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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躲。崔淼回神,笑著說道:“哈哈,這胡子還真是會掃興。侯爺,且忍忍?!?/br>沈清抬手就像扯崔淼的胡子,被崔淼攔了下來。崔淼無奈的說道:“侯爺,咱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必須時刻小心謹慎,這偽裝一刻都不能摘?!?/br>沈清點點頭,眼底浮現懊惱的神色,說道:“嗯,是我莽撞了?!?/br>“侯爺可是吃醋了?”崔淼心里既甜絲絲的,還有些無奈。沈清誠實的點頭,說道:“即便你這番打扮,還是有人喜歡?!?/br>崔淼伸手點了點沈清的額頭,無奈的說道:“人常說戀愛中的人都會變得遲鈍,果然不假。侯爺覺得那沈鈞為何那番作為?”沈清捉住崔淼的手緊緊握住,淡淡的問道:“為何?”“自然是他看出了我的偽裝?!贝揄岛眯Φ恼f道:“侯爺不會以為所有人都與你我一樣,傾慕男子吧?!?/br>“我并非傾慕男子,只是傾慕大郎?!?/br>這向來少言寡語的人說起情話,最是讓人受不了,崔淼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打趣的說道:“侯爺這情話脫口而出,平日里可沒少對人說吧?!?/br>“你若愛聽,我便天天說與你聽,唯你一人?!?/br>“侯爺這說出的話越發招人喜歡,不知味道如何,侯爺且忍忍?!?/br>崔淼抬頭吻上沈清的唇,沈清清冷的眼睛浮現笑意,溫柔的回吻著。許久后,兩人方才分開,看到對方眼底升騰的□□。崔淼抱著沈清,無奈的說道:“侯爺,真想現在就要了你!”沈清眸光流轉,輕聲說道:“我也想?!?/br>崔淼見狀只覺得心底的欲望愈發濃烈,輕輕推開沈清,苦笑著說道:“侯爺,我們還是離得遠點吧,我怕我忍不住?!?/br>沈清眼底的欲望清晰可見,剛想上前,便聽到敲門聲,剛剛還被欲望充斥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明。崔淼不禁抽了抽嘴角,未免出丑,坐到了房間的椅子上,不耐煩的說道:“誰???”門外傳來聲音,說道:“小的店小二,過來送熱水?!?/br>沈清打開門,讓小二進來,小二將水盆放到盆架上,哈腰說道:“兩位老爺,熱水送到,可還有別的吩咐?”“去給老爺泡壺好茶,再去打些熱水,老爺還要泡腳?!?/br>“好勒,小的這就去,兩位老爺稍等?!?/br>小二將房門帶上,沈清坐到崔淼身邊,問道:“大郎為何不洗澡?”崔淼看著沈清眼底的笑意,白了他一眼,說道:“明知故問!”沈清斂起眼底的笑意,問道:“掌柜的話有幾分可信?”崔淼微微蹙眉,答道:“他的手唯有手指上有些許薄繭,應該是常年握筆記賬造成的,腳步虛浮,氣息不穩,不像是習武之人。而且觀其說話時的神態表情,與當時的情景相符,我認為他說的應該可信?!?/br>沈清提出疑問,說道:“若他所說為真,宋家一家三十六口,應當無一活口,那宋大力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侯爺可還記得,掌柜曾說出事之前,他們曾碰到幾個衣著華貴的人出現在宋家,之后他的父親曾與宋家人密談了許久?!?/br>沈清點點頭,猜測的說道:“大郎的意思是宋大力之所以能逃出生天,與掌柜的父親有關?”“嗯,若我猜測不錯,那些衣著華貴的人應當就是殺人兇手。宋家人不肯交出制兵之法,他們得不到,自然也不想旁人得到,于是便殺人滅口。宋家人曾做過官,知曉官場險惡,那些人的出現,讓宋家人有所察覺,便與掌柜的父親相商,制定了這番金蟬脫殼的計劃?!?/br>“既已察覺到危險,為何不早早離開?還有宋家子嗣不少,為何只保下宋大力?”崔淼嘆了口氣,說道:“侯爺,那些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你應該很清楚,若他們想殺的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更何況他們拖家帶口,更容易暴露,到時恐怕無人能夠生還。與其這樣,還不如破釜沉舟,讓他們覺得宋家人全被誅滅,這樣逃出去的人才能存活。至于為何是宋大力,大約是因為宋大力是當時最大的小輩,也可能是因為他天賦好,能夠繼承宋家秘法等等,當事人均已死去,這誰又說的清呢?!?/br>“那鬧鬼一說,又是因何原由?”崔淼冷笑著說道:“不過是那些人怕有人知曉宋家真正的身份,用這些小手段,防止人們議論罷了。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真正的事實如何,還需驗證方能知曉?!?/br>“如何驗證?”“自然是開棺驗尸!”第七十九章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六,剛過子時,客棧內靜悄悄的,所有人都進入了沉眠。二樓右側最里面的客房房門突然打開一條縫兒,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慢慢打開,從里面閃出一個人影。人影來到對面的房間輕輕推了推,見房門沒鎖,便悄悄開門進入房內。借著月光,看清屋內兩人,薛祿小聲說道:“我來了?!?/br>崔淼低低的應了一聲,說道:“一切按計劃行事?!?/br>薛祿不放心的叮囑道:“侯爺,崔淼,你們萬事小心!”崔淼拍了拍薛祿的肩膀,和沈清對視一眼,打開靠街窗子向下眺望,見四下無人,便縱身跳了出去。兩人沿著街道的陰影一直往前走,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終于走到了街道的盡頭。抬頭看看面前的大宅,在淡淡的月光下竟有幾分陰森。崔淼和沈清對視一眼,來到門前推了推,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條縫,在這寂靜的夜里尤為刺耳。幸好四周已經無人居住,否則保準驚動旁人。崔淼剛想進去,便被沈清拉住手臂,低聲說道:“我先進?!?/br>崔淼心底感動,他明白道衍的話就像魔咒一般,始終纏繞著沈清,讓他更加不安,唯恐自己出事,但凡他受一點傷,沈清都會緊張萬分,這也是上次沈清跟他冷戰的根本原因。崔淼沒有堅持,頓住腳步,讓沈清走在前面,他隨后跟上,關上大門,并上了栓。宋家的宅子不小,能放得下三十幾口,再加上專門用來打鐵的院子,可想而知占地面積得有多大。兩人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將整個宅子查看完全,最后來到制鐵的院子,崔淼找到一個燃了一半的蠟燭,點了起來,燭光雖然微弱,卻也照亮了整個房間。房間里非常凌亂,各種工具以及未打造完的鐵器散落一地,甚至打鐵的爐子也被推到,這里明顯是有人徹徹底底的搜查過。崔淼將一條長凳扶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說道:“阿清,坐會兒?!?/br>沈清從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長凳上的灰塵,拉著崔淼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大郎可有發現?”崔淼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