他頸側落下細密的親吻。“師尊……師尊……”墨寧低低喚著,面色愈發蒼白,唇角卻掛著饜足的笑意。源源不斷的靈力在經脈之中汨汨流淌著,將沈知寒滿身累累傷痕撫平熨帖,也令他被疼痛支配的意識逐漸恢復,卻在清醒的瞬間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埋進柔軟的被褥之中。明明此前還在融合世界之心,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錯,竟使他開始做起與徒弟……的荒唐大夢了?!更可怕的是,這明明是個夢境,為何一切都如此真實?!他下意識想要轉頭,誰知墨寧竟偏巧在此時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沈知寒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瀲滟眸光無意識揚起,便與前者墨玉般的眼眸直直對上。曾經單純專注的墨眸之中,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極為淺淡美麗的薄金,被乍起的暗潮攪動出一種沈知寒看不懂的痛苦執迷。他抬手想要撫上那雙眉眼,將緊鎖的眉心撫平,同時薄唇微啟,似乎在喃喃自語。墨寧下意識傾身去聽,沈知寒平日里輕柔含笑的嗓音此刻變得有些沙啞破碎,可他卻還是一下便聽出了其中內容。他說,別哭。——阿寧,別哭。墨寧鼻尖微酸,終于忍不住將頭埋在恩師頸窩,體內靈力愈發洶涌。不愧是他的師尊,他此生摯愛。只有沈知寒,能看到他軀殼之下,傷痕累累的脆弱靈魂;能看到堅硬外表與鐵石心腸的掩飾后,那個蜷縮起來的柔軟少年。一滴guntang的液體落在頸側,沈知寒終于完全清醒。他感覺到一線溫熱順著脖頸皮膚滾落,最終淹沒在發際深處,也感受到那股助他將體內劇痛壓下的靈氣從何而來,雋秀的眉蹙的更深,便也顧不得許多,只好壓著破碎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地發問:“阿……寧,這……靈氣,是……怎么回事?你……為、為何……”墨寧聞言,卻直接將沈知寒剩下的只言片語頂了回去。他不敢抬頭,只伏在沈知寒耳邊,低低道:“師尊莫怕……待您醒來,便會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同了。徒兒無用……只能在這件事上襄助于您……”沈知寒越聽越疑惑,卻聞前者頓了頓,又道:“君生我未生……師尊,這一世是我遇見您太晚——不知來世,阿寧能否第一個走近您的心里?”沈知寒咬著下唇,默默忍受著體內劇痛與靈力交織的混亂,心中卻愈發奇怪。這夢境也太過真實,墨寧說的話如同遺言一般,聽得他心驚膽戰。他想開口發問,墨寧卻好似算準了他的想法,靈力不要命了似的灌入沈知寒的經脈之中,后者心神受沖卻掙扎不得,只能雙手緊緊捉著被褥,連呼吸都斷斷續續,急促得幾乎要窒息。墨寧的聲音也開始帶著些低啞,可他卻好似突然打開了話匣子,又道:“當年娘親死的時候,阿寧便知道……離別不知何時會來,因此告別的話要早說……師尊,阿寧一生過得不大好,連降生都是帶著別人的陰謀……如今能為自己做主,決定自己面臨怎樣的結局,便是我一生最滿足的事情了……”他說著,壓在沈知寒身上的重量卻越來越輕。明明整個人猶如脫了力,連頭都抬不起來,可沈知寒卻覺得對方只是一片鴻羽,仿佛一動便會飄起。“轟隆——”低沉的悶響便在此時乍然響起,似乎穿透了層層黑暗與夢境的屏障,擂鼓般直直敲在他心間。似乎得到了一個信號,背上的溫熱柔軟立時消失,沈知寒勉力撐著身體起身,卻發現周遭空空蕩蕩,方才發生的一切竟如同幻覺一般。他下意識起身,卻在下床時不留神一絆,硬生生摔到了冷硬的地板之上!“嘶——”這一下摔得不可謂不重,沈知寒吸著冷氣睜眼,卻發現視野一片昏暗。房間之中,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令他只能隱約看出房間內物事的輪廓。沈知寒揉著腰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仍是入睡時的穿著,除了幾乎遍布每個關節的酸痛,幾乎沒有任何曾在夢境之中翻云覆雨的征兆。可那夢境實在太過真實,如同沈知寒切身體會的一般。沈知寒心中正驚疑,外面又是一聲悶雷。電光立時將昏暗房間映得如同白晝,盡管只是一瞬間,卻足以讓他看清外間的床榻之上空無一人。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頭蔓延,沈知寒立時伸手拉過掛在架子上的道袍,隨手一披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房門推開的瞬間,沈知寒似乎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嘈雜,驚呼,還有大雨擊打在地面的脆響,各種各樣的聲音接踵而來,爭先恐后地向他耳中涌來,可沈知寒聽得最清楚的,卻是來自一名黃金臺門人的哭喊。“——家主不行了?。?!”沈知寒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