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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這是惹上誰了?張淙黑沉的目光盯著車又看了會兒,然后他站起身,走上前叩響了后門。于阿姨果然在,她給張淙開了門,略有些驚訝:“張淙?你怎么來了?哦,對了,我忘了,你發燒請假了,身體怎么樣?今天還沒上學呢?”“……”看來張淙發個燒,是人盡皆知了。張淙看于阿姨有笑模樣,就知道湯福星沒什么大事,他下意識松口氣:“我沒事了?!?/br>張淙:“我聽同學說湯福星腿摔了?!?/br>于阿姨擺擺手:“沒事,就是擼了塊皮,包著養兩天就行。個完蛋貨,騎個車還能從坡上摔下來,車比他能滾,看他那車給撞得?!?/br>張淙:“……”張淙心下了然,湯福星該是怕他媽擔心,直接說自己是騎車摔的。于阿姨嘆了口氣,看了眼手表:“他在上面呢,正好你來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上去吧,廚房有吃的,要什么自己拿?!?/br>“哦,對了?!庇诎⒁虖澭鼜拈T邊拿起一個快遞袋子遞給張淙:“中午送來的。湯福星快遞,你順便給帶上去吧?!?/br>“好?!睆堜冉舆^快遞。他伸手捏了一下,感覺里面像是什么小件的衣物,挺軟,還很輕。眼皮又開始蹦了。這層窮攛晦氣的皮煩得張淙擰了眉,他始終沒抬頭正視于阿姨的視線。于阿姨著急有事,出門風風火火,倒也沒在意。張淙又隨便掃了眼快遞單,寄件地址是同城。張淙拎東西上樓,他也沒稀罕敲門,踹開門就進。湯福星靠在床上,手里擎著手機在打游戲。張淙:“……”張淙走過去,把手里的貨色一股腦全部拋上湯福星的肚皮:“你媽竟然讓你玩手機?”湯福星的手機一個月有三十一天都在他媽手里掌控。湯福星笑笑:“這不是負傷了么,就這一天讓玩?!?/br>湯福星看了看肚子上那堆好吃的:“剛就聽見你聲音了,還給我帶吃的了?這么多?!?/br>“你發財了?”湯福星扭臉瞅張淙。張淙擱床邊坐下,懶得廢話:“老頭出院了,用不著那么多錢?!?/br>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五百給湯福星:“還你的?!?/br>湯福星頓了頓,放下手機,慢慢把錢塞進了枕頭底下,他端量著張淙的表情,嘗試問出一句:“你怎么讓他出院了?”張淙注意到湯福星的手機界面是消消樂,說話沒走腦子:“治不了了?!?/br>話出口他愣了下。原來話再難聽,也就是一句話,打開齒關便能溜出嘴,說到底不過提上聲,單拎出幾個沒什么意義的字來,拼湊一下發音,連貫上罷了。有的東西似乎也沒有更加難堪,若是早就被一炮轟成了赤地千里,那也沒處再拽上鈍刀割蒿草。空氣安靜了幾秒,湯福星小聲說:“當初不是你拼命要綁著人去嗎?還對著老人家發脾氣,摔劈了個凳子,凳子腿兒的碎碴崩起來,給你眉毛上戳了個口?!?/br>湯福星控制不住繼續說,好像只要說多了,他心坎里正泛潮的什么,就能風化一樣:“為了送他進醫院,你去臺球廳看了快一個月夜場,還穿上大白兔的衣服站街頭……”“閉嘴?!睆堜韧蝗恢钢?,指尖懟上了湯福星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多廢話?”“……行吧?!睖P菄@了口氣。東西爛了,潮了,就是該發霉,該反酸味。他閉了閉眼,最終還是罵了一聲:“cao?!?/br>“你一個瘸子,cao/得動嗎?”張淙沒什么表情,垂眼看他被子下的腿,“怎么回事?”湯福星默默看了眼張淙:“沒事,寸了。車胎廢了,我嫌費勁,就扛著……”“我知道你瘸的過程?!睆堜榷⒅?,直接問,“你最近惹誰了?還是有什么人找你麻煩?”“……我不知道啊?!睖P堑拇_不知道。他撈起褲子給張淙看,小腿上用紗布包著挺寬的一圈,看不到傷口。湯福星:“被車砸了腿,打了三個滾兒,身上還青了幾塊。不過沒什么,瘸不上兩天,正好又趕上元旦放假,因禍得福,我賺了連休?!?/br>“出息?!睆堜劝櫫税櫭?。湯福星摸來之前被張淙甩在一邊的快遞袋:“這什么???”“你快遞,你媽讓我帶上來了?!?/br>“我能有什么快遞?”湯福星一頭霧水,也不避諱張淙,抬手就拆。當湯福星伸手進去掏的時候,張淙明顯看到他臉色變了。“怎么了?”張淙盯著湯福星的一臉rou,發現那肥rou扭得姿態曼妙,活像進了絞rou機。“什么東西?”張淙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湯福星手腕抖了一下,慢慢把東西掏出來——一只防滑手套。就是湯福星曾經丟了的那只。這一瞬間四周凝固了,空氣都涌不動。湯福星抬眼看張淙,被張淙臉上的陰寒唬得頭皮疼。張淙突然沉著聲音開口:“你丟手套那天,就是我嚇唬劉恩鳴那天,你跑過來攪局了?!?/br>湯福星心頭咯噔一下,體感張淙是往他腦袋上扣了桶冰碴子。他咧著嘴,下意識掐住張淙的袖子,沒敢應。張淙又說:“快遞單上有電話嗎?看看?!?/br>湯福星倒吸一口氣,肚皮發涼,低頭看:“沒,中間隱藏了?!?/br>張淙:“寄件人名字?!?/br>張淙這會兒太不是回事,他光只坐在那里動動嘴皮,湯福星都覺得自己這間小屋要癱。湯福星不敢惹他,生怕張淙抬手掀天花板:“叫‘手套還你’……”那肯定是不會用真名的。慫包怎么敢用真名?湯福星把張淙的衣服袖子掐得更緊了些,開始禿嚕嘴:“張淙,腿是我自己摔的,你懂我意思嗎?”張淙歪過頭,看了湯福星一眼,然后扯上嘴角笑了。他把湯福星給笑得心驚rou跳:“我懂。如果車胎是好的,你也不會摔?!?/br>湯福星:“……”下一秒,張淙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轉身要走。“臥槽??!”湯福星立馬一個生撲,奮力扯住張淙的袖子不放,甚至將張淙連衣服帶書包都給扒下來一半,“張淙你上哪去?你他媽給我站著!”張淙看了眼對面墻上的表,這個時間快放學了,于是他說:“祥云華景,劉恩鳴家?!?/br>他沒回頭:“手撒開?!?/br>“你沒證據,你怎么證明我那車是劉恩鳴弄得?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拿上車,去驗劉恩鳴指紋?!睖P钦f著爬了起來,竟轱蛹上前,撈住了張淙的腰。張淙大腦里冰涼一片,腦髓基本已經凍得嘎嘣硬,一敲就掉渣。他扒開湯福星的胳膊,提起湯福星的手腕,將這胖子從自己身上提溜走,口吐寒氣:“沒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