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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沒說話,只是將二人引進了上午車里,傅城和陳宸坐在最后座,兩邊各坐著一個保鏢。陳宸小聲問道:“哥……我們去哪?”傅城轉頭問道:“兄弟,我們去哪?”保鏢不說話,兢兢業業地演著一個冷面木頭。傅城一聳肩,也不說話了。他似乎從前面的車窗外看到一群舉著牌子的游街的群眾,目光在他們的橫幅上留意了一會兒,只看到了移民法三個字,車外的景色便呼嘯而過了。不知過了多久,車才停下,二人就被保鏢毫不溫柔地推搡了下去。傅城抱怨了一下他們對待傷號的態度,之后一落地,遮了一下刺眼的陽光,眼前的事物逐漸聚焦清晰了起來。陳宸先嘆了一聲:“哇?!?/br>入眼簾的是一座哥特式建筑,如教堂般的房屋前是一片花園,莊重而靜謐,仿佛是戲說中的西方神明的住所。傅城感嘆之余,心想在巨型飛行器上建這么一個東西,主人要么就是藝術細菌病入膏肓,要么就是錢多的沒處燒。保鏢摁著耳麥,聽另一邊囑咐了些什么,點了點頭,對傅城道:“在這里等著?!?/br>傅城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乖乖等著了。陳宸疑惑道:“他們帶我們來這里干嘛?祈禱嗎?”傅城搓了一下他腦袋,道:“這里是住人的地方?!?/br>陳宸嘴張的老大:“這個……這是人住的地方?這也太……鋪張浪費了吧?!?/br>還沒等傅城跟他解釋,遠處駛來一輛黑色摩托。士兵立即站正,目迎著這位停車。傅城幾乎能以腿辨人——這位一落地,他先下意識地滾了一下喉結。時舟摘下頭盔,遞給迎上來的士兵,道:“退下吧?!?/br>士兵喊了聲是之后,自覺的將他的摩托推到邊上安放。青空城規定只有隸屬聯盟人員才能乘飛行器出行,其余人等一律陸行。但是時舟的情況有點特殊,不暈車不暈船,暈飛行器。陳宸拉了一下傅城的衣袖,仍然是一頭霧水,道:“哥,你為什么要見他?!?/br>傅城小聲道:“你待會一句話也別說,好好待著,算哥求你好不好?”陳宸:“?”時舟刷開了鐵門,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進來”。傅城咳了一聲,跟著走進去了,找話題道:“這是你家???”時舟不答,在前面走著,穿過花園之后,來到門前用房卡刷開。門一開,整個空蕩的房間里都響起了回聲。里面除了華麗的吊燈和和玻璃畫看起來比較玄學之外,其他陳設擺得好歹像人住的地方。三人甫一落腳,就聽到一聲貓叫。傅城奇怪,循著叫聲,看到一只白貓從吊燈上熟練地跳了下來,踱步到時舟面前。時舟在地毯上換了拖鞋走進屋子。傅城看著腳下不知道多少錢的地毯呆了一下,目光尋到鞋柜的幾雙一樣款式的男士拖鞋上,說:“我不客氣了???”時舟還是一句話也沒吭,就像平常居家一樣,腳邊跟著一只貓,走到飲水機前打了兩紙杯的熱水。傅城全當他默認了,隨便拱了雙拖鞋就走了進去,陳宸跟著他一起。時舟對陳宸道:“樓上左轉第二個房間空著的,去收拾收拾住著吧?!?/br>陳宸一直沒有搞清楚今天的狀況,一頭霧水地“啊”了一聲。傅城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先聽話,陳宸便稀里糊涂地上樓找房間了。待他在舊金色柵欄圍著的外樓道里徘徊了一陣,不知道從哪邊數才是“第二個”,于是找到個沒鎖的門,開門進去了。關門聲清脆,又在沉默的空氣里蕩起了一圈回聲,隔音很好,但傅城還是聽到了陳宸一聲驚嘆的“哇”,不知道那家伙又看到了什么東西。周遭靜了下來。這個地方太大了,總感覺冷清著沒什么人氣。時舟坐到沙發上,將紙杯的水往對面一杵,那白貓跳到他大腿上趴著。時舟直截了當道:“你有什么話想說?!?/br>“嗯……”傅城還沒編出來。他磨了一下牙,走到時舟對面坐著,和那白貓面面相覷。他道:“你還養貓?”時舟掀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扯開話題。傅城總能沒話找話的嘴皮子難得沉寂了一會兒,好久才緩緩吐出:“你……過得還好嗎?”話一出傅城就覺得自己傻爆了,自己這語氣是演哪門子的青春連續劇。時舟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你找我就是想問這個?!?/br>傅城脫口道:“不是?!?/br>他道:“其實我有點事想拜托你?!?/br>白貓叫了一聲,順著沙發跳到時舟的肩上,一貓一人的目光一齊盯在傅城身上。傅城笑道:“其實是因為這個小孩……就是剛才上樓的那個,我弟,他想進研究院,我想問問你有啥方法沒……”傅城補充道:“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不是想走后門,就是問問有啥途徑……這孩子可厲害了,肯定能憑本事進去?!?/br>時舟冷笑了一聲,道:“沒途徑。能進研究院的,都是上邊選的?!?/br>傅城一頓,從善如流道:“那你通融一下?”時舟提醒他上句話說的內容:“你不想走后門?”傅城不要臉道:“這哪能叫走后門,咱倆這關系還分誰和誰嗎?”時舟似乎被刺了一下,嗤笑一聲打斷他,反問:“我們?我們什么關系?”傅城:“……”見他沉默,時舟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將紙杯放下,眼神在傅城身上刮了一下道:“你最好別得寸進尺?!?/br>“我哪敢啊,大人?!备党菄@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煩我,但是咱好歹相識一場是吧?!彼米约旱膫衷跁r舟面前晃了晃,“別太絕情嘛?!?/br>時舟賞了傅城那只吊著繃帶的胳膊一眼,靜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后天給他安排一場面試,選不選得上看他自己——就當你胳膊換的?!?/br>傅城松了一下氣,笑道:“看來我身上這幾斤幾兩還是有點價值的?!?/br>傅城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是那種趨炎附勢的渣男小白臉的結合體,還順其自然地自我接受了這個形象,可憐道:“大人,我知道你不舍得讓這幾斤幾兩流落街頭居無定所……我的房間在哪呀?”時舟:“……”其實傅城知道,時舟剛才給陳宸安排住處,其實就是默認了他也可以在這里住,他心中喜悅十分,但就是忍不住想斗膽逗一下他。時舟:“你可以收拾收拾滾了?!?/br>傅城:“別啊美人我錯了?!?/br>聽到這個闊別已久的稱呼的時舟:“滾蛋!”……傅城滾到花園里遛了一圈,到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