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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盯著傅城,吼回去:“那你為什么不和我回聯盟!”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傅城看著他。這人還能好好說話嗎?聽到他這一句的傅城懵了片刻,盯著耳廓以及脖子全紅的時舟。他沒想到時舟拐彎抹角地罵他只是源于氣他不跟他回去。這不是個小孩嗎。同時能讓兩邊一塊不好受真是時舟的一大特技。傅城無奈地拉著他去找水源,說道:“你現在不清醒,快點洗臉去?!?/br>時舟用力甩開他:“我很清醒?!?/br>傅城:“我提醒你了,等明天回想起來自己說的這些,你會后悔的?!?/br>時舟道:“我從來不后悔?!?/br>傅城無可奈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把氣撒到我身上沒有任何用處,我不可能……”傅城瞪大眼睛。他看見時舟把上衣脫了下來,扔到一邊。他淡淡道:“喏,你不是要嫖嗎?!?/br>傅城:“…………”加油站的大廳冒著冷風,吹在身上的時候很冷。但是腎上腺激素告訴他,他不冷。時舟站都站不利索,腳步都有些恍惚,就好像踩在云上。眼神卻在直勾勾地看著傅城。傅城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危機。他胸膛里就像敲了一座震耳欲聾的擂鼓。傅城說道:“我不趁人之危?!?/br>他又補充道:“你別過來?!?/br>……他們組織很開放,結婚只需要兩個有姓名的人,官方才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交得起錢就給證,錢白賺白不賺。或許是他們自由者的理念里就沒有“人類復興”這個概念,他們連個具體的宗旨都沒有,只要自己能活著,能活得更好,就是里面所有人的理想了。他們都懂得及時行樂。可能在這種思想的熏陶之下,他們對于同性的接受度高一點。傅城看過很多鼓掌的片子,男女,兩個男人的都有。他們那里其實很猖狂低俗,亂七八糟的顏色片子到處傳播,囂張地挑戰未成年人保護法。但是他們的犯罪率卻是很低。因為強.jian是要會被當場槍斃,全家坐牢的。不論實施者是男是女,也不論受害者是男是女。這法律不完全合理但是非常的管用。以至于,就算傅城此刻心跳地如瘋狗,即使表面一副風流倜儻經驗十足的模樣,被這種浸染已久的思想管束著,遇到這種情形腦子里還是第一時間蹦出“忍住”。他喉結滾動了一輪,從地上撿起衣服劈頭蓋臉地扔給他,說道:“你要是覺得燥,我出去,你自己在這里解決?!?/br>衣服又滑落在地。時舟嗤笑道:“你慫不慫?!?/br>傅城又回頭看著他:“……”他道:“你這是在求著我上你?”他覺得這個人已經完全神志不清了。傅城:“你…你自己解決吧你?!?/br>他轉身落荒而逃,沒料到時舟突然從身后拽住他,傅城猝不及防地被拉回頭來,然后腹部重重受力,悶哼了一聲彎下腰來。突然,時舟拽住他的衣領,吻了上去。或許這根本不能叫做吻,只是單純的牙齒相碰,砸得生疼。他的腦海里仿佛有東西碎掉的聲音被壓到的傅城瞪大雙眼,深吸一口氣,然后眼里滿上血絲。他翻了一個滾,腹部還在隱隱地疼痛,把時舟壓到身下。他說:“你先惹我的?!?/br>……傅城虔誠地吻過他斷眉的小疤,以及脖頸后的那串名字和代號的刺青。心中生出來一股憐惜之意。興奮褪去之后,這一點小小的憐惜顯得更加的珍貴,就好像海潮褪去,留下一朵生錯地方的小花,花瓣被鹽水打濕打散,脆弱的根緊緊地抓著地上的沙子。莫名其妙地,他突然有一種念頭,如果在每一個放晴的清晨,他睜開眼睛來,都能一一吻過這些地方……那該多好。但是清晨還沒來到,黑夜還仍然侵蝕著一片天際,沒有被陽光洗凈。他突然覺得累了,便睡了過去。※※※※※※※※※※※※※※※※※※※※完整微博見(狗頭)老狗考駕照現場。第66章傅城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里還親吻著時舟的嘴角想與他共度余生。醒來之后,發現時舟真的在自己身邊。他覺得要么現實錯亂了,要么自己瘋了。他盯了身邊的時舟近十分鐘,才勉強相信這是真的。傅城:“…………”他曾經對時舟想入非非過,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甚至不能說是非分之想。因為這種想法剛冒頭,他連自己對時舟的感情是到底是什么都沒搞清楚。傅城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額頭上凝了一滴汗。昨天下了一天的雨,現在外面的陽光非常的刺眼,他身手擋了一下。窗格困住的光投到了正在熟睡之人的身上。傅城發現這個人安心睡著的時候喜歡微微地將蜷起來。這一個月他都是緊繃的,從來都沒有這樣躺著睡著過。昨天暴雨,老天爺都賞臉沒讓喪尸和變異人在夜晚來打擾他們。他難得地神經放松了下來,露出了這樣一幅柔軟的模樣。傅城心跳得很快。兩人之間就好像猝不及防地揠苗助長,昨日的關系還是朋友與敵人之間來回搖擺。中途連循序漸進的過程都沒有經歷,就突兀地到了這種尷尬的境地。而且自己憑著酒勁還覺得理所應當。就好像養了許多年的厚臉皮被撕破了,兀然暴露在空氣之中,傅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愧和窘迫朝他砸來。他出去轉了兩圈,把方既白給他留的煙全部抽完了。回來之后,時舟仍舊沒有醒。他抱起他去給他清理身體,然后輕輕地放在折疊床上,把自己的外套疊成方塊給他塞到頭下枕著。傅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去漱了漱口,盡量把煙味給清除。然后坐在床邊上,他看到時舟的手,牽起來放在掌心里輕柔摩挲了一會。他突然想起這個人昨晚咬著他的耳朵輕軟地命令他“跟我回聯盟”的模樣,給本來就跳速不小的心臟又推了一把力。他想著。如果要一起回去,那他需要一個正經身份,這個時舟會給他編好的,不用他自己擔心。然后……然后回去之后加入聯盟,那他需要和自由者徹底斷開往來,如果……他想著。如果……但是摩挲在手心里的手突然動了動,像之前那樣,小小地輕輕地握住了傅城的一根食指。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