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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騙他,就算是哄他的話也會說到做到。宋怡臨身上很暖,就這樣毫無掛礙地擁抱著文然恨不得將所有的熱都傳遞給文然,也忍不住心里癢癢的,生出旖旎的念頭。宋怡臨慢慢地、悄悄地伸手探入文然的衣內,手掌灼熱的溫度讓文然一燙,突然一凜,壓住了宋怡臨的魔爪。“你身上有傷,不許亂來?!?/br>宋怡臨將臉埋在文然頸窩里撒嬌:“然,那你幫幫我吧?!?/br>文然一下子就聽懂了宋怡臨的話,倏地紅了臉:“你不是立刻要走?!”“我何時說要立刻走了?”“你進了樊府?見過了魏少?”“進是進了,卻沒見到魏少?!?/br>“那你還能悠閑地待在家里?”“不是悠閑地待在家里,是與你在一起?!彼吴R又忍不住要耍流氓,文然一時的心軟和半推半就令得宋怡臨一下子就長了膽,將文然抱到了自己身上,蹭在文然心口又說,“幫幫我嘛……”文然被宋怡臨撩撥得禁受不住,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想推開他,可自己的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不用宋怡臨擺弄,自己就扒到了宋怡臨身上。……“若讓魏少曉得,定是要罵死你的?!蔽娜贿€喘著粗氣,目光掃過一地狼藉,不由地念叨了宋怡臨一句,其實是自己羞赧難當,埋怨自己又禁不住他逗弄,縱容自己也縱容宋怡臨。宋怡臨極為滿足地舒了口氣,笑說:“魏少哪里能什么都知道?文先生難道會告訴魏少?”“……你!”文然伸手就拍了宋怡臨一掌,扭頭拿被子蒙了頭,惹得宋怡臨笑得更開心了。“放心,他這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左右今夜也做不了什么,何況是他自己要留在那里做人犯的,他怨不得我?!?/br>文然氣得哼了一聲,忍不住長嘆,將下午琢磨請柬的事情告訴了宋怡臨,說想等翌日去一趟府衙問問看。“說起這個,我回來其實是有事情想問你的?!?/br>“嗯?關于魏少?樊府?”“正是。我今日裝作廚子混進去了一次,沒機會四處查探,但臨走時瞧見了樊府的馬車和運來的幾箱東西,想問問你?!?/br>“馬車和箱子?這些我能幫得上你的忙?”文然詩文書畫是無雙才士,舉國沒幾個人比得上,可馬車箱子這些凡俗常用的東西反倒是他全然不熟悉的。“京城大戶人家都習慣在自己的馬車上打上自家標記吧?”“是沒錯,京城皇親國戚、高官貴胄眾多,馬車自然也多,總要有個能分辨的法子,否則上個街立刻就分不清楚了。所以各家都會留有標記,一般在車轅上。那樊榮是錦繡坊的東家,馬車上有標記也不意外,多半不是樊姓標記,就是錦繡坊了?!?/br>宋怡臨點頭,瞧著文然在自己懷里,忍不住在他額上輕輕啄了一口,才說道:“是有標記,車轅上是樊字,不過,箱子上既不是樊姓,也不是錦繡坊,而是另一個,虎符紋?!?/br>“虎符紋?可有云紋樣?”宋怡臨搖頭:“沒有?!?/br>“臥坐之樣,還是撲咬之勢?”“撲咬之勢”“怎會……?”“以為我知,這虎符紋該是兵部樣式吧?但朝中制式我知之甚少,只能問問你了?!?/br>“虎符紋極為少見,只有兩種,一種是臥坐云頭,但凡封了親王的皆可用,京中的王爺們一般都喜歡另制其他的符樣,另一種呈撲咬之勢的,是兵部的樣式?!蔽娜蛔鹕韥?,面對宋怡臨,正色道,“那種虎符紋是尋常用不得的。就算親王、公伯侯爺都不能用。若私制,按謀逆論罪,禍連九族?!?/br>誰敢?!誰都不敢!至少沒人敢這般明目張膽。所以樊府里送進去的箱子都是出自兵部,而且并不屬于樊榮。秦棠為大理寺辦差,他知不知道兵部也有人來?文然一時無措,宋怡臨的臉色也微微沉了下來。第49章屋內一片靜謐。文然不放心,又檢查了一遍宋怡臨的傷口,確認沒事才算心安。宋怡臨憋著笑,不敢在這個時候開文然的玩笑,生怕惹他不開心,又要把他趕去無忘齋,最近他們真的沒什么機會兩個人好好的、安安靜靜的、無人打擾的待在一起了。文然仔細地替宋怡臨合上衣衫,好像怕他疼一般小心翼翼,宋怡臨忍不住一把拉住文然抱進懷里,輕聲喚他:“然……”“嗯?”“就想抱抱你?!?/br>“……”文然沒有說話,安然地擁抱著宋怡臨。“對不起,把你也卷了進來,讓你擔驚受怕?!?/br>“給我遞請柬的人又不是你。宋哥,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境之下,你都不需要說抱歉的話,是我想待在你身邊的,就算礙手礙腳的,我也不想離開。心之所向,身之所往,你能不能明白?”過去總是宋怡臨愛說那些濃情蜜意的話,突然文然說這些反倒讓宋怡臨一時無措起來,下一刻又開心得不得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明白!”宋怡臨最是明白,當初他第一次見文然就明白了,一心一意都系在文然身上,不聽勸地往文府里闖,讓文遠嶠發現后,遭了好一頓毒打。那時候文遠嶠還不知道宋怡臨是無忘齋的人,下手一點沒留余地,府中仆人是真下死手狠狠地打了,文然聽著院里的動靜,心頭直跳,他以為經過這一次,宋怡臨就不會再來了。可宋怡臨還是不死心,帶著一身傷還要去,魏楚越見他那樣子,居然沒有再攔,笑了笑,喝著茶說了句風涼話,“被打成這樣,美人計是用不成了,換苦rou計也是不錯”,看著宋怡臨的身影沒入夜色。文府上下也都以為宋怡臨不會再來,值夜的人松散了不少,讓宋怡臨有機可乘,又鉆進了祠堂里,文然從沒見過這么死皮賴臉的,可瞧他傷痕累累的可憐模樣實在難狠下心來,再喚人來將他再一次打出去。有了第一次文然的心軟,就有了之后無數次的心軟,到現在文然比宋怡臨自己更舍不得他。宋怡臨心里清楚的很,旁人只瞧見他對文然唯命是從,其實是文然更寵溺他。“你夜里還走嗎?”文然靠在宋怡臨懷里,忍不住問一句,私心里,他不想宋怡臨離開。“在家陪你好不好?”“可以嗎?”文然還是擔心魏少的處境,畢竟魏少不是去做客的,而是階下囚,萬一出點什么事,宋怡臨恐怕會內疚自責一輩子。況且他這里并沒什么事。“無忘齋的人在樊府外守著呢,若有情況會報于我知曉的?,F在這種情況,魏少自己恐怕也始料未及,我又無法向他傳遞消息,確實麻煩?!?/br>文然輕嘆一聲,道:“我下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