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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酒還沒過三巡,菜也還沒上完,尤漣就紅著臉歪倒在宮鶴身上。他腦子發脹眼發暈,手還暗戳戳地去錘宮鶴的肚子:“你都不給我擋酒的!”宮鶴啼笑皆非地看著肩上那張緋紅的臉:“不是你說的葡萄酒不醉人嗎?”尤漣揪著宮鶴領子,嘴貼在他耳邊,用自以為只有宮鶴聽得到事實上全桌都聽得到的聲音說:“你不是很了解我嗎?你不會看我的臉色嗎?你難道看不出我已經喝上頭了嗎?”宮鶴笑著點頭:“好好好,是我不對,我應該堅定地攔著你不讓你喝?!?/br>桌上其他人:“……”默默地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喝還是要喝的,就是快醉的時候得攔著我?!?/br>“那你現在醉了嗎?”尤漣點點頭:“應該醉了?!?/br>“但你的思維很清醒?!?/br>尤漣唔了聲:“那我就是還沒醉?”宮鶴說:“我也不知道,你張嘴我聞聞?!?/br>尤漣張開嘴:“啊——”端著酒杯、剛走到桌旁想過來跟大家聊聊志愿的唐戀腳下一個打轉,又重新走回了隔壁桌的位置上。桌上其他人的臉快要埋進碗里。“我醉了嗎?”啊完,尤漣又問。宮鶴還是搖了搖頭:“聞不出?!?/br>尤漣酡紅著臉問:“那要怎么辦???”宮鶴道:“我得嘗一下才能知道?!?/br>“好吧?!闭f著,尤漣又自然地張開了嘴。好a不跟鶴佬斗討論組系統消息:群成員“尤漣”已被移出該討論組。鄭明明:誰干的?傅歡:誰干的?江伯賀:誰干的?肖頌聲:我鄭明明:干得好!宋西楠:干得好!江伯賀:干得好!……桌上遭人恨的狗糧制造者到底還有點心,沒有再刺激在座其他人的小心臟。宮鶴沒有去嘗尤漣的嘴,而是起身跟眾人道別,然后架起站不穩的尤漣離開了正當氣氛高漲的大廳。傅歡看著他們走到門外。到了門外后,宮鶴就不再架著尤漣,而是把人打橫抱起。是公主抱,動作熟練又溫柔。傅歡彎起眼想,真好啊。第89章正文完謝師宴,成了尤漣和宮鶴對高中時光的最后記憶。那個漫長又炎熱的夏天,他們沒有再回過學校,也沒有回過龍城。成績出來后,也是讓其他人幫自己填報志愿——尤漣的志愿是尤燦幫填的,宮鶴的志愿是宮紹幫填的。填的同一所大學,宮鶴金融,尤漣動畫設計。而那時的他們兩個,正在冰天雪地的南極,跟著探險隊看企鵝。他們再度開始了環球旅行,足跡遍布世界各個板塊。他們去過廣袤無垠的亞馬遜森林,跟著當地人在邊緣地帶劃船捕魚;去過光怪陸離的新西蘭溶洞,看里面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也去過人聲鼎沸的澳門賭場,在里面千金一擲……期間于苒打了好幾次電話給宮鶴,叫他回去參加這個那個的宴會。尤漣知道,其實她就是想把那些世家omega介紹給宮鶴,就是不死心宮鶴跟一個alpha在一起。不過這一點他完全不用擔心,因為宮鶴全部拒絕了,沒有一絲猶豫和妥協。而另一邊,詹雅婕和尤弋也打過幾個話里有話的電話給尤漣。無非是想問他接下來的打算。畢竟他手里握著股份,而尤氏正當混亂,先是尤桀失蹤,緊接著又是尤燦忽然發力,也加入了尤氏寶座爭奪的戰局。因此他們不僅要應付彼此,還要防止他橫插一杠,影響局面。詹雅婕自然也試圖拉攏過他。如果是尤燦要幫忙,尤漣會不假思索地給予幫助,即使是把分到的所有遺產給他也可以,因為這本來就是尤燦幫他爭取到的。但其他人……尤漣選擇直接掛斷電話,并且拖入黑名單。不過尤燦也沒有找他,比起詹雅婕的緊張,尤燦顯然要鎮定得多。尤漣打電話問過他公司的事,尤燦每次都是笑著,語氣輕松地讓他和宮鶴好好玩,什么都不需要管。風輕云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即使隔著電話,尤漣也好似看到了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以及那雙看似溫和目光卻非常銳利的眼睛。尤燦一直都是優秀的。即使出了車禍,即使沉寂了許多年,也仍舊無法掩蓋他本身的出眾。既然隊友這么給力……那尤漣自然是更加的沒有心理負擔。他不再關注也不再過問任何關于尤家的事,把自己完全從那個家剝離開來,只把心思撲在和宮鶴戀愛上、撲在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上,放縱自己,怎么高興怎么來。等玩累了,覺得旅游也不過癮了,又想一出是一出的開始創業。大一一開學,他就加入了創業社。先是主動領頭舉辦了一場校園電競大賽,沒花太大功夫,從頭到尾能用鈔能力解決的都用鈔能力解決,不能用鈔能力解決的才親自上陣,實在困難還有宮鶴給他出謀劃策。宮鶴是他的軍師。比起一入學就高調無比、奪人眼球的尤漣,宮鶴要低調得多。他又總是一身深色、暗色,打扮簡單,話不多也不愛笑,每次一下課就直接離開,跟班里的人都交集寥寥,更別提其他人,因此,雖然開學時吸引了一波目光,但很快光芒和風頭就被尤漣蓋過。“他們都看我,不看你?!庇葷i低頭看宮鶴,宮鶴正蹲著幫他清理。宮鶴捏了捏他的小腿:“抬腳?!?/br>尤漣:“腿酸,抬不起來?!?/br>“踩我肩上?!?/br>尤漣依言把右腳踩在宮鶴肩上,順勢踢了踢他,笑著說:“羨不羨慕?眼不眼熱?嫉不嫉妒?”他滿身薄汗,被燈光勾勒出細膩柔韌的肌理。長到肩背的淺金色發絲混著汗水黏在皮膚上,反射著點點光亮,也欲蓋彌彰地遮掩了那些粉色痕跡。尤漣居高臨下地看著宮鶴,胸口的戒指輕晃,嵌著的藍寶石濕漉漉地發著光。眼睛還紅著,倒是挑逗起人來了。宮鶴心下好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不哭了?”尤漣:“……”他瞪起眼,用力踹了他一腳,“哭屁!”他們現在正在醫務室里的一間休息室里。抑制環鎖住了兩人身上信息素的氣息,卻鎖不住那落在地面、蹭在被單上的點點氣味。窗戶上蒙著一層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