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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聲狠狠鞭撻著腦內緊繃的弦。脊髓里流淌著不可控制的顫栗意味,他徹底醒了,想著,這下是真的太超過了。身后的人瞇了瞇眼睛。那表情是滿意與……一如既往的勢在必得。【作家想說的話:】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不15撥草尋蛇下命令到拿到資料只花了半個小時。傅云河在那幾行字上掃了一眼,挑了挑眉——還真沒法從那副細膩寡淡的眉目上分辨出比他長出的那三歲。這樣的家庭和經歷:那副可憐樣不是假的,是被赤裸的現實生生削磨平的。還是個醫生。藍底照片上的年輕人戴著眼鏡,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金屬細邊好巧不巧擋住了那顆苦情的痣,捏出幾分文縐縐的距離感。頭發扎的一絲不茍,鬢角那些矯情的碎發被乖乖別到耳后,白大褂上的胸牌別得端正。陳、嶼。曉寒云霧,山窮水盡,選出來的糟糕命數。陳嶼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醉酒討打,半夜醒來又被折騰了一遭,身體酸軟得像要散架。這會兒窗簾大敞開著,環繞式的落地窗把城市的角角落落都端到跟前,日頭照在林立的高樓上,玻璃窗反光亮得刺眼。他想坐起身來,渾身猛的一陣被車輪軋過的疼。身邊的床上是空的,只剩床單淺淺的幾個褶,昭示昨晚的同床共枕絕非幻夢……他被上了。還是自找的。記憶有些混沌,他記不清是誰撩撥的誰,但認識才幾天就爬到了別人床上顯然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屁股上被好心上了藥——他把手背貼過去觸了觸,渾身一顫,少有的幾個破口已經結了痂,一棱棱凸得嚇人。等周一坐到診室凳子上,又得挨一場酷刑。陳嶼慢吞吞地挪下床,像個行將就木的病人,花了快一個小時做內外清潔——他信不過別人做的。等從浴室走出來,原本三分力氣又被卸沒了一分,他正要往外走,突然間敏銳地僵了一瞬。男人回來了。這感覺很奇怪,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客:他大概剛走進來沒多久,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衣襟服帖平整,細節處打理得一絲不茍。眉頭緊蹙著,似乎有些煩躁,余光向他瞥過來,又收斂成了那副冰冷的模樣。約炮這種事情,陳嶼一向默認提了褲子不認人,約調也一樣。做主導方這樣收尾很容易:規規矩矩把人送走就行,哪怕自己先走也不算失了禮數。但這次這人再怎么說也給他上了藥,“客氣”地收留了他一晚,按理來說仁至義盡,他不能指望對方給他留一個悄然離開的體面。看來這是日上三竿了。對方衣冠楚楚,他一絲不掛,身后傷痕累累。饒是多年圈內老手,陳嶼也難以判別現在的狀態。但禮貌點總是沒錯的,于是他叫了聲主人。男人看了他一眼,在窗邊巨大的長桌邊坐下,抬手按了鈴。“過來?!?/br>那明顯不是叫他坐著。好吧,看來一時想提結束還有些難。陳嶼選了一個距離那人褲腿半米的位置,老老實實走過去跪了,視線被面前的絲絨臺布擋了個嚴實。等他跪穩,忽然覺得胃里好一陣酸楚絞痛,但來不及多想,身體在瞬間僵住了。嗷嗚柚有人走進了房間。……不止一個。晚上也就算了,白天這就有點過分了——陳嶼瞬間僵在那兒,雞皮疙瘩從頭爬到腳跟。端著餐點的侍從魚貫而入,耳邊響起金屬餐叉和餐盤碰撞的細碎聲響??諝庵惺澄锏奈兜阑熘枷愕木茪夂苁钦T人,卻勾不起他的食欲: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來來去去的褲腿和锃亮的皮鞋上,手指攥進手心里,幾乎要掐出痕跡來。幾個盤子穩穩被放到他面前的地上。服務生擺盤的動作利落快速,目光甚至沒有停留在兩人身上,不到兩分鐘就全部退了出去。時間雖短,但于他而言,每一秒都仿佛身處刑場。傅云河拿起餐叉,把牛排劃出一道粘稠的血痕,挑挑揀揀吃了幾口,垂著眼丟出一句,“不想吃?”“……沒有,對不起?!?/br>陳嶼頭有點暈,他呼出一口氣,胳膊慢慢動起來。面前的盤子里放了餐具——不幸中的萬幸,還未扳動他能忍受的極限。眼前這顯然不是早餐:奶油湯太膩,牛排難消化,他跪得筆直,輕輕端起地上的盤子,叉著一個流心蛋咬到齒間。傅云河的奴隸各個都能把優雅舔食的動作刻印成肢體本能:脖子要低的漂亮,不能出聲,不能蹭到臉上,不能漏食物在外面,不能剩一滴。此時滿腹惡趣味的正主吃飽了,端著酒低頭看他包庇縱容的新寵:纖細的骨節抵著盤沿,脖頸小心翼翼地低下去,跟只貓似的。揠苗助長總不是好事。吃飯的方式讓人難受,但菜品和口味都是一等一的精致,只可惜空了太久的胃實在適應不了這些食物。陳嶼把每樣東西都吃了一點,眼看著盤子上剩下一大堆,拿起一旁擺著的濕巾擦嘴,神情有些局促。以后還是不能這樣,他想。在別人這里過了夜吃了飯,自然是得相對應的讓人家高興,看人家臉色。他自我開解了一番,心里那點不適最終還是轉成長長的一口氣,軟軟呼了出去,而這在頭頂上的人眼里無異于吃飽饜足后的撒嬌。傅云河極其有興致地摸了一把手下的頭頂——他幾乎不這么做。手指勾到的發絲很軟,略微帶著些許潮氣。身下的人似乎僵了一瞬,但立刻放松下來,一動不動。松開手,一大早被一群老狐貍氣得壓抑的心情竟好了些許。余光往杯盤里掃過去,撞上那杯分毫未動的酒。心下倒是因此起了點逗弄的閑心。他微微俯下身,指尖抵著瘦削的下頜蹭了蹭,擺弄小動物似的,“不喝酒了?昨天不是挺能喝的?”跪在地上的人乖順地垂著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給您添麻煩了,不好意思?!?/br>這話說得極其順暢。狹長的鳳眼瞇了瞇,他身下的獵物根本沒察覺到風雨欲來的征兆。精巧的喉結上下滑了滑,語氣里帶著足量的誠懇,“……昨天沒回家,家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能不能……”陳嶼微微抬起頭,這下倒叫他看清楚了:那張臉上,前夜破開的縫隙被完美的粘合了起來,語氣平和禮貌,“我們這次就到這里?”傅云河手上的姿勢未動,靜靜看著他。“好?!?/br>他極輕地笑了笑,神色緩緩沉下來:“但昨天擅自占用的時間、今天的毀約——你要怎么補給我?”陳嶼愣了愣。這還有補償的說法?但面前人的表情不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