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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清寧候這是何意?”“大朗睡了一日一夜,也該醒了,不然會傷身子?!?/br>崔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要叫我起床,直接出聲就行,用得著這般不成體統么?”沈清淡定的說道:“怎的不成體統?況且這里只你我二人,體不體統誰又知曉?”沈清清冷的眼睛溢滿崔淼不懂的情緒,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掀開被子就想下床。誰知被沈清攥住了手腕,沈清用力一拉,崔淼沒有防備,被拉倒在床上。沈清翻身壓在崔淼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明顯愣住的崔淼。沈清深情的看著崔淼,溫柔的說道:“大朗,十年了,清不想再等了?!?/br>同樣的聲音,不同的語調,讓崔淼有些恍惚,隨即回過神來,掙扎的推了推沈清,說道:“沈清,你這是作甚?快起來,讓華兒看見定然誤會?!?/br>沈清非但沒有起來,反而將他掙扎的手扣住,問道:“誤會什么?”“誤會……”崔淼被問的一怔,是啊,誤會什么呢,兩個男人之間會有什么誤會?可崔淼總覺得他們這樣非常怪異,似乎打破了他給沈清設定的界限。“大朗,可還記得我說過的心上人?!?/br>“記、記得……”似乎有什么脫離了掌控。第五十三章洪武二十一年,從戰場上回來,崔淼累的接連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第一眼,便看到沈清近在咫尺的臉,崔淼想起身,卻被沈清禁錮在床上。“我的心上人便是你,大朗,我心悅你,已有十年?!?/br>崔淼傻了,他瞬間明白了沈清曾說過的話,也明白了他為何待他與旁人不同,還有為何總找借口與他同床共枕……崔淼假笑著說道:“沈清,你莫要玩笑,我是男子,你怎能心悅我?快起來,我、我餓了,已經一天一夜……”溫熱又柔軟的唇與他的唇緊緊相貼,將崔淼想要裝糊涂的打算擊了個粉碎。崔淼轉過頭,平靜的說道:“清寧候,我崔淼誓死不會做任何人的男寵?!?/br>“男寵?”沈清深情的眸子浮現受傷,說道:“崔淼,我待你如何,你心里可清楚?以我的身份,若想要男寵,用得著這般小心翼翼?十年啊,十年……”崔淼心里一揪,閉上眼睛斂去眼底的情緒,冷淡的說道:“清寧候,標下說過,這一生不會與任何人有牽絆,標下以為清寧候明白?!?/br>“在初遇你的那一日,牽絆便已種下,豈容你我說不會便不會的?”崔淼轉過頭,看向沈清,認真的說道:“清寧候,我不愿,你是想強迫我么?”沈清沉默的看著崔淼,過了良久,他突然像是沒了力氣一般,趴在了崔淼身上,僅僅那么一瞬,便起了身,利落的下床,頭也不回的說道:“崔淼,我不強迫你,不愿便不愿吧?!?/br>沈清腰背挺的筆直,只是整個人似乎更加清冷了。崔淼躺在床上,一直在發呆,這十年的點點滴滴,就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里重新過了一遍。不得不承認,沈清待他確實好的過分,可他卻遲鈍的以為,那只是朋友間的關照,壓根就沒往感情這方面想過。再說兩人都是男子,別說是這么一個守舊的時代,就是在現代,公眾的容忍度也十分有限。再加上沈清的身份,那就更加不可能,如果讓南京的那位知曉,自己器重的義子,居然喜歡男子,那崔淼干脆挑一種死法,自我了斷來的舒服些,不然被抽筋扒皮,千刀萬剮,都極有可能。崔淼越想越覺得牙疼,他煩躁的蒙上被子,心里腹誹:沈清,你到底喜歡我哪兒,我改還不行么。眼看著天已經擦黑,崔淼在王華的一再催促下,終于起了床,吃完晚飯,直接去了書房,睡得太多一時半會肯定睡不著,而且心里亂糟糟的,干脆就練練字,平靜一下心情。崔淼現在依舊堅持每日練字一個時辰,即便是打仗的時候,他也會撿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一個時辰后,他的心情果然平靜下來,也下定決心,與沈清保持距離。自沈清從崔淼家出來,兩人的關系就進入了僵化的局面,崔淼打算與沈清保持距離,而沈清似乎對崔淼也冷淡了許多,接連半月,也沒去過崔淼的小院。崔淼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底難免還有些失落,畢竟沈清是他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朋友。時至七月,即便是北平也炎熱的不行,若是在現代早就短袖、短裙的穿了起來,而在這個時代還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不過好在現在沒有戰事,不然還得穿盔甲,更是熱的難受。下午時分,崔淼讓王華將院門鎖好,換上自制的短褲、短袖,還有拖鞋,再搬來躺椅往樹蔭底下一躺,雖然不如現代空調房里舒服,但也是現在能做到的最好的乘涼方法。崔淼招呼道:“華兒,你也搬張椅子過來歇會兒?!?/br>王華應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涼快是涼快了,他總覺得有些別扭。將另外一張躺椅搬出來,放到崔淼旁邊,又沏了壺茶,這才在躺椅上躺下。“華兒,今年你過了院試,成績還是高等,哥還沒恭喜你,想要什么跟我說,只要我給的起的一定給?!?/br>“兄長,華兒沒什么想要的,兄長能夠平安,華兒知足了?!?/br>“傻孩子,平日里也沒給過你什么,現在可是個好機會,你要錯過,就得等到兩年后的鄉試了,你可要想好啊?!?/br>王華有些猶豫,想了想說道:“兄長,華兒想要一個長命鎖,兄長親手繪制的獨一無二的長命鎖,可以嗎?”崔淼笑著說道:“原來華兒想要這個啊,成,哥就給你繪個花樣出來,定然讓你滿意,絕對獨一無二?!?/br>王華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高興的說道:“多謝兄長!”朱高煦的滿月宴之后,朱高熾就時常央求沈清,讓他帶自己去崔淼的小院玩耍,說是玩耍,不過是聽崔淼講故事,各種各樣的故事,每每聽完他都會明白一些道理,比在先生那里學到的更容易讓他接受。先生因此事非常不滿,就告到了燕王面前,燕王招來朱高熾,詢問他原由,朱高熾便將自己從崔淼那里聽到的故事,講給燕王聽,并說明了自己的理由,最后燕王非但沒有責怪,反而允許他時常到崔淼的小院,前提是必須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朱高熾很高興,為了能多去崔淼那兒,他讀書更加刻苦,功課比往常完成的還要好,先生滿意了,朱棣就更滿意了,所以只要崔淼在北平,朱高熾都會每三天過來一次。后來朱高煦也慢慢長大,對朱高熾口中的故事非常好奇,便也央求朱高熾帶著自己,在征得燕王的允許后,崔淼的小院在既朱高熾這個??秃?,又多了一個小不點朱高煦。因為常有來往,朱高熾與王華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