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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江行簡知道他準備反駁自己,所以搶先說道,“你不用擔心,等這件事過去后,你依然是江家的少夫人?!?/br>江行簡原本想告訴時越自己依然是他的丈夫,但在時越的耳朵中,這句話就完全變了個意思。時越閉了閉眼睛,他覺得江行簡是最懂自己的人——所以才能精準無誤地在自己的傷疤上再狠狠地劃下一刀。原本打算說的話被時越咽回了肚子,他依然沉默著。江行簡已經將他完全標記,時越稍微挪動身體,都會感受到頸后傳來的不適感。完全標記是一個契約,一個烙印,Omega被完全標記后,就再也不能容納其他alpha的靠近。時越想反問江行簡為什么會和自己這樣在他眼中不堪到極點的人結婚,既然自己在他的心里這么愛慕虛榮,倒不如早點結束這段關系。反正,他愛的不是自己。“……少爺,您為什么把我留下?”時越的聲音突兀地在空蕩房間中響起,坐在一邊的江行簡愣了愣,完全沒有意料到時越會這樣直接的質問自己。江行簡側了側身體,目光落在時越露在大衣外面的腳踝上,他的眸光暗了暗,聲音有些喑啞,“因為我需要你,你說過,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不會離開?!?/br>空氣再次恢復了平靜,可是躲在大衣下的時越幾乎要窒息。此刻他嗅到江行簡的信息素都成了一種折磨,他的身體從內到外都沾染了江行簡的氣味和顏色,卻僅僅因為他的需要。可是我愛你啊,少爺……時越抑制不住內心的難過,他無力地倒在床上,淚不自覺地落下,洇濕了身下的床單。江行簡感受到身邊人的微微顫抖,他伸出手去,摸了摸時越露在外面的頭頂,低聲道,“別哭了…”簡短的安慰并沒有什么效果,江行簡看時越哭得有些心疼,他一把掀開了大衣,不管不顧地將時越按在了自己心口,絲毫不嫌棄地擁住了他的身體。“小越,別哭了……”江行簡寬厚溫暖的手掌撫摸著時越的背,他均勻的鼻息落在時越的耳邊,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時間仿佛倒流回了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時越將微醺的江行簡從學生會的學弟手里接過來,攙扶著他進入臥室后,卻被江行簡伸手抱住,一起倒在了這張大床上。身下的觸感和那時一模一樣,姿勢也一模一樣,可兩人的心態完全不同。時越那顆鮮活澄澈的心臟變得傷痕累累,江行簡則吸取教訓閉緊了嘴巴,對某些感情秘而不發。時越記得那是江行簡第一次吻了自己,雖然過后他想過問少爺究竟把自己誤認成了誰,可他一直沒有鼓起勇氣。江行簡的吻再次落在時越的唇邊時,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只聽到貼近自己心口的小Omega輕聲抽了抽鼻子,隨后淡漠地別開了臉。“少爺,其實這樣挺沒意思的,”小Omega發出短促的自嘲笑聲,“呵,既然少爺心有所屬,不如直接留住他好了?!?/br>——時越清楚地記得,江行簡醉酒的那晚,親吻自己后,呢喃著的名字是“白麓”。第五十三章小助理又一個人了江行簡聽到時越的話皺了皺眉,他不知道時越從哪里看出自己喜歡白麓,他“嘖”了一聲,從床上起了身。就在時越以為他生氣了準備離開時,整個人又被打橫抱了起來。“少爺,你別……”江行簡沒搭理驚恐的時越,抱著他來到了浴室,浴缸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好了熱水,江行簡三下兩下將時越扒了個干凈,然后將掙扎的時越放進了熱水中。“那東西留在體內會生病,把它弄出來?!苯泻喛紤]到時越快到發熱期了,還是率先為他的身體健康考慮。時越雖然浸泡在熱水中,心情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江行簡第一次伺候別人洗澡,一米九的大個子站在一旁卻顯得有點多余,他明顯根本不會照顧人。時越嘆了口氣,“少爺,您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br>顯然,江行簡并不想出去,他把手里的浴花遞給時越,又環視了一周浴室中的東西,這才開口,“時越,住在公寓的這段時間,你不要隨便出門,吃的用的打電話告訴我,我來的時候拿給你?!?/br>“你腺體受了傷,我會定時給你注射alpha信息素,所以,不要亂跑?!?/br>江行簡的話相比建議,更像是警告。在時越聽來,他似乎在責備自己因為沒有聽他的話才被人抓住,還換了臉。時越咬著下廚,沉默地為自己清理著身體。“你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理查德.埃爾頓告訴我,他是利用假死才把你從白麓手里救出來的,所以,你還活著這件事,不能被我和他以外的其他人知道?!?/br>時越聽到江行簡的話,終于懂了他的意思。“所以…我只能做被少爺藏在公寓里的金絲雀?少爺,這是軟禁!”時越很怕自己成為江行簡的累贅,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自己不僅幫不上江行簡的忙,還需要他每天來看自己。這樣危機四伏的情況,江行簡多在外面逗留一分鐘,就多了一分風險。“讓我幫你?!睍r越仰著頭,他的目光中滿是倔強,他堅信自己能幫到江行簡。可江行簡卻笑了笑,好像對時越的倔強并不重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待在這里?!敝灰滥阍谶@里,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江行簡自動隱去了最后一句話,他目光深沉地和時越的倔強對峙著,兩人誰都不肯讓步。直到最后,江行簡也沒有退讓一步,他顯然對時越的反抗有些慍怒,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沒過多久,浴室中的時越聽到了遠處傳來關得震天響的門聲。那門聲震得時越縮了縮身體,他其實是個很膽小的人,但因為對江行簡的愧疚和愛意,讓他變得越發堅強起來。可是這種堅強和倔強不再被需要了,時越已經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他不知道除了江行簡右后方的那一小塊專屬自己的地方外,自己還能去哪。時越胡思亂想著自己和江行簡的以后,簡單擦干身體后出了浴室。打開燈,床上皺巴巴的大衣和床單卷在一起,上面還沾著不明液體,時越因為熱氣熏紅的臉頰又熱了起來,他趕緊走過去,把被自己弄臟的床單和大衣卷成一團拿到了浴室。折返回臥室,時越手指撫摸過兩人剛剛躺過的地方,最終沒有放縱自己的心情重新躺下去。他轉身走向主臥的隔壁——那里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難得在晚上得到空閑的時