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叫過來之后又沒有什么任務可以分給他，只好把這幾起案子的分析全都發給了他?？粗娇商脑趯γ嬲J真的看資料，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連方可棠和朋友說話都要吃醋。

想到了方可棠剛剛說漏嘴的求助陸復然的事情，徐季問：“你這個朋友能力怎么樣？

方可棠聽見他說話，抬頭問：“你說什么？”

“你這個朋友也是剛出學校門，第一次接觸這些嗎？

方可棠擺擺手，來勁了：“他可厲害了，我們幾個學校有聯盟，我們這幾個專業的幾乎都知道他，他第二年的時候已經學完所有的東西去州里的監獄實習了，還有好幾個案子他都參與立功了?！?/br>
徐季問：“他的事你知道的還挺清楚?！?/br>
提起這個方可棠委屈屈：“我在外面沒交到什么知心朋友，也算是只有他一個可以隨時sao擾的朋友?！?/br>
“如果他很厲害的話，你可以讓他帶帶你。我在犯罪心理這一塊并不能給到你很好的引導，你既然來了，學點東西再走是最好的?！?/br>
“??？”方可棠問，“你是說我現在去找他？”

“都可以，拜師當然是看老師時間?！?/br>
在方可棠眼里陸復然永遠有時間，所以他當即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陸復然剛剛才問出來警察局的wifi密碼，給自己的筆記本連上網之后正在更新英雄聯盟。

方可棠：？

“這就是獨處更適合思考啊陸專家？”

“哪能啊方專家，這不是適度游戲益于身心?！标憦腿话讶蝿諜诘陌讣治鑫臋n打開掩蓋罪行，問道，“有事找我？”

“對！”方可棠坐在他旁邊，一把餅干奶糖堆在他面前鍵盤上，“拜師禮，你帶我吧陸老師，我在這個局里就是個湊數的，我也想像偉大的陸老師一樣受人尊敬！”

陸復然被他逗笑了：“一兩塊錢的糖就想收買我，你這學費也太不走心了吧。你那個徐季哥哥讓你來的？”

方可棠點點頭說道：“他不希望我這幾個月白來警局一趟?！?/br>
“行吧，看在你這么可愛的份上，收你當跟班了?！?/br>
方可棠一聲且慢，伸爪按住了陸復然手臂：“不是跟班！是學生！”

“好好好，學生學生?！标憦腿挥执蜷_了游戲的更新界面看進度，“局里網不錯啊?！?/br>
方可棠深有同感：“真的不錯，玩手游從來不卡。陸老師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教學？”

陸復然神秘的朝他招招手，方可棠湊過去的時候陸復然在他耳邊說：“時候未到?！?/br>
方可棠：……

“現在資料太少，做出的初步分析參考意義不大，容易在大方向上產生偏差。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是相信技術部門，相信他們能在尸檢，數據分析，細節追蹤上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br>
方可棠懂了，又問：“可是如果從開始就一直跟進分享想法的話，不是更能幫助技偵嗎？”

陸復然說道：“這話很對，但這是針對那些勤奮嚴謹對待工作一絲不茍的人來說的。我走的是天才指路人的偶像路線，不能說太多話的?！?/br>
方可棠這次是真的真的疑惑了：“天才是別人夸的，哪有自己說自己的嘛，你就是懶，還說這么多話?！?/br>
行吧。為了自己在方可棠心中的形象，陸復然覺得還是不扯皮了。他關了游戲界面，把自己的記事本倒過來在最后一頁寫上了‘宇宙犯罪心理專家第一人：方可棠的大神成長手冊’。

之后往后翻了一頁，寫下了‘第一課’。

“想怎么學？心理轉犯罪挺好對接的?！?/br>
方可棠看著‘第一課’三個字出神，過了一會兒說道：“我前幾天問你的那個事情其實是我們之前在辦的一個案子。那個案子我拿給你看看吧，我有很多覺得奇怪的地方?！?/br>
“不用拿，我昨天下午看了。這個案子引出了一個全國性的團體犯罪活動，昨天重案的人在聊這個，我就下載下來看了看?！?/br>
方可棠星星眼：“陸老師有何見解！我對這幾個人的心理其實都很迷，他們每個人都自相矛盾，好好壞壞的都給我繞暈了?！?/br>
“這有什么好自相矛盾的？”陸復然在旁邊開會留下的A4紙里抽了一張反過來在背面寫下A和B。

“死者A的意義在于為警察提供迷惑性信息，讓警察認為這是一個藍天孤兒院的女孩長大后回來復仇的故事，所以自然而然地，警察查到了同樣受到過虐待的，與殺A的兇手看似關系匪淺的背鍋俠?！?/br>
陸復然在紙上寫下一個尚字，繼續說道：“這個尚莉莉她并不矛盾。你是不是覺得說她是個善良的人，但又布局殺人，所以覺得很矛盾無法理解？”

方可棠瘋狂點頭。

“其實很好理解。每個人都有善意，區別不同的只是善意的多少。尚莉莉她當老師期間舉手之勞從惡魔手里保護了容易落單被欺負的幾個女孩子。但如果她真的想永遠保護她們，報警，向上級舉報，這些才是最有效的方法?！?/br>
“她沒有做，她或許是怕牽連自己，或許是怕最后事情不成，離開孤兒院的反而是自己。因為按照時間推測，這時候尚莉莉還沒有受到侵犯?！?/br>
“人的善意值是有上限的，但惡意值是無下限的。她在自己的閾值里做到了最高和最低，雖然是兩個極端，但是這個高度并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很低，所以你產生了對尚莉莉的善惡迷惑?！?/br>
陸復然寫下女一女二繼續說道：“尚莉莉的犯罪目的是親手殺死B，布局目的是脫罪，布局中可能會犧牲掉的棋子是這兩個孤兒院事件的受害者。對于一個普通老師來說，真的很高明了?！?/br>
他抬頭看向方可棠：“這個懂了嗎？”

方可棠點頭，他其實也知道，就是覺得搖擺罷了。這個論點不錯，方可棠給他鼓掌：“說的好，好就好在這話我說不出來?！?/br>
陸復然被他逗笑了：“還有什么奇怪的？”

“也沒什么了，嗷對了就是林笑的情緒也挺奇怪的，我懷疑她精神方面也有些問題，她太過沖動了?！?/br>
陸復然不贊同他的觀點，說道：“我們學心理的多多少少都會帶著審視的態度看別人行事，稍有偏差總是會認為別人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問題。其實人是情緒化的，林笑她的行為只能說是更沖動一些，在我的認知里，還是可以理解的?！?/br>
“要聽我的理解嗎？”

方可棠點頭。

“那等我再看一遍，記憶里的東西可能會有差錯?！?/br>
陸復然在看文檔，方可棠在旁邊給徐季發微信，還沒等陸復然看完，外面何萌叫方可棠出去和她一塊確認上一案遞交的申請里的細節。

方可棠出去之后陸復然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方可棠放在桌子上還亮著屏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