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3
書迷正在閱讀:所有鬼都喜歡我、打死也不從良、宅男的少女漫畫掙扎記(天是紅河岸同人)、重生后我成了妻管嚴、刑偵:全城戒嚴、從學渣到學霸、當我穿成那些被渣的巨佬后、明穿之直男也怕纏郎、Alpha他不夠兇猛、修真界第一藍顏禍水
送你去醫院?!?/br>余鶴是真的無奈了,這人是怎么做到臉皮可以這么厚,即使別人都罵的他狗血淋頭了還能笑呵呵快來送笑臉。“書包……”但是無奈之下,余鶴還不忘他裝著課本的書包。殷池雪馬上繞回去,騰出兩根手指吊著書包,懷里抱著余鶴急匆匆往外跑。余鶴疼的使勁咬著牙,腮幫子都鼓起一塊。是真的他媽的很痛??!臥槽為什么啊,這也不到臨盆時間??!殷池雪抱著余鶴幾乎是沖出了咖啡廳,趕緊將他塞進車里,然后坐進駕駛室。點燃車子的一瞬間,他馬上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對,我見到小軼了,現在要送他去醫院?!?/br>“不清楚,臉色很差,我先掛了?!?/br>說罷,殷池雪將手機往置物盒里隨手一扔,一腳油門猛轟出去。余鶴在一旁緊緊抓著自己的書包,就覺得肚子在不停地緊縮,疼得他快要罵娘了。大概率就像被車子從肚子上來回碾壓一樣。“媽的,我不行了,疼死了?!苯K于,他無法忍受,罵了句臟話。殷池雪焦急地看他一眼,輕聲安慰道:“不怕,醫院就在前面?!?/br>說著,他還伸手摸了摸余鶴的手以示安慰。車子在限速六十的市區內以時速一百二的速度向前狂奔,連闖兩個紅燈,別了一堆車。不怪殷池雪夸張,余鶴這臉也太嚇人了,一點顏色都沒有了,煞白煞白的,像個死人。而且他已經開始慢慢陷入昏迷狀態,呼吸也越來越微弱,只是不停重復著:“肚子疼?!?/br>一個急剎車,殷池雪伸手護在余鶴胸前,怕他撞到。接著,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殷池雪著急忙慌下了車,從副駕駛上將余鶴抱出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急診跑去。他跑得很快,以至于進門時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行人,胳膊肘重重撞在門框上,發出了一聲臉路過行人聽著都痛的巨響。但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傷勢。幾個值夜班的大夫忙沖過來,將余鶴合力臺上擔架車。其中一個醫生看了一眼,眉頭一皺:“羊水破了,馬上分娩?!?/br>其他人低頭一看,就見送來這小伙子的牛仔褲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整個人躺在床上也幾乎已經失去意識。“怎么會這樣呢,才三個來月啊?!币蟪匮┪罩帔Q的手不放。望著他幾乎陷入昏迷的狀態,自己一顆心都被揪緊了。“原因很多,現在還不好說,我們要先送到手術室,病患家屬這邊來簽字!”那個大嗓門一聲一聲怒喝。殷池雪也不耽誤,馬上跟著去簽字。手術室亮起一盞刺眼的小紅燈,就像一只詭秘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眾人。殷池雪簽好字連筆都沒給人家放好便風風火火沖到手術室前,透過門上那扇小小的玻璃望向里面。但也只看得到醫生來回忙碌的身影。緊接著,殷池雪聽到里面傳來聲嘶力竭的慘叫,每句慘叫都和自己有關——“殷池雪!你這個殺千刀的!疼死老子了!”“媽的!殷池雪,管管你那根廢物!啊媽的!嗚嗚嗚真的好疼啊,爺跪了?!?/br>聽到這帶著埋怨的哭嚎聲,殷池雪又心疼又想笑。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這個樣子,可愛,讓人真的沒辦法放手。殷池雪就守在門口,聽著余鶴在里面對自己的謾罵和哭訴,他忽然覺得,幸好自己沒有簽那份離婚協議。當時自己被嚴教授叫走,回來后就見他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走了,并且還在書房留了兩份離婚協議,并且自己也已經在上面簽了字。那時候,看到這種東西,想起之前自己對他的苦苦哀求,覺得實在沒面子,也確實很生氣,提筆要在協議樹上簽名的時候,表姐邵茗敏的電話就適時打來了——她詢問起兩人的現狀,殷池雪也照實說——可能要離婚了。邵茗敏一聽,張嘴罵了句“艸”。“殷池雪你是真的沒腦子啊,那種東西你也信?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而為,因為發布第一條這微博的,是那個什么韓奕臣的小號啊,而且不少營銷號收了他的錢,將這事炒了起來?!?/br>殷池雪緩緩瞪大眼睛——忽然想起剛才余鶴抓著自己的手拼命想要同自己解釋的樣子。“并且已經有目擊者澄清了,當時在火鍋店是因為韓奕容和兩名顧客起了沖突,眼看著要打起來了,余鶴害怕才去拉他,結果就被寫成孕期出軌,你都不覺得惡心么?”說著,邵茗敏心寒地搖搖頭:“說實話,全世界都可以不相信他,你不可以啊?!?/br>——————————手術還在繼續,余鶴從大喊大叫到氣若游絲到最后完全安靜下來。殷池雪在外面抱著余鶴的書包,將頭埋下,在心中暗暗祈禱著他一定要平安無事啊。倏然間,他摸到了書包中的書本,隨手抽出一看,是幾本他們專業的課本以及一些習題筆記。而這些書本上有兩個人的筆跡,一個是余鶴自己的,另一個是完全陌生的。但就像余鶴說的,韓奕容只是幫他輔導功課,自己因為忙畢業,所以他不忍心打擾自己,但又考慮到自己不喜歡韓奕容,才沒敢說出口。為什么他一直在為自己著想,但是自己卻用那種看似忠心的情話一次次傷害他呢。殷池雪抱緊那些書本,嘴唇緊抿——但就在他沉思的功夫,旁邊手術室忽然傳出一聲奇怪的聲響,仔細聽聽,就像是——嬰兒的哭聲!那一瞬間,殷池雪幾乎是一躍而起,就像個被敲了腦門但神經還殘存的死魚一樣。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女護士抱著一個小嬰兒從里面走了出來。那一瞬間,殷池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高興?激動?好像都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那個女護士抱著那名小嬰兒急匆匆往外走。殷池雪剛要湊上前,就被醫生推開:“抱歉,孩子情況有些特殊,必須馬上轉送育嬰保溫箱?!?/br>雖然有點擔心,但殷池雪還是跟著點點頭。他疾步走到手術室門口,扒著門框望著里面忙碌的醫生,沒一會兒,余鶴也被推了出來。他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被水洗了一般,臉上毫無血色,似乎是渾身都失了力,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沒了。看他這個樣子,殷池雪甚至完全忘記自己剛出生還早產的小酸奶,趕緊走過去抱住余鶴,親昵地蹭著他額頭的細汗,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br>余鶴望著他,眼珠漆黑,如同夜晚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