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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差什么?要如何查?”“找到那筆丟失的貢銀。我要玄劍山莊幕后之人?!?/br>文然一直默默聽著,他聽得明白,寒崇文要賬簿,又對蔡靖山下死手,為的是不是西南的勢力難說,但錢銀是必然。“魏少,秦棠可審過裴小寧了?她與康鵬年說,她知道錢銀在何處?!?/br>“裴小寧也死了?!?/br>“……”宋怡臨和夏原都怔住了,“寒崇文也拍了裴小寧一掌?”“不,裴小寧是中毒而亡?!?/br>“殺裴小寧的是蔡府的一個下人,服毒,也死了?!?/br>宋怡臨還未開口接著問,魏楚越又道:“夏原,你跑一趟吧?!?/br>“好?!毕脑f罷,轉身就走。那些花心思的事情夏原不擅長,聽命辦事卻容易的很。送走了夏原,魏楚越起身燒茶水,問:“喝什么茶?林叔送來了新茶,要不要試試?”宋怡臨向文然低聲道:“魏少是問你呢?!?/br>文然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宋怡臨,又聽他道:“若是問我,就該是酒了。他也不會問韓牧川的?!?/br>文然默默笑了笑:“多謝魏少?!?/br>魏楚越給文然端來茶,輕笑道:“文先生客氣?!?/br>魏楚越手里另有一杯茶,宋怡臨可不敢要魏楚越伺候他,于是自己給自己沏了茶:“魏少留我們是有吩咐?”魏楚越將另一杯茶端給了韓牧川。“吩咐呢,是沒有。你和文先生既然來了,應當是有話要問吧?!?/br>宋怡臨將燙手的茶擱在一旁,搓了搓手:“魏少,難道不能是單純為了給魏少稟明徐州事宜的嗎?”“那文先生便不會來了?!?/br>確實……※※※※※※※※※※※※※※※※※※※※千萬不要嫌棄短小………………………………第118章魏楚越透開了窗,自己往塌上一盤,案上有果盤還有糕點,他知道文然會跟著宋怡臨一起來,所以多準備了一份,省得宋怡臨又往他臉前伸手。“文先生有話盡可直問?!?/br>魏楚越將另一份果點端給了文然,靜悄悄地看了魏楚越一眼,他有時候是真受不了魏楚越這樣一句話得喘好幾日才能說得完的或者根本說不完的脾性,著實累人。這一次他琢磨不出來文然想問什么,也不明白魏楚越非等這兩日,上次不說清楚又是為了什么。“魏少,這兩日我想了許多,可越想心里越亂,是以還是要打擾魏少?!?/br>魏楚越一笑,卻是看向了宋怡臨:“文先生與宋哥一道來,也是有關宋哥的吧?那一樁一樁慢慢說吧?!?/br>“魏少,我明白無忘齋處江湖之遠,自有其道,但祖父既然將我托付與魏少,清逸還是希望能得魏少一二言?!?/br>魏楚越喝了口茶,就等著文然發問了。“無忘齋,兩年前在京城,是否插手了大理寺的案子?”“是?!?/br>“那件事,可與我文氏有關?”魏楚越含笑:“確實,也有些?!?/br>文然聽著魏楚越的話,心里卻不若魏楚越這般輕松,無忘齋插手朝廷事務,不論是什么原因,都是兇險萬分,還不待文然定一定心神,問出下一個問題,又聽魏楚越道:“有文老的一句話。就這么點關系?!?/br>文然臉色瞬間煞白,仿佛一息間渾身的熱血都凍住了。他猜到了無忘齋與朝中勢力有牽連,甚至牽連甚深,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當年旗山營還與文氏有關,竟還是祖父的授意!而那時候,不也正就是他父親文遠長出事的時候?!祖父能指使無忘齋在大理寺獄中殺人滅口,為何不救下自己的親生兒子???文然臉色難看,宋怡臨剛想安慰,突然被魏楚越叫?。骸八胃?,我突然想吃董記的rou脯,麻煩你了?!?/br>宋怡臨皺眉,卻沒來得及拒絕就被韓牧川拍了拍肩頭,帶了出去。董記就在街尾,從無忘齋側門而出買了rou脯回來也花不了半柱香的時間??伤吴R卻是心急,他想知道魏楚越與文然說了什么。其實魏楚越什么都沒說,他只是給文然一些時間,理一理心緒。“為什么?”文然沉默了半晌,忽然問了這么一句,卻不知是在問什么,又是在問誰。魏楚越沒有回答,那已是兩年前的事了,無論當初境況如何,是否有更好的辦法幫文氏脫難,文遠長都已活不過來,文然再難過,也無力挽回,有些事情他早該想明白的。文然半刻才緩緩抬眼,再看魏楚越:“那魏少……無忘齋,可是聽命于文氏?”“我與文氏有些私交罷了?!?/br>“那就是瑞王了?!?/br>魏楚越端著茶盞,頓了頓,嘴角有些許笑意,他喝了口茶,聽文然繼續說。“當初安迅來時要見我,就是林叔引我去的。文氏在朝中數十載,與誰都有往來,但我卻不曉得與兵部還有交情。我想這份交情,該是魏少你的?!?/br>“文先生,希望我如何答你?”文然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抱歉,是我不該問的?!?/br>魏楚越續了杯茶,淺笑道:“我將宋哥和韓牧川都支走了,文先生此刻在晁云樓沒什么不能問的?!?/br>文然也笑了:“只是魏少答不答卻不一定?!?/br>魏楚越含笑。“魏少,無忘齋會涉朝堂之爭嗎?”如今太子之位懸空,三位皇子的奪嫡之爭已悄然打響,之后的每一步都將是尸山血海。魏楚越想了想道:“說不好?!?/br>文然一點不意外,魏楚越插手了旗山營案、徐州案、將燕詡放在赤峰營,他與文氏有關、甚至與瑞王有關。若說文氏處在暴風眼中,那魏楚越也一樣避不開。“魏少可有想過,將來如何?”“將來如何,我不知道。不過文先生若是猶豫,不若選一種簡單的方法過?!?/br>這時候宋怡臨和韓牧川回來了:“你要的rou脯?!?/br>魏楚越接過了rou脯,說道:“宋怡臨,以后無忘齋你不必再回來了?!?/br>宋怡臨臉上一僵,方才的不悅都成了震驚:“你什么意思?”魏楚越看著宋怡臨一笑:“什么意思?意思是,無忘齋不要你了?!?/br>“什……什么……?”“我無忘齋養你十多年,可還欠你什么?”“呃?我?”“此次徐州案,以柳先生的琴給你結款,當不虧你??捎胁粷M?”宋怡臨僵直地望著魏楚越,連文然都被這一處鬧得不明不白的。魏楚越不知從哪里變戲法一般變出一把小刀攢在指尖,切了一塊rou脯,切了放在果點盤沿上,又切了一塊。“宋怡臨,你如今不再是一個人,有牽有掛便有思有慮,無忘齋已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