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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曲解他的意思,急忙糾正他,“是鬼鬽的鬽?!?/br>說著,吳泠稍微理了理思路,盡量讓他能聽懂地,緩緩解釋了當初那件事的來龍去脈。——鬽。其實這本是一種匯聚世間煞氣的自然產物,多在陰邪潮濕之地漂浮,無形無色,自身沒什么思想,除非有人沾染,輕則倒霉,重可致命。倒也沒那么可怕。但假如有人故意利用邪術人為地搞出這種東西,就不一樣了。比如殮門。據說殮門成立之初,是因為有人在一深山中,無意發現了一個年代十分久遠的陣法。那陣法至今沒人知曉意義何在,只是可以看出來的是,陣法中,有兩具緊擁在一起的骸骨。其中一個十分矮小,乍看還以為是女人,后來經過仔細辨認,雖然匪夷所思,但仍可以確定——那是一個十分罕見的有著陰陽之體的男人。而另一個,則是個骨骼多處受傷的高大男人。除此之外,還被人發現,那高大男人身上,竟籠罩著極為奇特的,不屬于死人的強大氣息。所以不管這個陣法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被那些專搞邪門歪道的人知道,久而久之,便弄出強行讓人扭轉性別以滿足陰陽之體來喂養“尸煞”的殘忍手段。而那高大男人,當然不會只被煉作普通的尸煞那么簡單,而是被殮門利用其千百年間所聚集的煞氣,又煉制數年,人為地煉成了——鬽。這種“鬽”,與自然形成的大大不同,可以說殘虐兇戾,所向披靡,堪稱邪物之首,世間一切邪門歪道之物皆可受其指引,甚至cao控。尤其,一旦附身于人,不死不休,無法無天。所以當年軍方不知用什么辦法將這幾乎可毀天滅地的邪物從殮門手上奪走,卻越來越無法壓制,只能召來當時神風局的執掌者陸靈山,讓他將邪物轉移到神風局,暫以他的靈識壓制,等待最后決策。卻不料,轉移的路上,出了事。“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吳泠仍被沈子契抱著,一邊說一邊又偷偷靠近他,貼著他暖和和的胸口,并沒有細講自己如何才將神骨給了他,又獨自挨過怎樣嚴酷的審訊,只一帶而過道,“我將他封在你的身上,以為可以救你性命,可現在來看,你也許還是……被殮門盯上了?!?/br>林雋和殮門有關,那他最初與沈子契相識,主動簽約沈子契的公司,就都不能算作巧合。“所以你別趕我走了,我,我不放心的,”想到剛剛沈子契明顯有心事隱瞞,吳泠沒有繼續追問他,只壯著膽,認真提議道,“你就像先前一樣,討厭我就好,我以后也一定注意與你保持距離,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br>“……”卻見一直不語的沈子契終是抬眸,一把扯回正要從他身上下去的吳泠,瞪著他片晌,挺不高興道。“你保持什么距離,你不勾引我,我還怎么身不由己跟你親熱?”作者有話說吳泠泠心里次了蜜一樣甜hhhhhh第62章我來勾引你了吳泠到底還是留了下來,卻每次想到沈子契當時曖昧的話,都仿佛做夢一樣,飄飄忽忽,需要不停提醒自己,他的子契哥哥,一定是因為同情他,才,才想與他親熱。其實自從基地的事情之后,他就已經感覺到沈子契對他態度的轉變,他心里是明白的,沈子契看起來一直張牙舞爪地說著狠話,但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傷害他的事,反倒總是擔心他,維護他,對他過去經歷的在意程度甚至超過他自己那么多年承受的不公,這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做到或是應該做的,一切都是由于,沈子契真的很好。所以這個總是有情有義而不自知的傻哥哥,才能成為他最絕望痛苦時,支撐他重新走下去的深淵之光。而他活著的意義,就是要用盡所有去讓他平安,喜樂。哪怕他在他浩瀚的生命中,只是一顆小小的塵埃。咣當。吳泠正卷著袖口,拎著個拖把給整個客廳擦得一塵不染,聽到動靜一抬頭,果然看到西裝革履的沈子契與林雋一起從外面進來。他們最近在籌備林雋不久之后的萬人演唱會,所以經常一起去公司參與策劃會議,林雋也過來得更勤了。“家里不是有專門打掃的人嗎?”沈子契乍一看到腦門冒汗的吳泠頓時皺眉,卻某句話到了嘴邊,趕緊變成,“你這種苦rou計沒用,我見得多了?!?/br>“……”吳泠當然知道他是裝的兇巴巴,不過揪了揪衣角,也沒敢告訴他,客廳到底是怎么弄臟的。“子契,你剛不是說還有幾個流程要和我討論?”林雋這時開口,又拉回沈子契的注意。說來也怪,吳泠接連幾日都仔細留意過林雋,卻并沒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可不知為什么,他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尤其,在林雋對著沈子契說話的時候,他有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他之前倒是同沈子契提過,沈子契卻只問他——你吃醋了?他那時慌忙搖頭,他怎么敢。沈子契便不搭理他了。眼下,只見沈子契脫了外套,故意冷著臉路過他,隨林雋上樓。只不過也就在他擦身過去的一瞬間,吳泠只覺自己肚子被飛快地戳了一下。給他戳得渾身一僵,直到他們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他才小心翼翼地低頭,攤開手。手上赫然是一支棒棒糖。他愣愣看著糖身的圣誕老人造型,半天才反應過來,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小吳泠?!?/br>恍惚中,腦內竟忽然響起少年清朗的低喚。也是這樣朔風凜冽的冬日夜晚,沈子契趴在他的房間窗口,“咚咚”敲他的窗戶。而他踩著板凳才能夠到窗臺,費力打開窗,撲面而來的冷氣中,看到沈子契迅速塞到他手上的一只冰糖葫蘆。“圣誕節,要吃甜的,”沈子契知道他家里管他吃糖很嚴,不忘提醒他,“偷偷吃,記得一會兒仔細刷牙?!?/br>然后還不等他說話,沈子契已經伸著胳膊從外面幫他拉回窗戶:“快合上,別凍感冒了?!?/br>……眼前逐漸又清晰起來。那個坐在小板凳上喜滋滋啃著糖葫蘆的八歲娃娃,與現今坐在樓梯臺階心花怒放捧著棒棒糖的他,自然再不可能重合。卻唯一不變的,是給他帶來驚喜的沈子契。吳泠就安安靜靜坐了一會兒,最后也沒舍得拆開,而是認認真真揣進兜里,壓了又壓,恨不能把兜縫上。直到聽見樓上傳來微不可聞的一聲響動,他才忽然想起什么,收拾好拖把,匆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差點忘了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