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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怎么又說起上輩子的事情了。我咕咕噥噥的,謝陵聽不真切,只聽見桃子酒三個字,俯下|身來說:“阿雪,你醉了,改日再喝桃子酒吧?!?/br>“陵哥,我好討厭你啊?!?/br>謝陵臉色一變,急忙問道:“為何?”“你明明騙得我那么慘……可是我還是原諒你了?!?/br>※※※※※※※※※※※※※※※※※※※※祝大噶2020年一切順利?。?!更新還是照常哈,晚上可以去微博查收小番外w33、寶相經(七)187.“我甚么時候騙你了?”謝陵絞盡腦汁,也未想出我說的究竟是哪一件事。也是,他如何能夠想明白。這一世的他,壓根不曾經歷過前世的一切。我眼下是七分清醒三分醉,借著酒勁兒說胡話,方才那三分醉意攛掇著我說了些前塵往事,現下反而不好收場了。若是清醒過來,謝陵必定會將我的胡話銘記在心,還得想方設法替他抹去心上疑慮。干脆將錯就錯,裝作徹底喝醉,沒人會拿酒醉之人的言談舉止當真,也免去一樁瑣事。我抱著謝陵的胳膊,軟聲控訴道:“你就是常常騙我,拿我逗趣兒,又愛捉弄我……”此番果然奏效,謝陵松了口氣,哄小孩般豎起三根手指:“師兄發誓,以后一定不騙阿雪了,阿雪莫要討厭師兄了?!?/br>“真的?”謝陵伸出小拇指,勾住了我的,鄭重其事地點頭。我立刻裝作手腳無力的模樣,任他拉起手指。謝陵抬手擋了下火星子,木炭燒得正旺,他微微撥弄了幾下,再低下頭來看我時,我已經闔上了眼,佯裝睡著了。我在心中憋笑,要他也嘗一嘗陪著醉鬼的苦楚。我勤勤懇懇地裝醉,謝陵沒有辦法,起身將我連拖帶抱地送回了房里。他把我放到了床榻上,解下帷帳,仔仔細細替我蓋好被褥。人卻沒有打算立刻離去的意思。188.他這是在打甚么鬼主意?謝陵緩慢地探指覆到我臉頰上,我不露聲色,繼續裝醉,耳畔是他微小的呼吸聲。“阿雪,阿雪?”他喚了兩聲,得不到應答,確信我已沉沉睡去,說話聲放得更低,喃喃道:“找甚么師嫂,你這個小傻子……”撫著臉頰的手指忽地移開,碰了碰我的唇峰。下一刻,謝陵俯身下來,往我唇角親了一口。189.是的,親了一口。并非是幼時玩鬧般的親吻,我能察覺到這個吻中暗藏的克制情|欲。我幾乎要將指腹掐出血痕來,才勉強穩住了呼吸,未叫謝陵覺察出異樣來。他占我一回便宜還不夠,又往唇上輕輕碰了第二回。好在謝陵自個兒也發覺他做的不叫人事,親了第二回后猛地起身,飛快地奪門而出。190.謝陵走了。我人呆了。喝醉了的是他罷。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僵直著身子平躺于床榻上,謝陵從房間里出去約莫有一個時辰了,我仍然睜著眼睛,那寥寥幾分醉意消散得一干二凈。謝陵怎會有心悅我的理由?倘若他千真萬確是個斷袖,還恰好看上了他的師弟,那他又為何要放任江御風屠殺劍宗數人?我情愿信他是喝醉了,而非出自本心,情難自禁。191.謝陵眼下恐怕已經歇下了,而我卻是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夜色漸濃,陰云蔽月,厚雪遮蓋住了院中草木。我披上輕裘,正欲出去走走,卻發覺謝陵房里的燈尚且亮著。要出遠門,須得經過謝陵房門,我只得折返回房。悄聲闔上木門之際,隔壁忽然有了聲響。我屏息趴在窗紙邊往外瞧,大約是關門時錯過了一二,院里何時多了一個人我都沒能及時發現。那人應是從謝陵房里走出來的,身著黑衣,帽衫遮住頭臉,瞧不清究竟是誰。看身形是個男人。可惜沒能看清究竟是誰,那人就從從院中消失了。滿院積雪,地上留下的鞋印也明顯出自一個男人。我第一反應便是江御風來了,可以他的輕功,區區踏雪無痕還是能做得到的,不會留腳印徒增事端。是誰呢,大晚上的來找謝陵又做什么呢。奇了怪了。192.雪下了大半夜,在天光乍破時方停。我也是在那是才有了倦意,迷迷糊糊地睡了兩三個時辰,醒來剛好趕上吃午飯。我爹不例外地訓了我一通,說是逮著機會就偷懶,哪有人白日里還貪眠的。前腳方從我爹的碎碎念下逃過一劫,后腳踏上門檻就撞見了一個討債鬼。夜里偷摸親上來的人端的一副坦蕩的模樣,反倒是我生了些見不得人的情緒。也不知是不是我心里犯嘀咕,竟從謝陵面上瞧出三分溫柔的意味。我匆匆低下頭和他錯開身,鮮少不扯上幾句閑話就分道揚鑣了。即便隱隱約約聽見謝陵在后頭喚我,我也只當沒聽見,兀自躲起來練劍。這樣的時日持續了半個多月,在謝陵有所察覺前,除夕如期而至。年節是個喜慶日子,我總不好再躲著他。云師嫂開始顯懷了,走路愈發小心謹慎。謝陵伸手摸了摸我酒足飯飽的肚皮,嘲笑我也像有了兩個月身孕的人。我著實無法在面對謝陵時泰然處之,擱下碗筷就奪門而出,借口說是去藏書閣找一本劍譜,不同他一道回房了。193.這樣下去不成。謝陵早遲有一日會覺察到我對他的疏遠,可我偏偏沒法同他直言。況且我本意也并非如此。我若投生成了姑娘,恐怕早幾年便要對這個時時伴在身側的師兄動心了。可我與謝陵做了十幾年的師兄弟,親情凌駕于任何人之上,甚至能讓我挖空心思為他上輩子犯下的事找出藉口來填補。換句話說,我從未想過,我與他之間會有旁的可能。唉。算了,不能細想,不過是庸人自擾。除夕佳夜,劍宗弟子有家的早早回了家去,無家可歸的便湊做一堆,生火做飯,把酒言歡。莫說藏書閣空無一人,四下更是寂靜無聲。半綠枝條于夜風中瑟瑟拂動,我磨磨蹭蹭回了房,伸手關上雕花窗,忽地發覺窗臺上的凈瓶似乎挪換了方向。那凈瓶上的花紋細致錯落,乍一看紋理對稱,唯有底部的纏枝多了一截,是為分辨瓶身的細微不同。常人不細看是不會察覺到差別,可我日日用它澆水,原先瓶底上的纏枝正對著銅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