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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彪m是這么說,但懷瑤還是仔細思索起來∶“會不會是這個冰凌其實是不能被破壞的?”千青一愣∶“為什么?我能感覺到這里面封印著師兄的神性、記憶,還有萬年間自行運轉恢復的神力,這些東西全都在里面了,破壞了他師兄那就直接上天了??!別說姽之了,天帝都吊著打!他是不是傻啊怎么就不樂意呢?!別告訴我他是個死心眼兒??!”千青一張嘴突突起來難以自持,沒個把門的。她現在已經控制不住,開始給沒有意識的司樺君數著破壞了冰凌之后都有什么好處。懷瑤聽著她將好處一個一個細數,失笑道∶“你別說了,我都要不相信了?!蹦睦镉羞@么多好處,到時候恐怕司樺君整個人都要被這些好處給塞到爆炸了。……嗯?塞到爆炸?懷瑤眼神一凜,連忙道∶“你先停!你說了這么多如果都是真的,那會不會是司樺君本身根本承受不住這么多,到時候一旦冰凌破壞,他就會爆體而亡?”千青下意識皺眉,緊接著笑了出來∶“不可能。我這不是在用神力給他重造神軀呢嗎。我這神力都在他體內轉了好幾十周了,我看…看……”千青一邊說著一邊去查看自己用來改造司樺君rou體的身體,卻忽然臉色大變。“娘??!這這這、這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不應該??!”千青察覺到不對時就連忙在一息之內收斂了自己留在司樺君身體的所有神力。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司樺君的內心深淵處,他看著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的冰凌,努力吸收著飛散于周身的各種瑣碎冰晶。那些瑣碎冰晶有些化為記憶、有些化為神力、有些化為神性碎片……司樺君慢慢消化著這些,直到感覺自己的身體再吃就撐爆了,才沒有再吸收??杉词故沁@樣,空氣中還是有著大量的冰晶碎片。司樺君咬咬牙,不惜消耗魂力也要將這些不能消散之物冷凍住。司樺君的手臂帶動魂力,在空中慢慢劃出一個復雜的陣法。陣法成型后司樺君連忙向里面注入自己的內力和剛得到的神力,在很快便消耗一空后才緩緩注入自己的魂力。不過幾息,陣法便已發動。雖然有受損,不過卻只有很小一部分。司樺君一邊驚訝自己的魂力強大至斯,一邊迅速撤離內心深淵。在司樺君的神識離去后,內心深淵的陣法啟動,很快就從陣法處蔓延開來一種古老氣息,隨后深淵內不管是冷冽的風、飄零的雪花、正要消散的冰晶、緩緩轉動的冰凌……全部停止了運動,冰藍白的色彩褪成黑白二色,萬物寂靜,空間凝滯。千青停手后,正與懷瑤探討著。“我的神力不可能出問題,肯定是師兄出了問題?!鼻鄵砹帯谩吧褴|這個東西獨一無二,每個神都只有一副軀殼。這個軀殼是你在成為神的時候自動進化而成。它擁有極高的自愈能力與本能,只要你不作,它就一定不會壞。師兄這種情況……為什么會進化不成神軀呢?”懷瑤問道∶“他現在又不是神,如何進化神軀?”“可他有神魂??!”千青理所應當道。懷瑤若有所思∶“你說神軀獨一無二,每個神只有一個軀殼是吧。那司樺君的軀殼要是沒有消散呢?”千青怔愣片刻后,果斷搖頭∶“神魂全都在這個rou身里,那個神軀沒有一魂一魄那什么支撐?它不可能還存在著!”懷瑤費解道∶“你不是說他沒了情愛之欲嗎?那靠那個不能支撐嗎?”“雖然他的情愛之欲是被人抽出去了,但是……”千青皺著眉,臉上是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歡喜又悲哀的復雜神色∶“但是懷瑤你知道這已經過去多久了嗎?三萬年!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十,是三、萬、年??!”千青眼眶為空,近乎瘋狂∶“只靠一縷去情愛之欲支撐三萬年!這怎么可能???!”懷瑤欲開口,可見了千青的神色,抿抿唇,把到嘴邊的話溜了一圈之后又咽了回去。有些話,他也很難說出口。“咳、咳咳!噗——”兩人氣氛沉寂下來時,一直在浴桶中的司樺君忽然虛弱的咳了兩聲,口吐鮮血,鼻孔也跟著流出兩流紅色液體。千青慌得不行,連忙拿手帕給他擦拭。司樺君慢慢睜開雙眼,適應過那陣失去魂力的頭暈目眩后,他眼前的畫面逐漸清晰。“千、千青……”司樺君啞著嗓子道。千青當場愣住。懷瑤也是連忙湊過來,問道∶“你記得自己是誰了?”司樺君平淡無波的眼神不咸不淡的撇了懷瑤一眼,就令他身軀一僵。那是什么眼神?目中無人?不是的。好像置身于一片茫茫星海,自己的存在于其中是何其渺小。司樺君移開目光時,懷瑤還沒反應過來。“全都說給我聽?!彼緲寰恼f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千青這才反應過來∶“全部都說……師兄,你還沒恢復記憶?”“只記起一點,不過萬念余灰?!彼緲寰?。千青懂了,她從認識司樺君那時開始講,沒有一點一滴講得很細致,只有一個大概,但也足以讓司樺君理解。懷瑤早就遁走了,他可沒有打探上神身世經歷的愛好。不過看樣子,好像可以開始了。懷瑤看著混靈之地難得穿透層層烏云照射下來的一縷陽光,臉上露出一抹久違的淺笑。“來人!將混靈之地潛伏的云山弟子請入十絕山莊,一個不許錯漏?!?/br>123.山莊議事修真界人傳∶十絕山莊乃是一邪處。魔界中人說∶十絕山莊乃是一妙處。而黎冠玉覺得,十絕山莊是一又邪又妙之處。這里大門一開,入內的全是清閑小路,宮殿莊嚴、清雅紛紛不一,又黑又白的湊在一起頗為怪異,但又意外的被十絕山莊原本清淡的調調糅合在一起,意外和諧。“云山宗主,這邊請吧?!眮砣藥返氖且幻?,穿著不修邊幅,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壞笑。黎冠玉雖感覺進了魔窩一樣很不舒服,但也沒辦法,在人家的地盤要低調行事。那名魔修步伐輕快的走著,一路上與遇到的人嫻熟的打著招呼,其中有和他一樣的魔修,也有和他不同的修士。“哎呦~這不是我的小心肝兒嗎~~”那魔修的語氣讓黎冠玉不禁打了個寒磣。那名被叫住的修士冷笑一聲,黎冠玉都以為他要出手了,結果人家只是不屑的看了眼那魔修,又抬高下巴走人了。魔修轉身搭上黎冠玉的肩膀,不著調中帶著些許認真,輕聲道∶“別看他這樣,那就是害羞了~哥還沒有追不到手的人呢!”黎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