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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離開的裴小寧。“跑了?!迸嵝幝犚娫褐写蚨仿暠憧s了頭,又聽蔡家護院家仆風風火火地趕來,夏原悄悄往院子靠近,裴小寧則是掉頭就跑,一下就沒影了。夏原那時候也顧不得裴小寧,就讓她這么跑了。“嘖……”這一天一夜都是憑白辛苦了。這個莊子不算大,宋怡臨和夏原上躥下跳不多久就能跑出去,就在這個時候,又生事變,莊子突然起火了,將半邊天都點燃了。“怎么回事?”宋怡臨和夏原二人都有些懵。夏原搖頭:“趁亂,快走?!?/br>“寒崇文應該沒跑遠,追不追?”宋怡臨還不死心。“魏少只讓我們跟著?!?/br>“對啊,跟、著!”追著寒崇文的,跟著,沒錯啊。夏原心頭一跳,宋怡臨的話確實沒說錯,可現在一團兵荒馬亂的,上哪里去追寒崇文?他或許是沒跑遠,可出了莊子就是荒郊野嶺,連一盞燈都沒有,哪里辯的清寒崇文往哪里跑了?他們二人躍出了蔡氏果園的院墻,還沒商量好往哪個方向跑,風里就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宋怡臨嘴角抽了抽,看向夏原:“今天晚上怎么這般熱鬧?都是來過年吶?”夏原拉著宋怡臨藏到暗處,準備看看情況再說:“少廢話?!?/br>馬蹄聲越發清晰,院里的火光也越來越大,正好將來者照了個清清楚楚。馬隊正前的一騎黑馬通體皆黑,唯有背后白鬃,神駿非常,這馬簡直比馬背上的人還好認,正是烈風,那匹穆璇輸給魏楚越,又被魏楚越轉手送給燕詡,幾度易主的神駒。“燕詡?”宋怡臨看向夏原,“你找來的救兵?”“白天你跟著米糧鋪的馬車走了,我就多了個心眼,給燕詡送了信?!?/br>“那來得也太遲了點吧?寒崇文在時他不來?人都跑了他才來?”宋怡臨滿腹怨氣,“當時寒崇文若不是自己跑了,回頭直接給我一劍,我此刻都已經涼透了!”“你閉嘴,我在你死不了?!?/br>“不死也會殘的!”夏原忍不住撇過頭去,真是受不了宋怡臨的聒噪,他若再回應,只會更加沒完沒了。燕詡翻身下馬,抬手一揮:“救火!”其實燕詡天沒黑時就出了城,與夏原幾乎是一前一后,只不過他所領的軍命只是協助大理寺捉拿寒崇文,并沒有擅闖、搜查蔡府或蔡氏宅院的權力,他只能埋伏在莊園外,以作策應,所以他一共只帶了一隊十人罷了。而莊園起火,他便能以救火之名堂而皇之地入院。此時,燕詡還以為是宋怡臨和夏原放的火。宋怡臨坐在墻根底下,嘆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夏原一把:“裴小寧是怎么跑的?”夏原眉頭一起,裴小寧一個女人,養在蔡府好些年,自己用腿跑她根本跑不出去兩里地,她又貪又嬌,若想跑,一定會駕車。“火是裴小寧放的?!”“寒崇文追不上,裴小寧還能跑?”宋怡臨咧嘴一笑,不用再多廢話,夏原跟著他施展輕功,縱身穿越了火光與夜幕。※※※※※※※※※※※※※※※※※※※※感覺……寫不完……第113章第七日,宋怡臨尚未歸。文然早上睜開眼之前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又空又冷,忍不住嘆了一聲。他已經快按不住自己的心焦了。宋怡臨走之前幾乎一個字沒說,匆匆忙忙地,所謂“去去就回”眼看著就要變成“一去不回”了。無忘齋又沒給半點音訊,文然心里反反復復地想著是不是該去問問?去找小胖爺?還是直接去問魏楚越?這樣的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文然初到卞城的那一年,臨近年關,宋怡臨被無忘齋突然叫走,也是這樣,匆匆而去,只字片語都沒來得及交代一聲。那時文然剛與宋怡臨在一起,也還不太清楚無忘齋的內情,宋怡臨一走十日,文然好像一個被突然拋棄的孩子,茫然無措、孤獨又害怕。那十天,文然連小院的門都沒出,靠著家里一點余糧有一頓沒一頓地過日子,他一直懸著心,本身就沒什么胃口,實在吃不下東西,直到宋怡臨回來差點被文然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嚇出心臟病來。文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如此依賴著另一個人,那時候他想不明白,宋怡臨對他而言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他知道宋怡臨會回來,卻深深害怕著宋怡臨不回來,那個人本就是突然出現的,若突然消失不見了,似乎也是理所應當,可只要那么一想,文然就會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宋怡臨對他說,他心里竊喜文然對他牽念掛懷,但又舍不得他如此牽念掛懷,以后若是再有事,若是再擔心,就去無忘齋找魏楚越,賴在無忘齋,等他回來。文然垂著眼想著,不免露出一點苦笑,心道,魏楚越可一點都不喜歡他呢,何必去招人厭。現在,文然卻也不顧不上招不招人厭了,天一亮就往無忘齋去。行到半路,迎面遇上了多福:“文先生!幸好遇上了,我正要去尋你呢?!?/br>“尋我?是宋哥有消息了嗎?”文然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多福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是魏少讓我來請文先生的。到了晁云樓,先生自己問魏少吧?!?/br>“好?!?/br>文然沒再多問,徑直往無忘齋趕,他原本就是要去的,不知不覺越走越快,多福幾乎是小跑著一路緊隨。文然到時遠遠便聽聞有琴聲從晁云樓傳出,琴聲空靈,是一張好琴,可文然心思并不在琴上,魏楚越究竟彈了個什么曲子,是歡是憂他都沒聽出來。原本魏楚越在撫琴,文然是該在外面等一等,可他站在晁云樓外卻是忍不住,分明知道是無禮,他還是抬手準備叩門。屋內琴聲戛然而止。“文先生到了嗎?快請進?!蔽撼降穆曇魝鞒鰜?,聽著似乎是輕松的口氣,文然心里定了定,推門入內。魏楚越沒有起身,隨意地向文然招了招手:“文先生,來看看這張琴,柳先生新斫的,才送來,我手癢就先彈了一闕,文先生來得正好?!?/br>“好琴?!蔽娜坏哪抗馍踔廖磸那偕蠏哌^,開口就敷衍了魏楚越,緊跟著問道,“魏少是否有宋哥的消息了?”魏楚越起身,笑著向文然走過來:“今日請文先生來并非為了宋哥,不過既然文先生問起,宋哥很好,無傷無痛,應該這兩日就會回來,文先生不必太多憂心。文先生坐吧?!?/br>文然聽魏楚越說宋怡臨沒事,心中大石就落了一半,與魏楚越一同落了座。魏楚越煮了茶,為文然沏了一杯茶,茶水騰起燙手的熱氣氤氳中藏著平和,隨著輕散起的月麟香,也有令人心氣安寧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