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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的江山社稷還要在他的手中傳承下去,他是需要皇子的人。兩個男人的風花雪月能堅持多長時間,他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只要想到以后陸珩可能會厭棄他,心里就揪著發疼,難受得厲害。陸珩當然知道容遙的惶恐所在,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江山社稷的根本在于黎民百姓,只要能叫天下太平海晏清河,下任皇帝是否流著陸姓人的血又有什么要緊?若我有血親后人,但那后人是個扶不上的阿斗,這江山社稷還不是用來培養蛀蟲的,倒不如交給更有能力的人,讓他能施展拳腳,護大楚延續。再者,你我能活的歲數不過百年,死后也難管人間事,做好我們自己就好?!?/br>容遙:“……”他從來不知道陸珩竟然是這般想的。把大楚的江山交給異姓人,甘心嗎?陸珩勾唇,他沒什么不甘心的。事實上,封建王朝的家天下雖是歷史趨勢,但不否認其中也有許多糟粕。因為執著于血脈傳承,封建王朝的皇族中出了不少敗類,讓賢者蒙冤,佞臣當道,百姓苦不堪言。所以,陸珩在與容遙成親前便與陸謹之說清楚了,他不會有別的嬪妃,當然也不會有血親后人。如果他執著于將江山傳給流有陸氏血脈的后人,他會從宗族中選出幾個年輕人培養。如果他不執著于此,他則擇優培養,保證將大楚的江山傳承下去。陸謹之在陸珩的影響下都后悔沒有謀反篡位了,他當然沒以前那么在意大楚皇帝流的是否還是陸氏的血,他現在只想要朝堂清明,百姓安居,戰火不及無辜。至于別的,既來之則安之,他不強求。容遙和陸珩聊了很多,最終像是在夢境中般確定了陸珩對他也懷有那種感情,這讓他整個人都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直到吃完飯躺在床上,容遙才想起,男女大婚是要圓房的,那他和阿珩該怎么辦?容遙躺在里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陸珩伸手將他擁在懷中,聽著陸珩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才緩緩入眠。接下來幾日,容遙依然是以神醫的身份在府中出現,偶爾易容成崔二姑娘的模樣在府中露個面。不過大婚后的崔二姑娘不像是婚前那般明媚張揚,她像是朵即將枯萎的花,憔悴而病態的拖著時間。到了晚上,容遙悄悄地潛入陸珩的臥房,與他同眠。最初躺在陸珩身邊,他既興奮又激動,以至于整顆心都跳動的比平時快很多,他擔心自己對陸珩做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來,所以多數時間都是束手束腳的。直到在陸珩身邊躺了兩夜,在被陸珩擁抱入懷時不小心親吻了他的唇瓣,那種難以言說的觸感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每當陸珩呼吸平穩時,他都會偷偷摸摸從陸珩懷中抬起頭來,仔細描摹他的唇瓣,然后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輕輕親上兩口。解饞!也許陸珩是真的睡得太沉,在容遙弄出這些小動作的時候從來沒有蘇醒過,更遑論抓他哥措手不及。容遙欣喜于自己的小聰明,卻不知道在他靠著陸珩入睡時,頭頂上那雙蘊含著溫柔與縱容的眼睛在垂眸看著他。古代自來就有三朝回門的說法,在崔二姑娘該歸寧那天,管家在陸珩和容遙用膳時提醒道:“公子,神醫,今天該是夫人回門的日子,要特別準備嗎?”管家所謂的特別準備當然是指陸珩,如果陸珩也要前往尚書府,就是要做特殊準備的。如果陸珩不去尚書府,就只需要準備‘崔二姑娘’的回門禮。陸珩抬眸看向容遙,任由他做決定。容遙都想過了,如果替崔二姑娘嫁給陸珩讓他不高興了,他就在三朝回門的時候死命折騰尚書府的人,獨悲傷不如眾悲傷。但他‘嫁’給陸珩過得很好,求而有得,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明朗,他立刻就想起了崔二姑娘在出嫁前已經與尚書府斷絕了關系,他也懶得回去同他們周旋。容遙輕咳了聲,說道:“崔二姑娘和尚書府都斷絕關系了,沒必要往回跑這一趟。再者我到底不是崔二姑娘,也模仿不來她的性格,遇到與她親近的人時容易被拆穿,還是不去冒險了?!?/br>管家道:“那可要派人送歸寧禮去尚書府?”容遙歪著頭看了眼陸珩,搖頭道:“還是別送了,免得尚書府的人覺得我們想藕斷絲連?!?/br>說到底,他主要還是想幫陸珩省點家底。到底是廢太子,能吃飽穿暖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再往外面送錢,這不是在為難自己人么?再者說,他們過些時間還要去封州。在前往那個不毛之地以前勢必要準備糧食和衣物,這些都是需要錢財的。容遙邊說邊計算他自己的家底,都說夫妻本是一體,要同甘苦共患難,他早就打算將自己的家底全部拿出來用,與陸珩共抗風雨。管家抬眸去看陸珩,只見陸珩往容遙碗里添了個包子,說道:“就按容遙的想法去辦,不必在意太多?!?/br>“是!”管家躬身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同座的兩人,心里有些咯噔。他總覺得公子想辦法讓容神醫替嫁入府不是他所謂的權宜之計,公子眼角眉梢里都蘊著對容神醫的溫柔,這不像是歉意,反倒像是——崔二姑娘歸寧這日,陸珩和容遙在府中風平浪靜的度過。崔尚書府卻有些凌亂,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早早就到了崔尚書府作客。崔尚書府也早就準備好迎接歸寧的出嫁女和被廢的太子陸珩,結果萬事俱備,這兩股東風遲遲不肯露面。崔尚書讓人去府外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崔二姑娘歸寧的身影。直到將近午時,他派了人去陸府詢問,得到對方冰冷的答案。陸府的夫人在出崔尚書府前就已經斷絕了關系,自此生死皆與對方無關。毫無疑問的,崔尚書府成了楚京的笑柄。也因為這件事,崔尚書每次出門都少不得要被同僚調侃。崔門的事無論大小都被作為對家的韓門掌握在手中,貴妃韓氏在向周皇后請安時便將這件事作為笑資說給后宮嬪妃聽,她在說崔二姑娘時免不得把崔門別的姑娘帶上,然后掩著唇若有所指的盯著崔氏。“說起來,崔家姑娘膽子大,這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