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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明白崔淼為何這般做,在他們看來,這分明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雖說買這些荒山花不了多少銀子,但雇人開墾,植樹,這可是一大筆銀錢,他們看不到收益在哪兒。沈清也奇怪崔淼的用意,索性直接問他原由,崔淼便將何為水土流失,如何預防土地沙化等等,詳盡的跟崔淼解釋了一遍。沈清沉默了半晌,消化著崔淼的話,隨即拉著崔淼回了侯府,一路來到侯府的庫房。崔淼看著塞得滿滿的庫房,頓時有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沈清將庫房的鑰匙從身上解下,塞進崔淼手里,說道:“大郎,這里的東西用得著的隨便拿,不用為銀錢犯愁?!?/br>崔淼一怔,隨即說道:“阿清,你就不怕我都給你揮霍了?”“大郎,我們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之前就想給你,只怕你誤會,不肯收?!?/br>崔淼頓時有種被包養的感覺,走上前環住沈清的腰,喟嘆的說道:“我崔淼何其有幸能遇到阿清,定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大郎說反了,應是我何其有幸!若不是大郎,我早就死了,又怎會有今日?更何況大郎如此行事,皆是為了家國,你的這份遠見,清自愧不如,能做的唯這些而已?!?/br>崔淼所行之事自然瞞不過燕王,燕王詢問道衍,猜測崔淼那般行事的緣由。道衍高深莫測的說道:“阿彌陀佛,王爺可還記得貧僧曾說過,此子將是我朝肱股之臣?”燕王沒好氣的說道:“和尚莫要跟本王賣關子,有話直說?!?/br>“阿彌陀佛,王爺,貧僧雖不解其意,但觀此子過往所行之事便知,定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燕王好笑的說道:“你這和尚,不知便是不知,這般故弄玄虛,是仗著本王不敢罰你?”“阿彌陀佛,王爺怎會與貧僧一般見識。不過,貧僧所言并非妄言。他自掏銀錢建立試驗田,無償的將經驗分享給農人,致使北平府的屯田一年比一年豐產,附近的幾個府,沒人比得上。還有他在軍中推行的新的練兵之法,貧僧覺得效果甚佳,還有火器訓練之法,皆堪大用!”“說起那個新的練兵之法,真如你說的那般有奇效么?”道衍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王爺,若想有無奇效,直接仿效崔淼,讓他們打打擂臺,看看究竟如何?!?/br>燕王笑著說道:“和尚言之有理?!?/br>燕王召見崔淼,將自己的決定吩咐下去,并詢問了崔淼開墾植樹的原因,崔淼盡量詳盡的將個中緣由解釋清楚,而燕王也聽的仔細,不懂之處,詳細詢問,直談了兩個時辰,燕王這才將崔淼的話消化干凈。“你的意思是植樹造林,可以阻止良田變成沙漠,還能改變旱地土質,避免水患發生,是么?”崔淼躬身應道:“回王爺,這些都是標下的淺知拙見?!?/br>“崔千戶,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崔淼垂下眼眸,答道:“回王爺,這是標下從一眾農人幾十年經驗中總結而來,且在一本古書中曾看到過,就像試驗田一樣,正在試驗中?!?/br>“只因一種可能,便大把撒銀子,不心疼么?”崔淼有些赧然的笑笑,說道:“說實話,標下也rou疼,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當真如此,此舉勢必會造福后世子孫,讓我們大明朝綿延萬代,我也就釋然了,反正銀錢都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與其那么堆在庫房里,還不如為子孫做點好事?!?/br>“崔千戶,今年多大了?為何至今不曾娶妻?”崔淼如實的答道:“回王爺,標下今年二十有七。不瞞王爺,標下有一心愛之人,并發誓一生一世只愛他一人,可因種種原因,標下不能與他成婚,便再也沒了成婚的打算?!?/br>燕王神情復雜,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倒是個癡情種子?!?/br>“王爺,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本就身不由己,能做到的無非是不愧本心。標下始終銘記,不敢輕忘!”燕王拍了拍崔淼的肩膀,感慨的說道:“好一句不愧本心!好??!崔千戶,放心大膽的做,只要你永保本心,本王便保證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崔淼感激的說道:“標下多謝王爺器重!”洪武二十五年二月,就在燕王策劃進行全衛大比武時,京城傳來消息,太子病重,未免被人詬病,燕王不得不取消計劃,道衍和尚出入王府的時間也慢慢變長。晉王朱樉被洪武帝扣在南京,不允許其歸藩,并命人暗中調查太子病重的真相。與此同時,各地藩王各自派心腹去往南京探查消息,一時間南京風起云涌。燕王反其道而行,命令南京燕王府眾人謹言慎行,并調回了安插在南京的探子。燕王此舉明擺著告訴洪武帝,他跟太子的病重毫無關系,還充分表明自己對皇位無意。崔淼從沈清那里得知后,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燕王不愧是燕王,這種敏感的時刻,誰蹦跶誰就倒霉,最好的方式就是像燕王這樣,老老實實呆著。不出所料,除燕王外,其他藩王相繼受到洪武帝的訓斥,言辭嚴厲,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城中的探子也都被錦衣衛請去北鎮撫司喝茶,一時間南京城人心惶惶。第六十一章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太子朱標病逝,洪武帝悲痛難當,嚎啕大哭,下令各地服喪三月,三月之內不得嫁娶,婦人不可濃妝艷抹、衣衫艷麗,首飾不可佩戴金銀,所有娛樂場所一律關閉。八月,太子朱標被葬入孝陵東側,謚“懿文太子”。崔淼得知消息不禁嘆息,馬皇后死了,能擋得住屠刀的朱標也死了,洪武帝徹徹底底的沒了顧忌,屠刀一起,開國功臣能得善終的沒有幾個。至于朱標的死,歷史上有很多猜測,崔淼也曾試想過,若懿文太子沒死,他和朱棣誰更適合當明朝的皇帝。朱標性情溫和,文才武略均不輸燕王,若他登上帝位,定是位仁愛的皇帝。而恰恰正是他的仁愛,成為他的軟肋。在崔淼看來,初期的明朝需要的不是一個仁愛的皇帝,而是一個具有威懾力、殺伐果斷的馬上皇帝,所以朱棣明顯比朱標更合適。想想之后要發生的事,崔淼不禁有些慶幸,慶幸他遠在北平,且在燕王賬下,南京那些呼風喚雨的大臣,將有近一半的人,會不得善終,稍有行差踏錯,便會連累親族,這也是朱元璋被世人詬病的地方。為了避免招來麻煩,崔淼叮囑沈清最近做事一定要謹慎,尤其是不要和他在公共場合太過親密,還硬是將沈清趕回了侯府居住。侯爺白天很是配合,幾乎很少和崔淼同時出現,不過晚上就兩說了,該翻墻翻墻,該鉆被窩鉆被窩,一點不落下,搞得崔淼是既無奈又好笑。不過崔淼知曉沈清做事有分寸,也就由著他了。崔淼剛從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