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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根本就不知道它們的情緒是什么。但是傅城不一樣。他能從這些嗡鳴里分辨出每一段它所表達的情感。眼前并不清晰的視頻播放著,錄音設備傳出帶著滋啦聲的嗡嗡聲。傅城皺了一下眉,說道:“他好像……在悲鳴,似乎還帶一些憐憫?!?/br>秦煙疑惑道:“因為什么?!?/br>傅城搖頭:“我只能感受到它的情感,并不知道原由是什么?!?/br>時舟也深思了一會兒,對秦煙說道:“讓研究人員繼續觀察。順便盯緊了……”他看了一眼秦煙,說道,“秦苛那邊?!?/br>秦煙點頭,淡淡道:“好?!?/br>出門之前,他在傅城身上掃了一眼,臉上有些似有似無的笑意。秦煙出去了。時舟覺得這玩意很丟人。時舟:“起來?!?/br>傅城:“我不?!?/br>傅城扯開話題道:“那只根正苗紅的狗呢?!?/br>民安:“喵?!?/br>時舟說道:“生了點小病,送到秦煙新世界的老家去了?!?/br>“哦,”傅城還是躺著,從他另一條腿上抱起小貓,盯著它藍色清澈的眼睛,問道:“你想它嗎?!?/br>民安叫了一聲,一爪子拍到他的臉上,嫌棄地掙開他,輕盈地跳下床去。傅城就當小貓答應了,于是睜眼說瞎話道:“你看,貓都比你實誠?!?/br>時舟皺眉:“?”傅城繼續把他拿開的手抓過來,手動摁在自己太陽xue上,笑道:“想疼我就光明正大的疼唄,好讓我感動感動?!?/br>時舟把手中的書扣在他的臉上,起身,賴著不走的腦袋就掉到了床面上。“唔,”傅城拿開書本,摸了摸后腦勺,終于舍得起身,坐好。時舟正在倒水,傅城望著他的背影,兀自笑了一會兒。他問道:“孟光醒了嗎?!?/br>時舟將水杯一放:“沒?!?/br>“他傷得太重了,就算醒來……也會殘疾?!彼f道,“他身上的罪孽太重,這是他罪有應得?!?/br>傅城說道:“那你為什么還要救他?!?/br>“他至少還是孟冉的哥哥,在之前,也是我的親人?!睍r舟給傅城遞上一杯水,說道,“我會讓他死的,但我不想讓他作為一個感染者,以行尸走rou的姿態死去?!?/br>傅城接過水杯,看著他。他也并不是完全冰冷無情的。這時候有人敲門,得到同意后,親衛走了進來。他的神色有些許匆忙,說道:“抱歉領主……打擾到您休息了?!?/br>時舟:“什么事?!?/br>親衛:“唐隊長剛才過來找您,帶著衣疏?!彼吐曊f道,“兩人在辦公室等您?!?/br>……時舟和傅城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正當凌晨,天邊還是一片漆黑。總務院走廊中的聲控燈似乎不是很靈敏,腳步聲踏過去之后,只是堪堪地亮了幾盞。他的辦公室并沒有開燈,他開門走進去,看到黑暗中坐著兩個人。時舟伸手將開關摁開。衣疏好像一直懼光的小蟲,身體向后縮了一下。唐棗起身,說道:“時舟!”時舟走進去,瞥了衣疏一眼,問道:“怎么了?!?/br>唐棗搖頭:“他說想讓我帶著他來見你?!?/br>時舟:“你在哪里找到他的?!?/br>唐棗:“夜巡的路上?!?/br>時舟轉頭看著衣疏,冷道:“你為什么會在那里出現?!?/br>衣疏低頭不語。時舟在他面前俯身,雙手撐著轉椅的兩個扶手,椅子微微扭動了一下,然后被時舟穩固住。衣疏面對時舟時的表情是冷淡的,和唐棗對話時的神態完全不一樣,但是他被時舟突然的舉動嚇到,慌亂地眨了一下眼睛,緊緊地后靠到了椅背上。“徐盡歡正在絞盡腦汁地給你贖罪,”時舟嚴厲道,“你要是再做出什么事來,我和他都救不了你?!?/br>唐棗在旁邊看著兩個人,沒法插手,擔憂地鎖起了眉。“我再問你一遍,”時舟道,“你為什么要晚上獨自出去。你是不是去見秦苛了?!?/br>聽到秦苛的名字,衣疏突然瞪大眼睛,瞳孔中的平靜碎開。他顫抖道:“我……”時舟也只是推測,不過看到他慌不及掩的神色便已了然:“你去找他做什么?!?/br>衣疏抬起眼眸,看到了他身后的傅城。對視的一瞬間,傅城的大腦里仿佛過了一通電流,未及衣疏開口,腦海里就回蕩著一個聲音。“救我?!?/br>傅城一愣,果真,衣疏下一句話,就是“求你們了,救我?!?/br>時舟回頭望了傅城一眼。心中預感強烈的傅城快步走上前去,拽開了衣疏一直捂著手背的手。一片變異的黑色鱗片兀然闖入視線。在場的三人同時瞳孔一縮。傅城一把將衣疏的椅子拽到旁邊,遠離時舟和唐棗。衣疏的變異征兆已經非常的明顯,甚至已經能與尸王傅城進行隔空的情感互通。傅城片刻的波動影響到了他,就像神經被暴虐的君主下了一個命令,使他的身體不得不從。衣疏看著傅城,本能地開始害怕,他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身體開始發抖。“秦苛……他給我注射了變異病毒……”第80章之前,傅城身體里一直沉寂的“尸王”的生理機能夠激活,契機就是,他感染了蟲類人的變異病毒。如果秦苛單純地是想報復衣疏,那么在與孟光僵持的一年里,徐氏家族勢力式微,他完全可以動手。而他卻挑在得知傅城這個實驗體成功了的時候給衣疏注射了病毒。一定是想在他身上看到什么效果。時舟嚴肅道:“你究竟,是什么人?!?/br>衣疏走投無路,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在之前,我是他‘造主計劃’中的一個實驗體……從胚胎到成人,一直接受他各種各樣的藥劑注射?!?/br>“他說……他說,我曾經注射過成功實驗體——也就是傅先生,所使用過的藥劑,”衣疏顫抖道,“他認為我會出現和尸王一樣的性狀,只是沒有被激活?!?/br>衣疏抬頭,目光在三個人的身上徘徊,他在每個人的臉上找不到平靜,只有肅殺的冷漠,或者無奈的憐憫。于是眼淚止不住地大滴掉落。他想去抓時舟的手,說道:“時舟……我之前對你不敬,是我不對。我錯了,我……”他來之前,本來在腦海中演好了一出戲。他想用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去威脅時舟,因為他知道,威脅比哀求更能讓這位聯盟領主讓步。至于籌碼,那就是徐盡歡。徐盡歡對時舟有很大的用處,如果自己死在時舟這里,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甚至會與時舟反目成仇……本來導演好了這一切,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