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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的弟子們都在北面練習出劍,謝陵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少人安靜的后山。我有些無措:“……嗯,很好看?!?/br>在京城小住的時日堪堪算是春末,如今早已入夏,不算放風箏的好時節了。謝陵手里拽著引線,夏日無風,紙鳶飄飄悠悠送上半空,大半是借了他的內力。我既已找回記憶,上輩子刻在骨子里的功法亦在緩緩恢復,如何看不出是他在背后出力。真是個大傻子。我仰頭望了一會兒半空艱難飄搖的紙鳶,垂下頭又看他認真的神情,忽然走過去奪走他手里的棉線。紙鳶尾巴一歪,從空中掉落草地。謝陵一怔,緊張兮兮道:“阿雪,你不喜歡嗎,那咱們就不放風箏了?!?/br>我不喜歡嗎?世上最難遮掩便是動心。我認真盯著他燦若螢火的眸子,搖了搖頭,說:“我好像有一點點喜歡?!?/br>謝陵:“???”我想他這只傻狗一定沒聽明白。我說:“你好笨啊,四師兄?!?/br>謝陵愣了好一會兒,眼見著紅暈從耳根蔓延到雙頰,才忸忸怩怩道:“阿雪,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說明白一點???”我有心鬧他:“我說什么了?”謝陵急了,拉住我的腕子:“你方才明明說了,不能耍賴的!”好罷,我聽見自己說:“……其實不止一點點。對不起,陵哥,我好像讓你等太久了?!?/br>謝陵一怔,沉默了片刻道:“沒有,沒有很久,從京城回來也不過才半個多月,我以為你要再考慮一段時間的?!?/br>還是笨。我趁他不備,從他手掌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反手抱住了他,仰臉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年生辰那日我喝醉了酒,只錯認了一回就著了你的道,之后再也沒有認錯過人。就像方才一樣,陵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更知道我現在抱著的人是你?!?/br>108.我是個成熟的小師弟了。所以不能再掉眼淚了。我費勁巴拉地繃住面皮,屈指往他腦門上輕輕一彈:“傻了?”謝陵還是不說話。……看來是真傻了。哎,二十多歲的人了,怎么又哭了呢?我嘆了口氣,捧住他的臉,鄭重其事地去親他濕漉漉的眼睛。以上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事實上我悄悄踮起腳的一刻就被謝陵發現了。他順勢一撈,勾著腰將我抱了起來,和抱孩子似的,不過我倒是挺受用的,這樣我就比他高上一截兒了。雙腿纏緊了腰|臀,我在謝陵眼皮上虔誠地落下一個吻。原是想擦去他眼睫上沉甸甸的水珠,呼吸溫熱,謝陵眨了眨眼,眼中水光不減反增,亮晶晶的,倒讓我有些難為情了。小弟子們中氣十足的聲音自山北傳來,我捏了捏謝陵的腮幫子:“那群小娃娃還等著謝師兄去教導,莫讓他們等太久了?!?/br>那可不,謝陵忒不上心,天生不是做師父的料。我撐著下巴看他迅速使了一整套劍招,劍尖垂下,謝陵懶洋洋地瞥向那一群小弟子,“看明白了沒?”他是管教不管會的,偷閑跑來同我放風箏,已讓小娃娃們候了好久。終于緩過勁兒來了,謝陵委委屈屈:“你是故意挑了這么個時機?!?/br>我不置可否,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低身將草地上的紙鳶拿走,得意道:“快去罷!”謝陵立于原地,磨牙道:“教完他們再同你掰扯!”109.老天爺的想法豈是凡人能夠胡亂猜測的,白日里還是清空朗朗,剛入夜就降了一場來勢洶洶的急雨。我趴在窗牖邊翻看幼時愛看的那些個話本雜書,手邊擺了一壇剛從院子里挖出來的桃子酒。謝陵不止沒有教徒弟的天賦,更從來都做不成常人眼里合格的兄長。于他而言是苛求了,照理說他也應是旁人家中疼寵的弟弟,卻陰差陽錯給我當了十幾年的哥哥。賞月飲酒的計劃是破滅了,我剛抱著酒壇子放回原處,沾了半邊衣袖雨水的謝陵便推門踏了進來。他牢牢閂上房門,隨意解下淋濕的外衫,端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道:“阿雪,現在沒有那群小崽子了,你可以同我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br>其實也沒甚么好說的,我如實向他坦白,先前是不記得的,自打被寧千重擄去那一回之后,便又將前塵往事記起來了。謝陵磨了磨牙,瞬間捕捉到時間差,曉得我裝了這么些天的傻。我沖他一笑:“是呀?!?/br>謝陵見我痛快承認,準備好的腹稿悉數打回腹中,一時間被我噎住了。他一沒轍就會想法子捉弄我,眼下更是不擇手段地按住我的手腳,一下一下地往我腰窩上撓。“別別別,師兄我錯了——”我嘴上連忙服軟,卻趁其不備將他壓在了身下,得意洋洋道:“陵哥,你現在能打得過我嗎?”想來他繼承劍宗那幾年不曾荒廢武道,群豪會上一舉打敗孫掌門可見一斑,如今我倆誰能勝過誰還真不好說,改日可以一試。謝陵卻又不說話了。【……】※※※※※※※※※※※※※※※※※※※※省略號依舊是粉絲可見哈!70、團圓(八)110.謝陵常常在做那檔子事時同我訴說上輩子我離世之后的點滴。不僅如此,他一貫眼含水光還不忘折起我的小腿再動一動。我想我對他還是不夠了解。抵在屏風上的我如實想道。112.我昏昏沉沉地被謝陵翻了個面。他似乎是打算賴在我房里不走了,前些日子還只是夜里悄悄溜來,如今卻是白日里也敢解開我的腰帶。我好疲憊啊。我剛想叫他別磨蹭了,忽而聽見推開院門的聲音。江御風回來了。原先他自稱要留在京城處理寧許二人,過些日子再回翠逢山看我,不想此人手腳如此之快,擇日而歸擇日而歸,他還真是擇了個好日子。謝陵扳著下巴頦吻了我一下,不緊不慢附在我耳畔說道:“……阿雪,別理他?!?/br>他說這話完全沒給我商量的余地,我教他含著舌尖吻得透不過氣,只得報復性地伸手在他脊背撓了一把。好在江御風此時仍披著江淵那副溫文爾雅的皮囊,久不見人回應便不再逗留。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可謝陵沒那么好哄,事后將我抱到銅鏡面前,指著肌理分明的脊背找我算賬,“你看,都是你那貓爪子撓的?!?/br>我:“……”早知他這回刻意輕柔是不安好心,原是在這兒等著我。113.我坐在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