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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身上感受不到惡意,但他本能的覺得危險,他惡狠狠的瞪了陸珩一眼,再次用力關門。陸珩又說:“不想知道蕭沐在哪里么?”男人推門的動作遲疑了半秒,然后再用力時聽得陸珩又說:“他快死了?!?/br>男人的動作未曾停頓下來,似是毫不在意。陸珩手上稍微用力,被男人抵著的門就順勢打開,陸珩抬步走了進去,屋子里的光線異?;璋?,東西亂七八糟的丟著。若非得找個詞來形容,除了‘狼藉’二字,不作他想。男人大步跨到陸珩面前,抬手就想往他臉上打,昏暗光線下的他宛如一頭張牙舞爪的野獸,渾身都透著兇光。若是別的人,他這出其不意的一拳可能會成功,可惜他的目標是陸珩,陸珩腳下甚至都沒有任何移動,他只是抬起手就遏住了男人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男人猙獰的面目瞬間凝住,聽得陸珩云淡風輕的說道:“你就是用這只手打的蕭沐?還是說,兩只手都打過?”男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從窗外投入的光線,他隱約看到站在他正對面的年輕男人在微笑,他的微笑慵懶而愜意,仿佛所在的地方是鮮花盛滿的花園??伤麉s很惶恐,他覺得很危險,下意識的想要遠離看起來溫和無害的陸珩。不過心中害怕是一回事,嘴上怎么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雙眼瞪得極大,用最不屑的語氣說道:“蕭沐是我兒子,我打他是應該的,就算被我打死了,那也是他的命?!?/br>陸珩低聲道:“知道上一個敢欺負蕭沐的人是什么結局嗎?本座滅了他滿門,將那人挫骨揚灰,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br>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你當這是演電視劇呢?還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你咋不說你不用飛機就能在天上飛呢?可他說不出口,在陸珩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心都在顫抖,滿身的力氣像是被突然抽空了似的,他很怕,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畏懼。就在此時,陸珩又道:“蕭沐是你兒子,你打他理所應該。那么你的妻子,以及其他死在你手里的人,也是應該的么?”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個暴力治愈的世界,不用擔心這個世界沒有戀愛劇情哈,蕭沐是個十六歲的大寶寶了。再等兩年就可以先睡后婚了!40.書中書,坑中坑5男人心中的恐懼更甚,他不知道面前男人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但他的手上確實是沾了血的。他會選擇住在這種混亂不堪地方定居的根本原因,也是怕他的蹤跡被人查到,這輩子就真的沒有任何指望了。心底的惶恐勝過了對陸珩的害怕,他低垂的眼眸中忽地暴起幾絲狠辣,絕對不能讓這個人離開,他很肯定,對方來者不善,兩人注定不能善了。中年男人瞇著眼睛,思考著要怎么把陸珩放倒,嘴上卻是冷笑:“說我殺了人,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陸珩是來以牙還牙的,他可沒心情把所謂的證據拿給男人看,修長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處,用和之前相似的輕松話語道:“知道上一個試圖謀我性命的人是什么結局么?”男人大駭,他連忙用力去甩開陸珩的手,可陸珩的手就像是禁錮著他的鐐銬,不管他怎么去甩去掰,都牢牢遏住他的手腕。陸珩手指微動,男人就疼得悶哼出聲,他不敢慘叫出聲,因為根據他的經驗來看,叫得越是凄慘就越是能引起施暴者的興致,他喜歡打人,不代表也喜歡被人打。男人疼得牙齒都在顫抖,他顫著聲音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陸珩云淡風輕的在男人身上點了兩下,用和煦的聲音緩聲說道:“之前不是說過么,曾經想傷害蕭沐的人連鬼都沒機會做。至于想要本座性命的,本座仁慈,會給個做鬼的機會?!?/br>男人沒聽清楚陸珩說了些什么,宛如來自靈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放緩了呼吸,他現在腦袋中全是空白,耳邊的轟鳴聲壓過了所有的聲音。他終于忍不住想要慘厲的叫出聲,但不管他嘴張得有多大,他都發不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聲音。劇痛的感覺占據了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終于忍不住癱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他想,他也是嘗過被千刀萬剮的滋味了。陸珩居高臨下的看著蜷縮成一團的中年男人,他眼神極冷,像是淬了冰。在男人疼了將近半個小時后,陸珩慢慢在他身邊蹲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聲音柔和:“明天見?!?/br>余痛還沒完全過去的男人聞言,嚇得渾身哆嗦,凹陷的眼睛里布滿了恐懼,他再也不敢對陸珩起任何壞心,只求這個瘟神趕緊離開。陸珩輕笑了聲:“不要試圖逃跑,相信我,你是離不開這個小區的?!?/br>雖然不知道陸珩對他使了什么惡毒手段,讓他沒有挨揍卻有被鈍刀割rou的痛感,但他不相信陸珩的話,在這個瘟神離開后,他就立刻換地方,他再也不想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陸珩輕輕拍了拍手心,不緊不慢的找到水龍頭,把手心洗干凈,這才邁著輕緩的步伐離開。他沒有限制男人的行動,也沒有作任何防備,徑自走出這個破爛狼藉的家。作為修真界法修第一人,又有丹修容祁和劍修燕玄兩個朋友,他便是在修真界橫著走也無人敢惹。再加上當年為了蕭沐教訓過不少人,幾乎整個源洲大陸都無人敢惹奉玄界的兩個活祖宗。陸珩性子懶散,不喜麻煩,所以解決問題的手段向來都簡單粗暴。也是來到小世界后,日子過得無聊,他這才興起些玩游戲的心思。算算時間,他在小世界也度過兩三百年的時間了,他自覺性格已經溫和許多。但在得知蕭沐的經歷后,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將那人打得灰飛煙滅。不過那也太便宜他了,他要將蕭沐受過的苦盡數返還給他,讓他嘗嘗什么叫做痛不欲生。這片區域被人稱作蛇區,蛇區異?;靵y,陸珩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不少人。不壞好意打量他的男人。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人不停朝他拋媚眼,有人上前搭訕:“玩么帥哥,包夜一百?!?/br>女人邊說邊不老實的往陸珩身上蹭,被紋身覆蓋了原樣的手更是不老實。她許是不久前才抽過煙,每說一個字都有劣質煙的氣味從她嘴里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