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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還是照舊在屋子里養狗。因為小貓沒人照顧,于是秦煙將它跟國泰先暫時放到一起養著。把國泰高興地尾巴搖了幾天都沒停下來,見誰都親切了起來。親衛進來的時候,國泰打招呼地汪了一聲,親衛朝它笑笑,然后對秦煙道:“秦上校,我已經通知徐少爺了?!?/br>“好的,”秦煙將瓷杯放下,里面的漂著的枸杞晃了晃。親衛問道:“您……相信徐少爺嗎?徐氏父子之間的關系一直很不好您應該知道?!?/br>秦煙:“我相信他的能力?!?/br>親衛:“???”秦煙笑了一下:“坑爹的能力?!?/br>親衛:“……”“這是阿舟說的。有組織有預謀的專業性坑爹——論這個他可以在聯盟排第一?!鼻責煿α艘宦?,又自嘲道,“大概很快,我就可以排第二了?!?/br>秦煙屬于時舟一黨,但是孟光一直沒動他,原因就是他背后有秦苛。他雖與秦苛決裂,秦苛也不支持他繼續站在時舟那一邊,但是他畢竟是秦苛的兒子,如果孟光要傷及他的性命,秦苛不會不管。玩笑話過后,秦煙慢慢地正色,對親衛說:“一切安排好了之后,一定讓孟冉看好了阿舟?!?/br>親衛:“好的?!?/br>他負手望向窗外,好像是朝著故人的方向,擔憂地說道:“他會做傻事的?!?/br>……北方的冰天雪地里,一聲巨響。雪被沖擊打亂了軌跡,攪成了一通亂七八糟的氣流,朝四方涌散,還有碎渣和土屑隨著氣流齊飛。時零在坑外,捂上了耳朵。除了殘余的呼嘯聲,周遭靜了一會兒,雪花與塵土漫起的模糊視線的白煙霧慢慢沉淀——而后大地發顫。這震動久違多時,再次遇見仍然是驚心動魄。傅城朝著大地打出的一擊震到了方舟的腦袋,就像一年前孟光命令白激光雨射擊藏著他尾部的地面時,方舟開始憤怒地全身發顫。時零發現自己站的地方還是不夠遠,眼前裂開目眥也無法看盡的巨物拔地而起,連帶著周遭的土塊與地皮也被他掀起,像一座正在蠕動生長的山脈。只是瞬間的事,他已經看不到傅城了。耳畔又是那種震蕩耳膜的嗡鳴,時零兩只手捂起了耳朵,想往安全地帶撤去,但剛一起步,他向腳底望去,只見厚厚的雪被裂成塊,從他的腳底處凸起。這下面大概是方舟的一條腿部。時零順著其上突所形成的斜坡滑下去,剛好蟲腿破土,斜坡碎裂坍塌,他猝不及防地落到下面的雪里,又被雪崩式掉下來的雪塊給埋住。時零從雪里支起身子,突然聽到方舟發出一聲尖鳴,蕩進他的大腦而激起耳鳴進出迂回。時零一皺眉,他吼了一聲傅城的名字,但是沒有回聲。他的吼聲及其蟲鳴在山谷里回蕩,有山峰上的雪被震得掉落。方舟在尖鳴之后暴走了起來,大地顫抖直至碎裂,方舟像是從地球卵里破繭,頂開一片雪白的地表,整只身子爬了出來。沒人可以想象他的巨大,似乎旁邊的山峰都比他遜色,空蕩的山谷被擠得逼仄。一時間戰地的尸體和殘骸混著雪,又被翻新了一遍。他出來之后,時零趴身的地方上升,這里原是它的腿與腹的連接處。地面的土和雪滑落下去,時零也跟著掉落,磕碰之后,最終吊到了它粗大的腿上。這時候,蟲子卻一動不動了。時零掉在半空中,稍一松手就可墜落喪命,他一咬牙,本想攀爬上去,誰知道掛著他的腿移動了起來。時零:“???”這只腿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升降機,緩緩而平穩地移動,移動過程中時零爬到了上面,他俯看了一眼下面的景色,風雪停了,留下一片破碎的白。然后蟲腿在他靠近蟲身的時候停住了。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岳父——在嗎——”時零:“……”他尋著聲音,像爬山一樣爬上方舟的身子,站在蟲背上,就好像站在一片連綿的山脈之上。而傅城站在“山脈的盡頭”。那里有一片“小盆地”可以容身——是蟲頭頂的一塊小小的凹陷處。時零小心翼翼地攀過去,費了好大一會功夫。傅城找了個絨毛與絨毛的空隙處把他的炮槍架在那里,自己站在上面眺望遠方。這里比旁邊的山峰還要高出一截,眺望時有一種俯瞰眾生的君臨感。微微的冷風拂面,時零到他身邊,才發現他的頭上全是汗。時零皺眉道:“還是很困難嗎?”傅城搖頭:“還行,就是有點累……太劇烈了腦殼會發疼?!?/br>時零:“哦,適應一下就好了?!?/br>傅城點了點頭,他蹲**子來,朝著腳底下的腦袋說道:“把你伙計叫出來吧?!?/br>突然他們的容身處大幅度顫動,方舟的兩只前肢突然砸了一下地面。時零抓住了一根絨毛穩住身子,眼神向下一探,他瞇起眼睛,發現地面好像在小幅度的涌動。不是顫動,是涌動。就像立于人類曾經城市中的高樓大廈,鳥瞰路上的人頭攢動。它們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洶涌澎湃的生命力。那些沉睡的變異人突開囚禁它們的土地,嚎叫了起來,聲浪四起,像是一首圣歌。這些東西都本是藏于地下的卵,平時寂靜如死。方舟在主動或者受傷時會分泌一種激素,使指定部位的卵機極速孵化,來抵御外敵。孟光射擊地面傷到方舟的尾部而釋放了蝗人,便是這種原理。只是秦苛的cao作讓蝗人的孵化數量大大的增加,多到可以擾亂中轉站。傅城覺得腦殼疼,于是說了一聲:“太吵了?!边@一聲只有身邊的時零聽得見,但是四周的嚎叫突然全部停了。時零眨了一下眼。果真沒錯,這些東西全部通過傅城的腦信號來控制,傅城可以通過“想”而不是“聲音”,來控制他們的行為。四處不下萬只變異人,何況再加上方舟——傅城竟然仍然沒有到達控制最大容量值。而傅城人生第一次當“尸王”,感覺就好像大腦有一部分超負荷運載,拖慢了其他進程的運行速度,偶爾腦子會一片空白,仿佛在做夢。他突然原地踉蹌一下,時零怕他一頭栽下去,趕緊扶住他。傅城擺了擺手:“我沒事?!?/br>這時候,在遠方,地平線下有一抹昏黃正在暈染,這是一個黃昏,在陰沉了不知多少月的北方初露出來,就好像一片黎明的破曉。二人像是站在山巔,欣賞第一無二的日落景色。傅城的瞳仁里染得絢爛了些,他笑了笑,轉頭對時零說道:“岳父,坐好了,我們啟程回去?!?/br>時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