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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反而抬起雙手摟住師尊脖頸,親昵地蹭了蹭:“師尊,阿寧累了?!?/br>才伸手召來一片清云的沈知寒下意識拍了拍徒兒的后背,柔聲道:“累了?為師帶你回去休息?!?/br>“好?!?/br>墨寧笑得柔軟無害,終于別開與陸止瀾對視的目光,再度將頭埋進了沈知寒頸窩。韓意先是有些懵懂地看著二人眼神交鋒,隨即幡然醒悟,面露驚嘆地望向了架云遠去的玄衣背影。——厲害了……坐忘峰。墨寧抬起頭,便見滿目白梅,如層云堆雪,玉雕冰凝。可比起花團錦簇更令人注目的,卻是身邊人極為精致的側臉。他好似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沈知寒,只覺那張臉如極細膩溫潤的白玉雕刻而成,得了上天所有青睞,竟無一絲瑕疵。他專注地望著白玉殿宇,不點唇脂卻自帶著誘人淺紅的薄唇微啟,輕嘆道:“將近一月沒回來了啊……”沈知寒并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灼灼目光,下意識思索了一下該將小徒弟安置在何處,卻聞耳邊一道童音有些遲疑道:“弟子想和師尊住在一起……”他詫異轉頭,便對上了墨寧親近殷切的目光。仔細想了想這幾日師徒二人的相處日常,他習慣性地抬手摸了摸少年的發頂,陷入了沉思。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道是這幾天對這個男主化體關照過頭了,使得他將自己當爸爸了???沈知寒又結合了一下這位化體與自己親生父親不太和諧的父子關系,頓時覺得非常有可能了。修界有句話,叫“寧惹無為宗,不惹黃金臺”。這是因為無為宗一門除了千年難得一遇的清暄仙子是明火炸|藥,一點就炸,其余全都是要命的懶癌。即便是想得罪,也只有得罪韓念一個人的機會,尚有一絲逃命之機。而要真有什么事令那些深水炸|彈也全都出動,那基本也就是全修真界公敵那種層次才會有此待遇了。可黃金臺卻不同。綜合室友的描述與他這些年的了解,墨寧出身的黃金臺雖屬四大仙門之一,卻是各仙門中與凡界交集最多的一個。所謂“黃金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個名字起得夠夸張,也夠寫實。因為這個門派,實在是太有錢太有錢太有錢了!不說別的,只要是這個世界叫的出名字的店面,基本上黃金臺都會摻和一腳;只要是你想得到的營生,基本上都歸黃金臺管轄。修者修煉什么最要緊?——靈石、功法、藥材!可若是得罪了黃金臺,人家一句話放出來,全修真界便沒有一家店敢跟你交易,別說是沒錢,即便有錢也只能抱著錢哭!而這黃金臺內部的關系,卻錯綜復雜的好比沈知寒前世看過的宮斗文、宅斗劇。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無所不用其極——連黃金臺主墨書成早年間都因被暗害下毒到現在還身體虛弱,說一句話要喘三口氣。可最不合理之處,卻是本應在風口浪尖的唯一合理繼承人,嫡獨子墨寧,竟是整個家族最不受寵愛的孩子,與墨書成之間的關系簡直可以用冰天雪地來形容了。要不然,也不會任由他被人拐去做孌|童,到現在還半點尋找的意思都沒有。墨寧仍眼懷希冀地望著他,沈知寒想到這一點,心中又多了些疼惜。他點了點頭,當即拍板:“好,那阿寧就跟為師住一起?!?/br>笑意頓時在少年墨玉般的眼眸之中化開,沈知寒將人放下,愛憐道:“累了一天了,殿后有靈泉,為師陪你去泡泡?!?/br>還沉浸在能與師尊同住的喜悅中,墨寧立刻點點頭,不假思索道:“好?!?/br>他答應的順嘴,卻在見到沈知寒也脫起衣物時瞬間紅了耳尖,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師、師尊,您怎、怎么也脫衣服……”脫得飛快只剩里衣的沈知寒十分自然地抬手解了發冠,笑道:“和你一起泡啊?!?/br>“不不不、不行!”墨寧原本看著他傾瀉而下的發絲與絲質里衣下被柔光勾勒而出的細腰發怔,聞言嚇得立時后撤兩步,臉紅得幾乎要滴血。“怎么了?”沈知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坐忘峰的靈泉可是整個宗門最好的了。你來之前,為師都是拉著你陸師叔泡的,他可喜歡了,連話都會多說兩個字呢?!?/br>“啊對了,白河你還沒見過吧?明天帶你見見,他也喜歡來我這蹭池子泡——啊,還有你師祖,為師金丹之前都是他陪著我……”“師尊別、別說了……”墨寧臉上浮起幾分絕望的意味,卻還是一臉決絕地磕磕巴巴道:“那也不、不行的!”見徒弟死活不肯與自己一同泡澡,沈知寒捏捏耳垂,遲疑道:“那……好吧,你自己去,有什么事就喊為師,可以吧?”墨寧聞言,立刻如釋重負地點點頭,抱著換洗衣物飛也似地沖出了殿門。沈知寒有些懵。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前世父親在世時也經常陪自己泡澡???他現在還記得當年父親拍著胸脯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男人培養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一起泡澡喝酒”的!雖然小徒弟這年紀還不能喝酒,可泡澡總該沒問題的吧?……怪了,難道是教育方法有問題?既然按照師徒攻略行不通,那攻略成“兒子”也是沒問題的……吧?沈·鋼鐵直男·老父親·知寒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第11章晴空雪霽。花瓣似乎也被梅樹下飲茶之人吸引,乘著風片片落在他的玄色長衫與如瀑青絲之上,似不化的飛雪。有一枚格外調皮的,竟打著旋落入了案上的青玉盞,在淺黃色茶水上激起一絲幾不可見的漣漪。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捏起茶杯,將其湊到了不點而赤的唇邊,卻在即將觸及的瞬間一頓。那雙薄唇先是勾出一抹春水般的笑意,隨即微微開啟,溢出的聲音便似柔風,淺淺拂過聽者的心尖。“梳洗好了?”墨寧望著沈知寒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是?!?/br>沈知寒將茶杯放在案上,隨即笑著轉回頭來:“還累嗎?”墨寧低著眸,搖頭道:“不累了?!?/br>其實先前也不累,只是練劍時看到陸師叔與師尊在廊下說話,不知怎的心里便泛起令人不太舒服的酸意來。墨家那些受寵的小孩子都喜歡對長輩撒嬌,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墨寧一直了解,卻不屑于此。可是在師尊面前,他竟發現自己被這種陌生的酸意驅使著撒嬌撒地毫無心理障礙。于是墨寧想了想,又抬起頭來笑著補充了一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