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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Omega的話,那他是怎么睡的?!”這時霍之安正提著醫藥箱一瘸一拐艱難的走過來,他在打斗眾腿上挨了一棍子,雖然只是皮rou傷,也疼的不得了。時越看了霍之安一眼,又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男孩腺體的位置,隨后很嚴肅的說,“他絕對不是Omega,他并沒有腺體?!?/br>說這話時,時越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霍之安,看到霍之安錯愕的表情后,才慢慢的問,“所以,你是怎么把人家給睡了的?”“我……我也,我也很懵逼……”霍之安以為時越誤會了自己,急于解釋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只好在時越給男孩處理傷口的時候將自己和男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全部告訴了時越。“所以,你對他產生了同情?決定幫他?”時越聽了霍之安的全部解釋后心情并沒有輕松許多,他的手指撫摸過七月的頸后時,摸到的是一個個情到濃時留下的牙印,七月沒有腺體,牙印是真真切切留在rou上的。牙印疤痕有新有舊,有大有小,很容易就知道不全是霍之安所留。時越在聽到“百花胡同”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七月可能的職業。聽霍之安所講述的故事,時越知道這又是一個alpha突然大發善心的故事。他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霍之安,巧合的是,霍之安坐的地方,白天江行簡也坐過。時越不免將兩人的身影重合。“如果只是同情他,那倒不如不給他希望,讓他繼續過被人威脅,欺負的生活,”時越將沾了血的酒精棉扔在垃圾桶里,重新換了一塊繼續清理傷口,“霍之安,如果你擔當不起救世主的責任,和他的關系也只能止步于一時興起的主人和中途被收留的寵物,真的不如從一開始就放棄他?!?/br>如果不曾親眼見過光明,身處黑暗的人會逐漸麻痹自己的神經,可是一旦見過光明,便沒有人再心甘情愿地屈服于黑暗。如果再次被光明丟棄,時越想,這個瘦骨嶙峋的男孩恐怕會真的瘋掉。第九十七章小助理做了個夢幫七月處理好傷口,時越出于保險給他打了一針藥性溫和的抑制劑。看七月沉沉地睡著了,時越吩咐霍之安把他抱進了臥室。“接下來怎么辦?”時越倚在臥室的門邊,雙手環在胸前,歪頭問霍之安。霍之安猶豫了一下,回望著被子里小小的凸起,皺起了眉頭,“他家肯定是不能回的,讓人砸得亂七八糟,被打跑的那群混蛋隨時還有可能去找他的麻煩?!?/br>“霍之安,不如讓他在這里休息,你和我去我家怎么樣,我覺得這里可能住不開?!贝珙^男孩提議說。“他留在這里……”霍之安為難地看了看時越,隨后沉默不語。“我爸剛剛給我發了消息,說他已經下了飛機,我把我的定位發給了他?!?/br>時越故意忽略了霍之安求助的眼神,徑自走到冰箱旁,取出兩罐可樂,分別遞給了兩個男孩。“謝謝哥哥!”寸頭男孩呲著大白牙笑笑,“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夏小魚,是霍之安的發小?!?/br>“這么說你也是小島上的……”時越聽霍之安講起過他小時候生活的小島,自然也聽過夏小魚的“傳奇事跡”。不過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夏小魚的身世。“時越哥哥,我經常聽霍之安說起你,他說你是個溫柔的人,我剛剛進門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哈哈哈……”夏小魚現在完全放松了下來,他看時越的表情逐漸舒緩下來,猜測時越應該是經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爸這些年一直在參與Omega救助工作,如果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盡管告訴我就行?!?/br>童年的事情給夏小魚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憶,他記得父親帶著自己獨身前往小島生活的艱辛,所以看到時越這樣懷孕又一個人生活的Omega會格外的關心。時越點點頭,在夏小魚的邀請下交換了聯系方式,但其實他現在最擔憂的是睡在自己臥室里的七月怎么辦。最終幾人商量決定把七月先留在出租屋,霍之安去夏小魚家借宿,兩人明天放了學再來這邊。送走夏小魚和霍之安,時越的困意全無,他開著小臺燈半倚著床頭看書,身邊男孩的呼吸緩慢,似乎睡得很安穩。偶爾看一眼七月的睡顏,時越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可以保護別人。雖然霍之安每次在外面受了欺負,打了架都會回來求安慰求抱抱,三番五次還會央求自己給他做好吃的,但這和保護七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七月的身體那么瘦小,似乎緊緊一握,他的胳膊就會被折斷。時越合上書,伸手關閉了臺燈。疲憊的大腦終于得到徹底的放松,時越很快進入了夢鄉。只是這一夜做的夢也是亂七八糟的,他夢到江行簡冷眼旁觀著在雨中拼命奔跑的自己,江行簡站在傘下,為他打傘的人是白麓,而在時越身后追趕時越的人是滿臉獰笑的白管家。時越尖叫著奔跑,雨水劈頭蓋臉的打來,逐漸淹沒了他的感官。無人拯救的絕望讓時越的心跳越發緩慢,似乎正在逐漸消失。“江行簡……”時越再次睜開眼睛,他伸手擋了擋眼前晃動的燈光——他回到了被白麓綁架到汽油廠的那天。手指尖傳來被狠狠碾壓的痛感,時越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隨著打手的動作被推來推去。他奮力掙了掙,卻受到了更嚴重的折磨。時越第三次睜開眼睛,他撐起身體環視了一周周遭的環境,驚奇的發現自己正坐在江行簡的公寓里面,他的對面坐著的人是江家老爺子的女傭。女傭的半邊臉被燒焦,一直眼球凸出在外面,嘴巴幾乎歪斜扭曲到了耳邊。“你醒啦?”女傭咧開嘴露出紅紅的牙齒,時越看到鮮血順著她說話的動作向外流淌著,想要離開卻絲毫不能挪動身體。時越意識到女傭早就死了,他依然沒能逃出夢境。他只好緊貼著沙發而坐,盡量避免女傭的接觸。女傭也沒有怎么靠近時越,只在他耳邊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這就是你的忠誠縱容他們的結果,喜歡嗎?”驟然,時越的眼前一黑,他被人重重推搡了一下胸口,隨后身體跌落在了床板上,整個人迅速清醒了過來。時越緊閉著雙眼,他怕這也是多重夢之中的一層,所以久久沒有動彈身體。但是一身冷汗的他逐漸聽到了房間中掛鐘走動的滴答聲,一顆緊繃的心臟終于緩緩放松了下來,身旁七月均勻的呼吸聲讓時越拉回了一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