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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元勝志聽郭夢穎的意思就是這一局不算,彩頭也不給文然,自然開心附和:“郭小姐說的是?!?/br>“郭小姐說的是?!?/br>“說的不錯?!?/br>眾人附和著,如若眾星捧月一般,郭夢穎說什么都是對的。郭夢穎道:“可文公子這一曲畢,若無人來做唱和之詞,那么也只能算文公子得勝了?!?/br>文然并不在乎什么彩頭,宋怡臨更是焦急想走,可李哲元和陸景卻真是來“湊熱鬧”的,才不愿意走,更不想文然走。“清逸兄,你沒來之前,這些公子哥們相互吹捧,各個都是人中龍鳳、青年俊杰,這會兒在郭大小姐面前都成了噘嘴葫蘆,是不是好笑?”李哲元以扇遮掩,與文然、陸景說笑。陸景點頭道:“方才聽他們說話,那位南陵才子李旸,還有那位懷安先生覃喚,雖不是宗族出生但似乎頗有才名,李旸方才在碎雨姑娘扇面上提的詩確實不錯,字也好,該不會輕易認輸才是?!?/br>“哎,肯定是怕輸,怕落了面子,怕郭大小姐看不上?!?/br>“對了,清逸,你可曉得他們二人的背景?我倆來時聽說這瓊林宴都是宗族才俊,后來那元大公子也說此次是為郭大小姐選婿,明擺著是要宗族聯姻,這李旸和覃喚也是嗎?”“嘿嘿,陸仲頤,我就說你看上人家郭大小姐,還不承認!”“滾滾,你閉嘴!”文然對西南這幾大宗族知之甚少,便回頭看了宋怡臨一眼,顯然是詢問的意思。宋怡臨想趕緊離開,并不想細說,便道:“這么多人都在,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再說?”“哎,不用,隔得遠呢,他們聽不見,快說快說?!崩钫茉闷嫘囊黄?,不刨根問底就不罷休,正在興頭上呢,索性側了側身,與陸景、文然呈了圍坐之勢,并給宋怡臨讓了個位置。宋怡臨看了看文然,見他不說什么,無奈微微一嘆,說道:“李旸的母親出自祝家旁系,早年遠嫁他鄉,后來父母故去,他便回來投奔了祝家,原本祝家并不大想收留,不過李旸自己爭氣,高中進士,現在在祝家算有了一席之地?!?/br>“呵呵呵,難怪那祝公子對李旸冷淡的很,原來是嫉妒。那懷安先生覃喚呢?”“懷安先生自然是從懷安來,覃喚不是這里的人,不過他頗有才名,喜四處游歷,兩個月前才來的秦州,說想借郭家白碧山莊的梅繪一副白碧照雪梅圖,于是成了郭大小姐的座上賓?!?/br>“有意思啊,搞了半天,這覃喚早已是近水樓臺吶,難怪與其他諸位公子都不大相熟的樣子了?!?/br>正說到覃喚,覃喚就站了出來,抬手一揖,道:“唱和之詞覃某暫時沒想到,不過方才聽文公子一曲,覃某倒是想起了廣源的一處景,頗和曲中意境,不若繪出,請諸位評鑒?!?/br>“覃先生的畫乃得名天下,自然是再好不過?!惫鶋舴f起身,親自為覃喚收拾了桌案,磨起了墨,這般抬舉覃喚真是氣得元大公子直接就坐不住了。元勝志剛站起來就被自己二弟拽了回來:“大哥莫著急,我們再看看?!?/br>“還看什么?!”“莫急莫急……”李哲元遠遠看著元大公子屁股底下坐著釘子似得,樂得不行,躲在這扇后笑個不停:“方才行酒令,那元大公子第一個開口,就是個俗物,在李旸面前根本不夠看的,難怪要著急啊?!?/br>陸景笑道:“話都讓你說了,你怎么不去?”“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嘛?!?/br>宋怡臨可不想再看了,就怕這熱鬧燒到了文然身上,又輕輕扯了扯文然的袖子。文然回眸看了宋怡臨一眼,點了點頭,轉過身與陸景、李哲元道:“我們三人許久不見,不若另尋個地方敘敘舊吧?!?/br>陸景點頭:“也好?!?/br>“哎?陸仲頤,你不看郭大小姐了?”“走走,別廢話?!标懢白侠钫茉鸵?。郭夢穎瞧見文然四人要走,本想留住,李旸忽然走上前來,說想到了唱和之詞,正好提于覃喚的畫上。郭夢穎錯失了留下文然的機會,只能看著四人走遠。魏楚越把一切都在看在眼里,與碎雨、稀云交代了一句,也悄悄離了席。走出后院,李哲元左盼右顧,問道:“尋個地方聊,可要去哪里呢?這樊府咱們也不熟啊?!?/br>“要不,找個人問問?!?/br>“行吧?!?/br>四人又走了幾步,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叫住他們:“文公子、陸公子、李公子……三位公子可是想尋一處僻靜?”四人回頭,追上來的是郭夢穎身邊的小侍女。“不錯。這位姑娘如何知曉?”“我家小姐猜的。三位公子便請隨我來吧?!?/br>小侍女帶著他們七拐八繞走進了一片竹林,到了臥云茶室。宋怡臨瞧見竹林拱門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倒是瞧了,居然又來了。上一次,魏楚越在這里跟寒崇文打太極,最后被留在了樊府,這地方看著清雅,可要宋怡臨來說,風水不大好。“沒想到樊府還有這么一處雅致的地方,臥云茶室,臥云,名字也好?!崩钫茉稽c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走了進去,看了看火爐里還有些火苗,便向小侍女道,“麻煩姑娘送下茶來?!?/br>那小侍女也不煩李哲元,笑著福了福,還真去給他們端茶倒水去了。“我久不在京中,你們給我說說都有什么有趣的?”“有趣倒是說不上,不過有件大事?!崩钫茉首魃衩?,湊近才低聲道,“宮里的消息,說太子近日不大好?!?/br>“這……什么意思?”文然離京兩年,許多事情都不知道,卞城四通八達,宋怡臨又在無忘齋,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其實很容易,只不過文然甘于平凡,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才對京中之事一無所知。“太子向來體弱,可最近半年已越發不好,聽說太子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東宮了,近來連床都下不來,太醫院都急死了?!?/br>文然皺眉,東宮若出事,那陛下另幾位皇子必然是要爭一爭那空出來的位子。除了太子,陛下另還有四位皇子,七皇子尚幼,還有二皇子比太子只晚出生兩日,非嫡非長,這么多年與太子一起長大,卻是天差地別,并不得陛下一星半點兒的關注,三皇子和五皇子年紀相近,皆已成年那時候,都有爭一爭的可能。魏楚越說文家要另尋倚靠,難道是這個意思?!可陛下不喜文氏,這是舉朝皆知,有哪個皇子敢違逆陛下的心意,與文氏親近呢?越是想爭,不是越該疏遠嗎?文然心里想什么陸景和李哲元并不知道,李哲元繼續說道:“這一次,伯父讓我出來,其實也是想觀望一下?!?/br>“是怕你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