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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曾經有過三個實驗體,我,二號,以及三號?!?/br>“他想在這三者身上實現‘尸王’的特性。但是我和二號,都失敗了,三號是最接近成功的一個。他可以控制指定群體的變異人,最大容量是十五個。于是三號一直被秦苛帶在身邊研究?!?/br>“我是零號,摻雜了時一的基因。三號摻雜的是孟老爺的基因,而二號摻雜的是他們實驗室一個研究員的?!?/br>傅城靜靜地聽著。到這里突然問道:“二號是誰?!?/br>時零沒有回答,緊緊地盯著他,說道:“我們三個人花了秦苛多年的時間,所以他并不死心,覺得我們有很多潛能可以挖掘,于是取了我們的生殖細胞,繼續加以改造,試圖在我們的子代身上實現成功?!?/br>“他用繁殖體——也就是誘拐來的女性進行受孕。我的后代并沒有成功重現,被他養大送到了聯盟,好像叫做文是非,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甚至連他的‘母親’都沒有見過?!?/br>“秦苛暫時還沒有制造三號的后代。而二號……孕育他的后代的繁殖體,在受孕期間逃跑了?!?/br>“北方的環境太惡劣了,這是第一例逃跑成功的案例,我們沒有在寒地里找到她凍僵的尸體。我想,她應該很幸運地遇到了來此地采集標本的其余組織隊伍?!?/br>“我們一直在找她,但是沒有找到?!睍r零看著傅城,說道:“但是如果孩子順利出生,我想他現在應該……和你一樣大?!?/br>傅城后背爬上了一股寒意,連著脊背里的神經也一起在顫抖。他問道:“我覺得我是?”時零點頭。傅城:“證據?!?/br>時零:“你的恢復能力,還有你的臉?!?/br>傅城一皺眉。“我一直覺得你和二號很相似。秦苛見過你嗎?如果他見過,他一定也會這么覺得?!?/br>傅城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了一片駭人的酒紅色燈光,以及燈光下,被他抓住領子的秦苛,他朝他笑著,那是一個瘋子與他珍愛的試驗品重逢時,病態的興奮。傅城俯**,雙手抓著頭發。這似乎可以解釋他的母親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的與他那個“父親”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她可能需要的不是一個幸福的生活,而是急需要借用一個身份將自己隱藏起來,她無依無靠無處可去,周轉之后被一個暴虐成性的酒鬼領回了家。無論遭遇怎么樣的壓迫虐待,她忍受著,直到把孩子生下來。他又問了一邊剛才的問題,道:“那二號……是誰?!?/br>時零:“他很早之前就死了?!?/br>“秦苛秘密地在一個偏僻的加油站附近創建了地下實驗室,二號在那里工作。但是在秦煙失蹤后聯盟經歷了長達四年的動蕩期,聯盟外部許多地方管理不當甚至失去日常管理,就在那時候加油站遭受了土匪搶殺,被掃蕩之后。地下室也被灌入毒氣,里面的研究員無一幸免?!?/br>“聯盟再次恢復秩序時,管理層人員大換血。秦苛通過混在聯盟文是非,在聯盟清點受損和報廢的站點數量時,將這所加油站除名。以至于土匪搶殺后九年間,那個地方都沒有人再次踏足過?!?/br>“既然人們都已經死了,秦苛覺得處理起來太麻煩,一直置之不管。有一天終于想起來讓三號去處理,發現地下室已經被燒毀……”時零話語一停,看著傅城逐漸蒼白的臉色,問道:“你怎么了……你知道這個實驗室嗎?”傅城沙啞道:“二號,就是地下實驗室里的實驗員對嗎?”時零:“是的?!?/br>傅城:“他身上的‘K’標徽,是秦苛授予的,對嗎?”時零:“嗯,那里的研究員們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擁有這個標徽?!?/br>傅城望向窗外的一片雪白,不可思議地笑了一聲。有時候人生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一年前……不,應該說是兩年前,他在那個地下室,遇到的那個孤身一只的死尸,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好不容易把巨大的信息揉合起來,消化了很久。這就好像是他的夢,仿佛他休眠的那一年,才是真實的。北方的雪一直都沒有停,天氣從來都被文人們意喻人們的心情,風的哀嚎雪的冰冷,就像是一個人的痛苦,又或者是世上所有人的,一片雪花就作為一個人的眼淚。很久過去了。傅城嘆了一口氣,問:“你知道這一年里,時舟的動態嗎?!?/br>時零還是搖頭:“我這一年里,只在這里,沒有出去過?!?/br>傅城眼睛里有些血絲,他起身,嗤笑地說道:“你救了我,告訴我這些事情,是想讓我做什么嗎?!?/br>時零看著他,說道:“我覺得,你好像和阿舟的關系很特殊?!?/br>傅城轉過頭來望進他的眼里,難得用詞正經了一次:“他是我愛人?!?/br>“哦,”時零淡淡道,“果然?!?/br>他的語氣很平靜,問道:“你和阿舟做過愛嗎?!?/br>傅城:“做過?!?/br>“好吧,”時零的語氣好像有些不情不愿,像一個并不滿意兒女伴侶的父母,但是還是憋了一口氣答應了,說道:“阿舟這個人很拗。我想,如果他身心都交付過你,那么他大概就認定你一個了?!?/br>時零:“你要是出事了,他活不下去的?!?/br>就好像心臟從高空重重地跌落了下去,傅城全身都被心房泵出的痛意給洗刷了一遍。他懵了一會兒,說道:“他……”“你最好快點回去,”時零道,“孟少爺還活著,阿舟是一定會報仇的。如果孟少爺死了,我不知道……阿舟會不會輕生?!?/br>傅城被嚇乖了,坐下,對時零妥協道:“你現在需要我怎么做?!?/br>時零看著他。……傅城站在如盆地的廢墟坑里,望了望腳下,問身邊的時零:“你確定?”時零語氣淡漠得仍然如周遭的白雪,他呼出一口熱氣,說道:“你在跳下來前,飛行器是不是遭到了‘方舟’的突然攻擊?”傅城當時有一些神志不清,只依稀記得飛行器劇烈晃動了一陣,便道:“好像是?!?/br>“你的出現對它產生了威脅,”時零說,“如果你掉下來的時候我沒有及時找到你,你大概會被他活埋,或者吃掉?!?/br>傅城:“我為什么會……”他雙眼瞪大。既然這只方舟是戰地變異人的尸王,自己的存在對他產生威脅,那豈不是說明自己的級別能與它比肩,或者,更高。所以剛才時零才會說,自己是“成功”的。他身上的機能可能是秦苛瘋狂了這么多年,所追求的最終效果——一個真正尸王的能力。時零:“你的身體某些機能一直處于沉寂狀態,就像是那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