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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樣貌有三分相似,各有各的美,與碎雨濃烈的靚麗相比,稀云更多了一份溫柔若水的秀麗和端莊,性子也沉穩安寧。“阿越!”碎雨小跑到魏楚越身邊,一把摟住魏楚越的胳膊,就要告宋怡臨的狀、“阿越,宋哥五音不識還一毛不拔,阿姐教他音律,他都不用給學費的嘛?如此怎好留在齋內學樂?阿越快些將他趕走?!?/br>稀云狠狠瞪了碎雨一眼,小聲斥責:“怎么跟先生說話的?”“可不是,”宋怡臨將笛子往腰背后一插,走到魏楚越面前,“碎雨姑娘可在魏先生面前亂說話了,之前我不是給稀云姑娘買了元慶坊的糕點做為拜師禮的。而且方才稀云姑娘才夸我進步不小呢?!?/br>文然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尤其愛琴樂之藝,可宋怡臨從小握劍,寫字讀書都是被大棍子壓著才好歹磨完了十年寒窗,五音六律一竅不通,可他愛文然,自然想成為他的知音人,便生出了學藝的念頭,荼毒了魏楚越半個時辰就被魏楚越趕了出來,只得來求稀云。稀云人美心善,便教了他笛子??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學實在學不了什么,還是要背著文然學,不勤加練習再好的老師也教不出天才。何況宋怡臨離開一個月,更是荒廢了許多,要重頭再來。“進步?能吹出兩個音便叫進步了?還不若林子里的雀鳥隨便哼哼好歹也能是個調子?!彼橛昀撼?,指著宋怡臨,“宋哥大清早就擾人清夢。你就算要來向jiejie學藝,好歹挑個好時辰啊?!?/br>“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把宋哥領走,你再回去睡一會兒?!蔽撼较蛩吴R使了個眼色,宋怡臨點點頭,表示明白。碎雨歪頭看著魏楚越,問:“阿越,你上次不是說不會再教宋哥了嗎?”魏楚越一笑:“我說把人領走,沒說要教他笛子啊。是東家有事要請宋哥跑個腿?!?/br>“哦?!?/br>稀云將碎雨拉到自己身邊,微微頷首:“小丫頭不懂事,魏先生莫怪?!?/br>魏楚越向著稀云淺淺一笑:“不用在意?!?/br>宋怡臨隨著魏楚越走出樂齋往晁云樓走,走遠了才說:“好些年了,稀云似乎對你還是很有戒心?!?/br>魏楚越輕輕搖頭,嘴角依然還有些笑意:“不要緊的。她們兩姐妹如今這般就已是很不錯了?!?/br>當年魏楚越救下稀云碎雨兩姐妹,出了些意外,稀云見到了魏楚越親自動手,魏楚越不想殺人便帶回無忘齋,也算給了兩姐妹安穩的生活,衣食無憂。稀云是隱約明白無忘齋是什么地方的,只是她不敢求證,魏楚越既然對她們有恩,又從未虧待她們,稀云是感激的,但偶爾夜深人靜時,她還是會做噩夢,回到那個漆黑的夜里,滿眼皆是白刃血光,風雨里的血氣腥臭濃烈得令人作嘔,那些不甘死去的人依然圓睜雙目瞪著稀云,全是恨和怒意,那些人明明死有余辜,可稀云依然如此懼怕,怕他們做鬼都還是要殺她們。那時候的魏楚越是修羅殿里的閻王,而不是什么翩翩佳公子。稀云永遠都忘不了,鮮血濺染在魏楚越俊美的臉龐,猩紅的劍芒映在他的眼中,他嘴角的笑像是來自地獄,生命輕賤的不值一提,而他仿佛是鐘情著殺戮,享受著死亡。稀云懼他是不由自主。宋怡臨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方才一直在院子外面?”“嗯?”“我方才感覺有人在外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像山間野狼,極不友善?!彼吴R的感覺好像狗鼻子一樣靈敏,從來不會錯。魏楚越一笑:“是秦棠?!?/br>“什么?誰?我是不是聽錯了?秦棠?大理寺少卿秦楓嵐?!”宋怡臨瞪著魏楚越半刻反應不過來,“你說秦棠在無忘齋?你留秦棠在無忘齋?!”魏楚越輕輕一笑,道:“你這老鼠見到貓一般的,怎么,怕他?”宋怡臨氣得直翻白眼:“魏少你在想什么呢?秦棠怎么說都是大理寺的少卿大人,像是能跟我們無忘齋逢年過節來往走動的人嗎?陳年舊事暫且不提,徐州的事還新鮮的很,他只怕是來找麻煩的?!?/br>魏楚越看著宋怡臨:“你是擔心文先生吧?”宋怡臨撇了撇嘴,驚疑地看著魏楚越:“你一早就派人盯著秦棠了?他去過我家,見過文然,你都早知道。虧我昨夜還特意知會你一聲?!?/br>“放心,他只是路過,你的文先生依然是你的?!?/br>“我不是擔心文然,我是擔心徐州之事?!?/br>“所以才要留下他?!?/br>“???”宋怡臨不明白,“什么意思?”“徐州的事情不是我們做的,為什么要背那個黑鍋?讓秦棠查個清楚?!蔽撼窖鄄ㄒ晦D,含笑道,“還有,無忘齋不做虧本生意,支給你的銀子總要有人出才行,不是嘛?”宋怡臨一撇嘴:“魏少,你是沒跟秦棠交過手,那個老古板死腦筋得很,查案都要水落石出,這世上哪來這么多真相大白?讓他抓到一點點小辮子,他就會咬死了不放,就算是蛛絲馬跡也會一查到底,那不死不休的勁,嘖嘖,真是可怕。徐州之事雖不是我們做的,但是無忘齋還是插手了,讓秦棠查,他第一個得封了無忘齋,你還管他要錢?”就連宋怡臨都知道,留下秦棠的弊遠遠大過了利。魏楚越這么精于謀劃的人,怎么會不曉得?可魏楚越卻搖搖頭,顯然并不同意宋怡臨的說法,秦棠是什么人,他心里比旁人都清楚,死腦筋是不錯,古板卻不一定,他在官場浸染這些年,若還是個愣頭青,怎能活得下來?何況大理寺本就是個水深不見底,時時刻刻與天理王法、人情世故周旋的地方,宋怡臨太小看秦棠了。“徐州的事你最清楚不過,秦棠若是一個人去,恐怕到不了徐州就有性命之憂?!比糁皇菍こ?,宋怡臨怎么可能受傷。他就是再不小心,都不能夠。宋怡臨嘴角一抽,怔怔看著魏楚越:“魏少,你是在擔心秦棠?以他的身手,江湖上少有人能傷他,就算有,逃命總是可以的吧。我與他交手數次都討不到好,你居然擔心他?魏少,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正當魏楚越被宋怡臨突然福至心靈的一句話戳到脊梁骨的時候,又聽宋怡臨道:“我承認他武功不錯,是個可敬的對手,但僅此而已,他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是朝廷鷹犬,與我們活不成一個樣子?!?/br>魏楚越暗自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嗤笑一聲,懶得與宋怡臨爭辯什么,只說:“你這兩日在院內不要隨意走動了,尤其是夜里?!?/br>“我不出內院,秦棠也會進來,我與你賭……”宋怡臨暗自掰了掰手指頭,他的私房錢統共不過一百文,是留待文然生日要給他一個驚喜的,決不能有任何閃失,魏楚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