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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秦棠是文然的朋友,他滿肚子的疑惑都好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是不該質問文然的廢話。何況,文然并不曉得宋怡臨和秦棠之前數次交手,是敵非友,此時若說了,定要牽扯許多人事出來,對無忘齋不好,對文然也不好,而宋怡臨更擔心文然要如何看他。“怎么不進來?”文然站在院門口,給宋怡臨開門,見他一臉委屈糾結,忍不住有些好笑,伸手拉住宋怡臨的手,輕輕把人帶進來。“然,我錯了?!彼吴R一進門就先道歉,他方才捧著蜜罐子回來的時候就是這么盤算的,他可不想住無忘齋。被秦棠一攪和差點忘了回來做什么的。文然聽宋怡臨說這話,不禁心里一陣酸澀,回身抱住宋怡臨,將臉埋進他頸窩里,略顯急促的呼吸熱熱地噴在宋怡臨身上,聞見宋怡臨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就覺得安心了下來。宋怡臨卻被文然驚到了,忙問:“秦棠跟你說什么了?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他要帶你回去,是不是?”文然緊緊抱住慌亂的宋怡臨,輕聲說:“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只是很想抱抱你?!?/br>宋怡臨聞言抱的文然越發的緊:“真的沒事?”“沒有?!蔽娜惶а劭粗吴R,秦棠的突然造訪將那些被他遠遠拋下的過往又從他的記憶里翻了出來,此刻他才突然發覺現在的文然除了宋怡臨一無所有,而且他除了宋怡臨亦別無所求,突然心里有些害怕了,若前一夜那一刀再深一些、再偏一些,他若沒回來……“文然!”宋怡臨捧起文然的臉,深深看進他的眼眸,令他眼里只有自己,一再確定地告訴文然,“我不會讓他帶你回去的。我不會離開你?!?/br>文然笑著點頭,卻忍不住眼中起了些水霧。自從與宋怡臨在一起之后,文然極少極少有這樣的感傷,好像只要有宋怡臨在,每一日都有出乎意料的驚喜和滿足。宋怡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文然,便隨著自己性子深情吻他,像是宋怡臨一再的許諾,此生不渝。素常靦腆的文然偶爾熱情的回應讓宋怡臨幾乎要忘乎所以,半推半抱的往屋里走,被文然一下攔住,狠狠瞪了一眼。宋怡臨看著文然,心里清楚自己昨夜犯了錯,這會兒文然尚未消氣,他若胡作非為,定是自討苦吃,默了半刻,怯生生地問:“許我回來住吧?”“不行?!蔽娜恢雷约盒能?,就是拿宋怡臨沒辦法,所以一再容忍宋怡臨胡鬧,倘若不給他一點教訓,宋怡臨挨不到明天又能上房揭瓦了。“行!”“不行,等你傷好了再說?!?/br>“然……”“不過……”文然看著宋怡臨,總忍不下心當真將他趕走,“許你回來吃飯?!?/br>行!吃完他就不走了!宋怡臨笑得像是自己高中狀元,簡直樂得要跳起來,又問:“晚上我們去福膳樓吃肘子吧?你昨日答應了的?!?/br>文然一笑:“好,我答應了的?!?/br>宋怡臨像個得了糖吃的孩子,連笑容都甜膩,高興地又啄了文然幾口,一下子就將秦棠這個不速之客拋諸腦后了。※※※※※※※※※※※※※※※※※※※※這是一篇甜寵沙雕(劃掉)劇情向武俠!第5章“秦棠來了卞城?!?/br>福膳樓的肘子是吃到了,但是文然還是沒讓宋怡臨回家。蜜和醬肘子都不能讓文然消氣,宋怡臨十分有挫敗感,還有什么能哄得了文然呢?宋怡臨撐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油燈火焰。“嗯……”魏楚越敷衍地應了一聲,他原半合著眼倚在欄上聽曲兒,卻被宋怡臨擾了興致,起身合上了窗,將熱鬧都擋在了外面。夜色中的無忘齋外堂正是五顏六色的喧鬧著,腰肢纖細的妙齡女子隨著樂聲翩翩起舞,赤裸腳踝上的銀鈴隨著樂聲舞姿清脆迎合著,空氣中溢滿了酒香,賓客滿座、推杯換盞、嬉笑相間。魏楚越藏在二樓雅間,侍女端上酒菜,卻不是用來招待宋怡臨的。“你早就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br>魏楚越斜了宋怡臨一眼:“怎么,你要刺殺朝廷命官呀?”“只待魏少你一聲令下?!?/br>“哈,宋哥本事見長啊,”魏楚越一笑,“他只是路過,放心吧拐不走你的文先生?!?/br>“我知道,文然不會跟他走的,”宋怡臨挪了個位子,翹起腿,給自己倒了杯酒,“不過他突然南下,莫不是為了徐州的案子?”魏楚越抬手截下宋怡臨手中酒盞:“你這深更半夜不在家里陪著你的文先生,跑我這兒來作甚?還敢喝酒?你的傷若好不了,文先生又該來找我麻煩了。滾蛋?!?/br>說完魏楚越才想起來宋怡臨被趕出來了。他微微搖頭,時常覺得自己不是少爺而是家里老婆子,這幾位才是少爺,還得他時刻伺候著。“不說就算了?!弊郎蟽筛蓖肟?,宋怡臨便問,“陳年的望山春,你在等什么人?”“知道我在等人,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魏楚越招來門外侍婢將酒盞換了一套新的來。魏楚越起身,向宋怡臨道:“過兩日,我可能要出門一趟?!?/br>宋怡臨一愣,魏楚越一般不出門的,不過魏楚越不仔細說,他就不能仔細問,只好點點頭:“知道了?!?/br>“貴客到?!蓖忸^侍者來傳話。無忘齋對外是樂坊,少不得要應酬一二,向來好酒好菜,魏楚越給了宋怡臨一個眼色,宋怡臨不疑有他,立刻識趣地消失。宋怡臨前腳走,后腳侍者便引了貴客入門。“請公子安?!?/br>魏楚越等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棠。***秦棠由侍者引進門,見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前來相迎,男人約莫不惑之年,膚白貌端,微顯富態,禮數周全、畢恭畢敬。此人并不是魏楚越。“公子請入內?!?/br>“魏老板?!鼻靥幕匾砸灰?。魏林含笑道:“公子舟車勞動,想必辛苦,在下為公子略備了些酒菜,望公子不棄?!?/br>秦棠目光如炬,直白地打量魏林,全然不為魏林的笑而有所動,眼神中似乎些許警惕,但更多的是沉穩冷靜。“公子,請?!蔽毫肿隽藗€請的動作。堂中一桌酒菜方才置好,還冒著熱氣,偏側紗幔垂落,一琴一琵琶徐徐彈奏,此番風雅比京城一點不差。秦棠看了一眼魏林,微微點頭,終于落座。無忘齋是什么地方,秦棠并不十分清楚,不過離京前經師父提點一二,才來此處探消息,沒想到這位魏老板如此本事,連他深夜造訪都掐算得如此正正好好,從入門開始都只稱他作“公子”,關于他的身份既不問,似乎是早已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