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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文先生了。昨日文先生不適先離了席,可郭大小姐還提了好幾次,那意思若文先生在,我出的題都該對答如流,不負才子之名?!?/br>“白雀!”“啊喲,宋哥你喊什么,話又不是我說的。咱們敲鑼打鼓把你一嫁不就行了,還怕郭大小姐舔著臉來跟你搶嗎?”這時候白雀還開宋怡臨玩笑,宋怡臨忙去看文然的臉色,就怕他心里不舒服。今早文繼珉把文然叫去,十有八、九是跟這有關,可文然自回來,與陸景、李哲元一同游玩了一下午,到現在也沒跟宋怡臨提起半句,時機不對,宋怡臨也沒追問,現在被白雀拿來玩笑,他難免有些慌,不知道文繼珉到底是什么意思。文然并沒有在意白雀的玩笑話,而是一直看著魏楚越,瓊林宴最終還是繞到了文然身上,之前說的那許多事,到底牽連上了文家,魏楚越說是不知道,但究竟是知道多少?又或猜到了多少呢?※※※※※※※※※※※※※※※※※※※※磕cp磕得我自己都要忘了主線寫啥了……這其實是篇種田文【誤第86章“白雀,你繼續說?!蔽撼狡沉怂吴R一眼,讓他閉嘴,安靜聽著。“哦,好繼續,哎,我說到哪里了?”被宋怡臨一打岔,白雀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么,看著魏楚越眨了眨眼,才恍然想起來,“對,郭大小姐!席上郭大小姐說話并不多,多是郭老、樊老爺等長輩問話她才答一些,郭大小姐素來會說話,圓滑的很,并沒有表現出對哪一位公子青眼相加,不過話里話外總似有意將蔡公子和元家二位公子做比較,言者不知有意無意,聽者各自琢磨著、暗自較勁,元大公子和二公子倆兄弟差點起了爭執。算是一個小插曲吧。我看著,郭大小姐是待價而沽的意思?!?/br>“元濤和蔡靖山呢?什么反應?”白雀搖搖頭:“也沒什么,表面一團和氣,真跟自家兄弟似得一般親了,可惜做戲有點過了,自己都犯惡心,席一散臉上一點笑就都沒了。我無意中聽見蔡靖山教訓兒子,恨鐵不成鋼那是說輕了,爛泥扶不上墻,哈,蔡靖山自己說的?!?/br>魏楚越看向文然:“聯姻是確有其事了,不知文先生作何打算呢?”文然道:“與我無關?!?/br>魏楚越聽言忽而笑起來,點點頭:“那文伯父呢?”“與他亦無關?!?/br>文然說的這么決絕,宋怡臨忍不住喜上眉梢,差點就要笑出聲,他擔心了一夜一日,現在什么惆悵糾葛都一掃而空。不僅宋怡臨偷樂,白雀和燕詡都不由得笑起來,不是因為文然說了什么,而是瞧著宋怡臨那傻傻的樣子特別可樂。魏楚越會心一笑,他與文然相交不深,卻從未懷疑過文然會為什么家族利益犧牲自己或者宋怡臨,但問還是要問一句,就當是為了宋怡臨問的。“如此,那就撇開宗族聯姻的婚事,說說西南這一團亂麻吧?!钡竭@里,魏楚越才算進入了正題,目光落在燕詡身上,道,“你家將軍有何想法?”韓牧川皺了皺眉,為何他會從魏楚越的問話中聽出些醋意來?燕詡嘿嘿一笑:“魏少這話怎么說的,我回來是單純想念大家想念無忘齋想念魏少您啊?!?/br>“三年不回,今次挑了這么個好時候,真當我第一日認識你和你家將軍?他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會讓你回來?穆璇那人啊,就是個無賴,說從我無忘齋借個人,一借借三年……燕子,你說,是不是,無賴?”魏楚越的話分明是怪責燕詡的,燕詡不敢答,縮了腦袋。這段舊事文然一無所知,宋怡臨挨到他耳畔,壓著聲音簡單一說:“三年前朝廷命赤峰營進蘆芽山剿匪,蘆芽山險峰絕壁,他們上不去,只能來無忘齋尋能上的去的人。燕詡自此入了赤峰營。惹魏少好大怨恨?!?/br>赤峰營是六年前新建的,最初就是打著蘆芽山剿匪的由頭,所謂山匪其實都是幾大宗族養著的,自然不容易剿,換了三任主將,到了穆璇才終于一舉拿下蘆芽山,赤峰營也才算站穩腳跟。文然聽后微微一笑,魏楚越心里何曾有過什么怨恨,燕詡回來整個晁云樓都歡鬧許多,魏楚越酸話說兩句逗一逗燕詡罷了。而且,聽魏楚越話里的意思,他與那位赤峰營主將穆璇也是相熟,才能隨意開玩笑。陸景和李哲元都要入赤峰營,文然頓時生出些感慨,同在太學數年,現在他們二人都找到了該走的路,他卻瑟縮不前。“燕詡,我問你話呢,回來做什么?!蔽撼绞种篙p輕敲了敲茶盞,弄出些清脆的響來。燕詡乖巧一笑:“兩件事,第一是接人,第二是給魏少帶句話?!?/br>“接人?安迅和秦棠吧。秦棠到了徐州會聯絡穆璇的。他要你帶話?又是哪一句?”“徐州的事情,將軍已經得了密令?!闭f完這一句,燕詡站起來,避開其他人,湊到魏楚越耳邊,細不可聞地補了一句,“將軍的意思,差不多是時候了,西南要洗牌,以謀他日?!?/br>秦棠來的時候魏楚越就隱約有一種感覺,西南如今的局面要破,朝廷是下了決心要整頓西南,甚至有可能要動兵到,燕詡這次回來正是印證了魏楚越的想法。去年徐州節度使曹昇在穆璇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穆璇難辭其咎,本該是要撤職查辦的,可朝廷下了訓誡書卻沒有真的拿穆璇怎么樣,意思是讓穆璇將功折罪。殺一個節度使,撤一員主將。蔡靖山這筆生意穩準不賠。兵部不傻,極力保住了穆璇,才有如今,按兵不動,伺機而為。秦棠和安迅先后到了西南,時機就到了。燕詡特意跑來當然不止是為了給魏楚越提個醒,而是要請無忘齋做事,殺人的事。魏楚越眼中透出精光,笑問:“穆璇可說了幾時?”“接到人之后?!?/br>魏楚越輕輕點頭:“我知道了?!?/br>殺蔡靖山,甚至滅了蔡氏一族,都是須臾之間,重要的是,如何穩住西南的局面,朝廷要的是殺雞儆猴的效果,而不是令其他四家自危而聯合起來造反。瓊林宴是為聯姻,其實是合縱連橫之策。這樣的算盤不是安迅一個人打得響的,背后隱約透出來的是京城局勢有變,為他日而謀。無忘齋背靠著單家,是一開始就向朝廷投了誠的,且素來與蔡家毫無瓜葛,蔡家一出事,單家自然可以借勢而起。魏楚越看向文然,文繼珉此來,為的也是這個“他日”吧,該說什么都會說給文然知道,就不必他cao心了。燕詡回到位置上,順手撿了個八福團子,紅棗的餡兒,又甜又糯。魏楚越單手撐著腦袋,另一手也取了個八福團子,斜眼看著燕詡,說:“燕子,你也替我給穆璇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